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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呼吸不暢,心力衰竭,彷彿有人掐著她脖子一般等待她窒息身亡。
在陷入黑暗的最後一刻,她終於尖叫出聲了,她聽到自己的聲音,沙啞的聲音暗含無盡的悲傷,在這片空曠的上空久久盤旋。她恨,恨老天不公,更恨自己。她前世是待罪之身,這一世她不該愛上任何人,這才是代價。
從噩夢中驚醒,渾身冒著冷汗,夢裡的一幕幕清晰地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蘇北奮力地甩甩頭,窗外的舊金山仍是一片寧靜祥和,晨光微露。
身後傳來一陣被單窸窣的聲音,蘇北驀地一驚,僵直了背坐在床上。直到身後再次傳來平穩的呼吸聲這才微微轉過頭,剛剛大約是他翻身的聲音。難為這麼個性情涼薄的人竟摟著她睡了一夜,說不出來到底是詫異還是感動,只是盯著他光裸的背脊發呆。
夢裡的他死在她面前,畫面歷歷在目,鮮血噴濺了她一身,觸目驚心。醒來發現一切只是夢,他還好好的,躺在她的身邊沉睡,驚訝於自己的第一反應竟是慶幸。幸好,他還活著。
夢裡鬱言說她背叛了愛,她直覺想搖頭——沒有,我沒有。可對上鬱言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她無法辯駁,只是難過。原來,旁觀者清。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不只是迷戀秦小羽的身體。她不滿足了,她開始貪戀他的霸道,他的厚愛,他不經意間的溫情,她想要得到他的愛情,她想成為他的唯一。
蘇北輕嘆一口氣,渾噩的夢,混沌的早晨,她現在腦袋裡一團亂麻。很久沒有夢到鬱言了,自從那次告別之後。也是從那天開始,一個名叫秦小羽的男人突兀地闖進了她的生活。老人們說後半夜的夢是反夢,當然更多人說這是迷信。但蘇北現在寧願相信這個迷信是真的,夢裡的鬱言不是真實的鬱言,她的鬱言一定希望她得到幸福。
可是她的幸福是他嗎?秦小羽,你懂什麼叫愛情嗎?你一定不懂什麼是唯一。
看著依然熟睡的秦小羽,忽然心生一股怨氣,猛然將被單一扯,四肢的痠麻讓她想起昨晚這傢伙的種種惡行,更是不爽。深吸一口氣,凝聚好力量,毫不拖泥帶水地將他踢下床,讓你欺負人,讓你又拿背對我!
就算地上鋪的地毯再厚,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這麼從床上被人踹下去不醒可能嗎?而始作俑者在行兇完後自己拉上被子又躺下去了,顯然忘記了無數前輩用血淚史傳承下來的訓誡——一大早千萬不要以任何方式試圖挑釁男人。
都說女人碰到愛情時智商會變低,一點兒也不稀奇,季蘇北同學在未成年時就用事實來證明了這個真理。但卻一再地將這個真理貫徹到底,天可憐見。不知道是什麼讓她以為將某隻禽獸從床上一腳踹下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別以為蓋上被子閉上眼睛就可以當一切都沒發生。
就在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準備閉上眼睛安然補眠時,被子一下被掀去丟在地上,被擾清夢的秦小羽再次化身禽獸,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將她吃抹乾淨,尖叫聲也被堵在口中偃旗息鼓。
不知道多久後某人終於吃飽了,赤身裸/體下了床,進了浴室。蘇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甚感無力,這人的暴露癖什麼時候才能改改。禽獸進化論已經out 了,她忘記了如今還有基因突變一說。很好,秦小羽已經不需要關燈也能晉級禽獸不如的行列了。
很快某人又從浴室裡出來了,蘇北一轉頭便看見眼前放大版的小禽獸,昂首挺立,威風凜凜。而大禽獸卻十分淡定,站在床邊低頭看向她,“水放好了,自己起還是我抱?”
蘇北下意識想抓被子遮住自己眼睛,但什麼也沒抓到,而且忘記了此時她自己也是未著寸縷。胸前的渾圓也因她的動作也不斷起伏著,春光乍現,這場面太令人血脈噴張了。於是毫無自覺的她又眼睜睜看著小禽獸再次變身壯大,就在大禽獸俯身的那一刻,小紅帽驚恐地從床的另一側滾了下去…
狼狽地爬起身,禮義廉恥也顧不上了,一手遮上面一手遮下面,裸/奔著衝進了浴室,關上門,反鎖,再確認。背貼在門上大口喘氣,太無恥了,太那個什麼了,就算吃了偉哥也沒這麼猛吧,變態啊。
匆匆洗完澡後才發現什麼衣服都沒拿進來,而這浴巾也太短了,顧得了上面顧不了下面,遮住胸部後下面才勉強遮住臀部。這會兒她實在沒勇氣在他面前袒胸露乳了,只能犧牲一下她光溜溜的大腿了。
鬱悶地開了門,內心還是有點掙扎的,雖然她和秦小羽床單都滾好幾次了,誰沒看過誰啊,但那不一樣。看到秦小羽坐在沙發上悠然喝著咖啡,臉又爆紅了,實在不明白這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