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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質疑合情合理。西門曄也知道他會有此態度,當下並不惱火,僅是涼涼一句脫口:「若我能助你扳回一城呢?」
「什麼意思?」
「李兄可知,那陸任倚的真實身分本是十幾年前橫行北方的賊寇『汗青寨』寨主晁明山?」
「……那又如何?」
「今日李兄若貿然登門欲擒殺陸任倚,只怕會被他反咬一口。可你若能證實他便是晁明山,他的話自不會有人相信,李兄弟也能名正言順的報仇了。」
「這些都是片面之詞,要我如何相信?」
仍舊是質疑的一句反問,先前對西門曄的防備已鬆了些許,顯然是多少被他說服了些。
察覺到這一點,西門曄又是一笑,並自懷中掏出一個小藥瓶丟給李列。
「此乃我流影谷療傷秘藥『歸元丹』,內有三顆,便當作是我給李兄的見面禮――李兄可將此藥交由貴友柳方宇一見,即可證實我的身分。」
頓了頓,「有歸元丹相助並全力調息,李兄的身子當可在一日夜間完全恢復如舊。」
「……你為何助我?」
見他如此煞費心思的說明,白冽予終於是放下了歸雲鞭開口問道。
他倒不是猜不透西門曄的心思,只是以「李列」的身分而言,這樣的疑問是必然會有的。
但聽西門曄一聲長嘆,面上的笑容斂起,轉而帶上些許沉重。
「傲天堡之事本是因我流影谷而起。當初我流影谷扶持傲天堡,是希望藉其牽制擎雲山莊,並給那汗青寨寇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怎料他們噁心不改,竟另創青衣眾危害百姓……我雖深感愧疚,卻礙於長輩之命無法出手。眼下見李兄大難不死,這才起意想藉由李兄之手除去那背信忘義的晁明山。
他這番話聽來懇切中深含無奈,若今日李列真是個無甚機心的少年,只怕立時就要為他所欺。可白冽予本身也是這方面的高手。心底不為所動,面上卻已是一抹決色閃過。
「要怎麼做?」
語氣淡漠依舊,卻顯示出他已信了西門曄所言。
後者自然明白這一點,當下面授機宜,將如何逼出晁明山的本門功夫、以及該於何時進行才能收取最大效果等盡數道出。白冽予露出仔細聆聽背下的神色,心下卻已因那與自己原先計劃相去不遠的手段而暗暗一凜。
這西門曄果非尋常角色……實則這番相助,消滅晁明山只是順道,收買並探探李列的底子才是真的。
一番說明講解罷,大計已是定下。見時間不早了,白冽予當下告辭離去,而在確定無人跟蹤後潛跡躡回原處。
西門曄仍未離開,可他身前卻已多了陌生的身影。
知道對方身手高超,白冽予收斂一切聲息暗伏觀看。但聽那陌生的身影神色恭敬,雙唇一啟已是戰戰兢兢的一句問出:
「少谷主,您為何如此幫助李列?雖說咱們只有提供傲天堡一些情報,但他們畢竟是用來牽制擎雲山莊的一大――」
「你當真以為我扶植傲天堡是為了牽制擎雲山莊?它不過是一枚棋子,一枚讓我探探白颯予等人虛實的棋子。」
頓了頓,「若今日晁明山肯安分守己的慢慢發展,我還可以再幫他一把。可惜他貪功冒進,重回老路……不聽話的狗,留著又有何用?」
敘述的音調冷徹,不待分毫情感。
正如白冽予先前的推斷――這傲天堡在西門曄眼裡,終究不過是拿來試探山莊、且隨時可以放棄的棋子。
那下屬顯然從未想過這一點,當下已是一句「少谷主英明」脫口。
可西門曄並不因這句讚頌而有所動。音調冷澈如舊,道:「瞧你的神情,是還有疑問了?」
「……屬下以為,少谷主連傲天堡是咱們扶持的事都說了出來,難道就不怕李列反咬咱們一口?」
「這李列可不像外表看來那般簡單。他該知道:即使將此事說出去,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情況下也不過是片面之詞。況且這個人很有意思……就暫時給他一個恩惠,以後說不定能有大用。」
「但……」
「汗青寨的事發,首當其衝的是三叔。這對咱們不是正好嗎?」
「是。」
西門曄的最後一句成功的說服了那名下屬。但聽他一聲應後,主僕二人不再多說,離開空地回城去了。
瞧著二人的身影逐漸遠去,知悉一切的白冽予自又是一番心思。
看來,這汗青寨之事尚牽扯流影谷內的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