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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穎知道自己被封貴妃的時候,並不十分驚訝,相反她還很滿意這個結果。
就像是她對李治說的那樣,她的確對於皇后沒有覬覦之心,但她還沒有說的另外一句話是,她也並不喜歡有個皇后壓在她頭上。
王嬋是個剛正的人,君子欺之以方,這麼多年王嬋不是沒有嫉妒過,但是卻不曾做過什麼暗地裡下絆子的事情,所以從老闆的角度來講,她是個嚴苛但還算好相處的老闆。
換了別人,長孫穎可就不確定自己的日子會這麼舒心了。
如今,皇后已廢,她又被立成四妃之首的貴妃,也就是在宮中已經沒有比她更高的人了,所以十分符合她的要求。
與其被人當靶子,幕後boss顯然更安全。
至於李治此舉的意義,她已經不想去管。
相比談戀愛以及宮鬥外,人生還有許多更重要的事情的事情去做。
例如,讓這個時代變得更好些。
所以,在著長孫穎的策劃之下,廢后的餘震還沒有開始時,皇長子李忠便出奇不易的上書了。
李忠這年紀放到後世,還是小學生。不過在著大唐,依著他的身份,卻已經有一幫屬臣輔佐了。他上學不但是在讀書識字,時不時也會寫點不太重要的奏疏給李治,算是日常作業之一。
李治對於這個大兒子並不十分上心,但因為是自己的兒子,倒也談不上討厭。不知真的是天份,還是三皇子李素節的屬陳是蕭氏送來的比較厲害,總之李治從書面上看,大兒子實在是才學平平,所以對他也沒有偏愛。
不過,但凡李忠送上來的東西,他還是認真看的。
今天這奏疏便很奇怪,李忠並不是交作業,也沒有對他認為的“大事”發表議論,而是從學子對於國家的重要性來說,請求李治在殿上考核下新科進士們,給他們這些弘文館的學子見識見識。
李忠這請求,有點孩子氣,卻也符合他這年紀該有的好奇。
若是其他孩子這般,也算是有些瞎胡鬧,他們自己想說,屬官還未必為他們捉筆呢。但是李忠的身份有些微妙,他是皇長子,來服侍他的人身邊沒點想頭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如今太子還未立,李忠多少都佔這些優勢,唯一所缺的不過是皇帝的喜愛,所以李治但凡想要做點兒什麼刷皇帝好感度的事情,這些人比李治還積極。
此事也一樣。李忠平日是不願出頭的,連交上去的功課都是自己親手而作,半點兒不要他們潤色,所以這幫文士們頗為憂心,如此平庸,如何得聖上青眼?如今李忠難得想刷一把存在感,他們一聽,二話不說的就挽袖子幫忙了。
所以李忠的想法雖然孩子氣,但是卻可以“翻譯”成“濡慕聖賢”,顯示出李忠的“向學之心”,於是便把文字寫的花團錦簇,從各種角度闡述其必要性和迫切性。
李治看著之後這才想起正在進行中的科舉。雖然如今科考也是一件大事,但是因為人數和規模的原因,遠遠沒有明清那麼受重視。一般都是禮部選完人之後通報給皇帝,如今李忠這麼提了一句,李治才意識到進士們的名次也快出來了。
兒子難得向學,做老爹的也不會太拒絕。況且李治對於新一屆進士們也想摸摸底兒,考察考察他們,於是便同意了李忠。
李治起初只以為這是個普通的決定,跟著長孫穎說的時候,也著重說李忠的向學之心。跟所有有個學渣孩子的父母一樣,哪怕知道自己兒子才智平平,也希望他們都跟學習好的人玩兒。進士如今差不多可以代表大唐學生的最高水準,李忠對這些人感興趣,總對歌舞倡優之流感興趣。
長孫穎顯然很喜歡聽他說這些,但聽完之後卻問了他一個沒想過的問題,“那陛下讓人準備好章程了嗎?”
“章程,按往日的規矩來,還要什麼章程?”李治有些不解的反問,沒有意識到長孫穎問話的重點,“隨便找間偏殿就夠了吧。”
“這是第一次由皇帝親自考核學生的事情吧?先前從未有人做過,理論上應該會被記住史冊”長孫穎有些無辜的問道,“所以是不是該跟平常有些不一樣?”
“這,”李治被長孫穎這麼一提醒,卻也是忽然意識到自己先前的想法太簡單了。
這事情不做就罷了,要做的話,卻不能做的如此敷衍。
這不僅僅是儀式程式的問題,而且還有其他的一些東西在。天家無小事,皇帝隨意的一個動作,都會給人帶來無限的遐想。
“忠兒的確是給我找了個好藉口,”李治被長孫穎的行徑稍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