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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爽,敢情她以前喝醉了口口聲聲喊的“鬱言”還不是這一個啊。行啊,吃著碗裡的,看著盤裡的,心裡惦記著鍋裡的,搞半天他才是那個最不值錢的,她還一臉無辜。
直到秦小颯慢悠悠地晃過來,笑眯眯地問,“怎麼沒見我小嫂子?,不對,以後的事還說不準,真可惜了,我還挺喜歡她的。”
秦小羽冷眼看他,“秦小颯,你找揍?有事就說。”
“我怎麼聽說小北和她表姐已經走了呢,寧繡也跟她們走了,房間都退了。對了,退房的還有一個,你情敵。二哥,你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啊?”轉頭又看向鄭可,“鄭可,你說我二哥慘不慘?”
鄭可一直在旁邊不吱聲,說實話她還是有點怕秦小羽的,所以她寧願被秦小羽當做隱形人也比被秦小颯點名推到風口浪尖強。喏諾地叫了聲,“小羽哥哥好。”說完還不忘偷偷瞪了秦小颯一眼。
秦小羽“恩”了一聲算是應了,他現在沒空陪秦小颯在這邊耍嘴皮子,他有的是辦法收拾他,這會兒他腦子裡儘想著季蘇北那個丫頭居然敢跟別人雙宿雙飛,把他一個人丟在這兒,蹬鼻子上臉了還。
一直被大人們無視的Nick小朋友再次被傷了,小嘴都能掛油壺了,戳積雪的力道也越來越大,以示他心中強烈的不滿。“你要走了嗎?”
秦小羽摸了摸Nick的小腦袋,看他嘟得老高的嘴,忍不住颳了下他的鼻子,“對不起Nick,今天算我食言,下次你來北京,你想怎麼玩都行。”
“真的?哼,肯定又是騙人的,你們大人永遠都有用不完的理由。”眼睛一亮,滿是期待,不過小臉很快又垮了下來,比川劇的變臉還要迅速。
“真的,記下我告訴你的號碼嗎?隨時歡迎你去北京玩,當然,必須徵得你爹地媽咪的同意。昨天的事有沒有替我謝謝你爹地?記得幫我轉告你爹地媽咪,就說我熱忱邀請他們去中國做客。”秦小羽自己都沒發現他和小Nick說話時語氣有多溫柔,就像一個父親對孩子的寵溺。
秦小颯笑著彎下腰,視線和Nick齊平,“你好,小Nick,我叫Sam,昨天我們見過的。你是不是想學花式,我也可以教你幾招。”
誰知向來被兒童所喜愛的秦小颯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小孩子面前踢到了鐵板,Nick根本不買賬,擰著眉看著他,語速極快,“我討厭你的英式發音,假正經。”說完還做了個鬼臉,然後撐著滑雪杖滑開了。
秦小颯被打擊了,他曾一度引以為豪的倫敦腔被嫌棄了,正統英語變成了假正經。好吧,他錯了,他忘記了,這裡是美帝。秦小羽那被他鄙視無數次的美式發音壓倒性勝利,在這裡,它才是正統。
秦小羽沒搭理風中凌亂的秦小颯,徑自離開了滑雪場。剛剛那一瞬間他就確定了一件事,她季蘇北既然吃著碗裡,看著盤裡,惦記鍋裡的話,那他就把盤子掀了,鍋子端了,一心一意捧著他這口青花大碗。
冷若冰霜
隨著手術室外的紅燈熄滅,所有人都一下站起身來,最先出來的是一位胖胖的小護士,笑著說手術十分順利。每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大舅媽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唸叨著——感謝上帝!感謝主!虔誠的基督教徒,將世界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歸結於主的恩賜,這就是信仰。
蘇北忽然想起石頭的信仰,他對她的愛與執著便是他一直堅持的信仰,而她卻一直試圖親手將他的那份信仰摧毀,抹殺。她有些迷茫,也許從一開始她就錯了,並不是她所想的是老天爺帶走了鬱言又送來了秦小羽。
她想起那個夢,或許真如夢裡一般,她前世是待罪之身,因果輪迴,這一世她不該愛任何人。譚磊問她信不信三生三世,她該信的,譚磊就是那道劫,就是她前世的債,這一世她只能陪他一起沉淪。鬱言因她而死,而她註定又要讓秦小羽失望了。
蘇北甩甩頭,腦袋很亂,但她唯一確定的是,她不能再害死石頭了。秦小羽,對不起,沒有我,你還可以活得很好的。但石頭沒有我,他好不了,好不了的,所以我必須和他在一起。
沒一會兒,譚磊便被醫生和護士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蒼白的臉上雙眼緊閉。蘇北上前看著他,轉頭問醫生,“是全身麻醉嗎?為什麼還沒醒?”
醫生搖頭,“是區域性麻醉,但患者過度疲勞,現在不過是睡過去了,不用擔心。”
蘇北下意識點點頭,“謝謝你,醫生。”眼睛卻是看向熟睡中的譚磊,忽的低下頭在他唇角親了親,紅著的眼眶又漸漸溼潤,她用只有她和譚磊能聽見的聲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