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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蒼老了許多。楊思雲泣不成聲,嘴裡念著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鬱言在哪裡,所有人都沉默,他們連騙騙她都不願意。她沒哭也沒鬧,只是說了句累了想休息。從那時起,每晚沒人的時候她就一個人躲在被窩裡咬著被子默默流淚,白天也只是發呆,不願和任何人說話。
出院後在家靜養了一些日子,楊思雲請了長假,每天都呆在家裡陪她。後來楊思雲回單位上班,她一個人跑出去,她去找鬱潔,鬱潔只說了一句,北北,你還是走吧。
沒有人告訴她鬱言在哪兒,她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她去求楊思雲,楊思雲每次都紅著眼轉過頭不說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
蘇北開始每天吃很多東西,食量猛增,一開始楊思雲覺得遭了這麼一劫,元氣大傷,是該補補。儘管每天吃很多,但蘇北的體重並沒有增加。直到有一天半夜起來她發現衛生間的燈亮著,門也大敞開著,蘇北跪在馬桶前大吐特吐,腮腺也腫著。
後來這樣的事情也發生了幾次,楊思雲覺得不對勁了,拉著蘇北去了醫院。醫生神色凝重,告訴她,蘇北患的是暴食症,醫學上稱之為“神經性貪食症。”
楊思雲宛若被霜打了的茄子,她難以置信也不願相信,但醫生說這是心理疾病,需要及時治療。心理疾病,俗話說,就是精神病。
那段時間,她們全家都承受著巨大的壓力,這樣的事情不能對別人傾訴,只能憋的肚子裡。楊思雲開始嚴格監督她的三餐,沒收了家裡所有的零食,一到週末便帶著她去爬中山陵。
暴食症是漸漸開始好轉到了,新的問題又來了。
學校老師開始不斷給家裡打電話,訴說著她在校期間的種種惡行。就連一向對蘇北縱容到底的季建國也控制不住打了她一巴掌。她覺得無所謂,打就打吧,打死算了。
她開始流連各種迪廳酒吧,那種彩色的像糖一樣的小丸子讓她每次都能看到鬱言,她對著鬱言笑,對著鬱言唱歌,跳舞。但終究,鬱言還是會不見。
有一天,一個男孩對她說,季蘇北,想溜冰嗎?
她說,好啊。
他帶她進了一家賓館,房間裡還有三四個男孩子。
她問,不是去溜冰嗎?
男孩們一陣鬨笑。
其中一個拿出一小袋白色狀的晶體,男孩們蜂擁而上。
一人一支吸管,一端插入鼻中,雙目緊閉。
男孩對她說,來一點?
她搖搖頭,她想離開了,但男孩子們聽聞又是一陣鬨笑。
他們開始脫衣服,她下意識朝門口退去,但早已有人在門口堵截。
他們想強/暴她。
原來這就是溜冰,溜冰毒,只為做/愛能夠高/潮。
她哭了,瘋狂的扭打,求饒。
忽然門被開啟,楊思雲衝了進來,身後還有賓館的老闆夥計。
之後發生了什麼她已經記不太清了,只記得回到家後楊思雲再度拿出那塊搓衣板,一腳將她踹跪在上面,迎面就是兩巴掌。她哭,楊思雲也哭。
你知道那是什麼嗎?冰毒!你差點就被強/奸了知道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跟你爸爸跟你一塊死你才滿意?
媽,我疼。
就在鬱言離開她的第279天,楊思雲終於帶著她去了北京。鳳凰山陵園,依山而建,與十三陵一脈相承,背靠居庸關,內有碧雲湖,環境得天獨厚。可是風景再美,在這裡,鬱言也是孤單的。
想念了這麼久的人如今卻只剩一塊冰冷的墓碑在面前,她寧願從未來過,這樣她還抱有一絲希望,她的鬱言還活著。
那天一直在下雨,蘇北卻沒有掉一滴眼淚。臨走前,她對楊思雲說,媽媽,我不會再去酒吧了,我會好好的。
往事如煙,一晃五年,就在她向鬱言告別過去的這一天,她破戒了。該死的秦小羽,她肯定是瘋了才會跟他去酒吧,跟他回家,跟他做/愛。
忍著腿間的痠疼,裹著被單進了浴室。鏡子裡雪白的胴/體遍佈著豔紅的吻痕,胸前更是慘不忍睹,心裡再次將那個禽獸咒罵了無數遍。將全身沖洗了一遍,想想又用沐浴乳洗刷了一遍,真髒。
洗完澡她才意識到自己沒有衣服可以穿,她的那件可憐的紫色連衣裙還躺在垃圾桶裡。沒辦法,只能先用浴巾裹著,出去再說。
從浴室裡出來蘇北才注意到床頭櫃上有張紙條,被一摞子紅票子壓著,看那厚度沒一萬也有八千。拿起那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