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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皇帝閉著眼不知情況。
待號脈後,林醫正朝太子搖了搖頭。
即便拿到解藥,也無法了再給皇帝續命了。
皇帝本就耗得差不多,再被那毒去了最後的元氣,解毒後也就能緩上那麼幾日。
趙鈺染再也撐不住,伏在床邊低聲哭了起來。
林醫正和廖公公扭過頭抹眼淚,誰也沒開口勸。
倒是明白意思的帝王手動了動,遲疑了許久,還是落在哭得傷心的太子發冠上,輕輕拍了拍。
趙鈺染抬頭,淚眼朦朧,然後她就被父皇狠狠一推,從床邊推開了。
她坐在地上,整個人都變得茫然。
林醫正臉色亦一變,跪倒在皇帝跟前:“陛下……太子她……”
皇帝煩躁一般亂揮手,廖公公明白那個意思,忙把趙鈺染扶起來:“殿下,快先出去吧。外頭亂著,您先處理要緊的事!”
趙鈺染不想離開,張嘴喊聲了聲父皇,不想對上了皇帝看來的冷酷眼神。
她渾身都僵硬了,脊背發寒,在那個眼神中微微顫慄。
父皇還是怪她……
趙鈺染閉眼,沒有再在這裡堅持的理由,終於轉身快步離開。
外頭確實是亂了。
正旦第一日,士兵在城裡到處設下戒嚴,百姓被趕回屋內,只能惶惶看著忽然走動計程車兵。
趙鈺染早下令,只要那邊的人有動作,離開公主府的範圍就直接動手。
那些人要她的命,她當然饒不了,只是算露了進宮來的豫王,還有惠嫻。
她的身份還是被暴露出來,可外頭的那些人沒能開始行動,就先被她按死了。
宋銘錚已經替她去處理了,現在她其實根本無事可做,甚至是無處可去。
她腳步浮虛的出來乾清宮,連目光都沒有聚焦點,整個人愣愣的。
她就那麼站在乾清宮們外,等到士兵說解藥找到了,然後送進去,再聽到說林醫正來報說解藥是對的,他父皇毒解了,睡下了。
可她就只能聽著,不敢再邁進乾清宮一趟。
不知是多久,宋銘錚拾階來到她跟前,喚了她好幾聲,她才有了一絲動作。
趙鈺染凝視著他的面龐,乾澀的眼眶瞬間溼潤,啞聲道:“肅皇叔,父皇還是怪我……是我辜負了他的期待。”
少女的眼淚彷彿落在宋銘錚的心頭,然後變成石頭,重重壓著他。
他抬手,幫她擦拭眼淚:“染染,不能怪你,不是你想成為太子,你何其無辜!”
話落,宋銘錚收回手,居然是徑直到了皇帝寢殿。
皇帝正好醒來,被喂藥,宋銘錚來到帝王跟前,亦不行禮,只道:“陛下,臣與您說個故事,很長很長的故事。”
宋銘錚在皇帝寢殿呆了許久,趙鈺染還站在門口,太陽早落山了,寒風颳骨。
一件披風就被搭到了她的肩頭,然後她的手被人握住,是宋銘錚。
與她十指相扣。
“走,我們去見父皇。”
趙鈺染還是愣愣的,手指涼得讓宋銘錚心疼,索性扣著人直接把她拽進了大殿,從中穿過,再度來到帝王跟前。
宋銘錚在她又要退縮的瞬間,朝靠坐在床頭的皇帝說:“父皇,我把染染帶來了。”
直到此時,趙鈺染才恍惚地發現宋銘錚對皇帝稱呼變了。
她眼裡的詫異一點點變成明亮的光。
——
正月初三,宣文帝重病駕崩。
惠嫻長公主及豫王與齊王餘孽勾結,宣文帝駕崩前下旨永久關押。
太子登基後,朝堂被重新洗牌,齊王餘孽全部拔除,被斬首示眾,一舉剿滅。
因先帝大行前有旨意,會試不得推後,開春會試正常進行,一批新的血液流進朝堂為新帝所用。
因先帝病逝,新帝大婚推遲,但推遲之後便沒見新帝再有提起之意,這一拖便是一年。
這一年裡,不是沒有大臣再私下說起新帝被說是女兒身一事,許多說辭都傳到新帝耳中。
但是不管再如何,都沒有人敢冒頭舊事重提。
畢竟當年的事是先帝親自料理了,誰敢再提去質疑先帝。
何況新帝越長越少了那份清秀,面容再英氣威嚴不過,除去身量是矮了點,絲毫看不出來有姑娘家的氣質。
但後宮空虛,總不是事,終於有大臣硬著頭皮進言。
結果高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