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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我們曾經建議她看看心理醫生,她暴躁地說:‘要看你們看,我正常得很,你們才是精神病。’前不久,她上學去了,我翻了她的抽屜,偷看了她寫的日記,才得知她是個同性戀者,那一刻我感覺天都塌下來了,這事怎麼就發生在我們家呢?這個孩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母親傷心地哭起來,此時父親輕輕地,仍然溫柔地勸著面臨崩潰的妻子,“冷靜些,堅強些,哭有什麼用呢?這是咱們的失誤,真正的失誤。”
曉弟的媽媽細心地把幾篇日記影印下來帶在身邊,讀給我聽。
“初三即將畢業,我向暗戀兩年的同班女生表白了,但是卻遭到拒絕。這對我是一個無情的打擊。從最好的朋友,一下子互不來往,這使我心灰意冷。我的成績在班上是前五名,本來能留校的,可分數不夠,要交兩萬元,我才不上那個破學校呢!……那是一個傷感的地方,我為什麼還要留在這呢?爸爸媽媽他們根本不理解我,他們只知道工作。沒有人願意瞭解我的苦衷,我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看出我的內心是苦澀的,那樣還叫男子漢嗎?
“上高中我哪有心思看書?學習對於我簡直就是煎熬,無奈做個樣子給爸爸媽媽看吧。畢竟他們是愛我的,我不能讓他們太傷心了。有時我不是有意跟他們過不去的。為什麼這個世界不能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呢?我只是想做一個男孩子而已。為什麼我愛的人不愛我呢?我很痛苦!”
曉弟媽媽進一步給我解釋說:“在高一的下半學期,曉弟與同校但不同班的一個女生關係密切,很快她們好得就像一個人似的。那時候她回家後的脾氣好些了,臉上也有笑容了。根據我的調查,那個女孩子剛剛失戀不久。但是隻拿曉弟當知心朋友。而曉弟與失戀女生交往,卻有很強的目的性,她想跟人家發生性關係。她曾經這麼寫過:‘我見了她按捺不住的激動,我真想擁抱她,親吻她,看看她豐滿的身體,我想擁有她,告訴她我能給她幸福。我不會拋棄她,不會欺負她,我有能力保護她,她就是我要找的人。這些話,我不敢向她訴說,有時我試探性的流露出少許對她的親暱。她總是敏感地一驚,我只好掃興地假裝是開玩笑,她就不在意了。我們倆好,但是目的不一樣,我什麼時候能得到她的心呢?有一天她會接受我嗎?我還要痛苦多久呢?我真的很迷茫……’”
她說:“鄧老師,我不是不尊重孩子,偷看她的日記不對。但不這樣根本不知道孩子內心真正的想法,在家她很少和我們交流,只有透過偷看她寫的日記才能瞭解她真實的想法。有時候想想我們家長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挺可悲的。我們不知道怎麼幫助她,我曾經旁敲側擊地跟她談過:同性戀不被社會認同,如果那樣被別人知道了,很有可能影響升學和找工作。自己也會有很大壓力的。曉弟卻冷冷地回應:‘沒想那麼多!’就不說話了。”
“鄧老師,如果她真是同性戀,我們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您救救她吧。”母親再次傷心的低頭掩面哭起來。
父親接著說:“我們找老師問曉弟在學校裡有什麼異常表現。真實情況不敢向老師透露,傳出去對孩子不好。老師對曉弟還是蠻有信心的,說曉弟表現不錯,人際關係好,她更喜歡和男同學在一起,但控制得很好,不像是在談戀愛。她特別愛幫助同學,積極為班級服務,搞衛生什麼的都搶著幹。這點和其他女生怕苦怕累很不一樣。學習上不穩定,起伏很大。好的時候能考到全班前五名,差的時候又成了倒數。這孩子很聰明,讓我們家長抓緊點!
“您瞧,這讓我們怎麼跟老師說呢?鄧老師這孩子有救嗎?能治好嗎?”
眼前這對父母不安、焦急的心情表露無遺。我不能夠對他們家庭教育及家庭環境對曉弟的重要影響進行評價,那樣會無形中在他們的傷口處再撒一把鹽。我也對他們反覆偷看女兒日記的行為給予了理解。
我告訴他們心理諮詢是諮詢師幫助求助者解決心理問題的過程,前提首先是他們的女兒要自願接受心理諮詢,如果被動或強行接受諮詢是無意義的,不會有好的效果。
我幫助他們分析了曉弟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以及可能出現的種種後果,包括最極端的情況。這樣他們至少思想上有些準備。同時我給他們提出了幾點建議,最重要的是讓曉弟接受諮詢,是從內心真正意義上的接受。但是很遺憾,曉弟最終也沒有能走入我的諮詢室。
案例分析
對曉弟家庭的分析
孩子一出生,父母首先最關心的就是性別,由於曉弟的父母及其他家庭成員對曉弟性別的期望過高,使得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