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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的目的主要是為了西門曄,可既然讓他碰上如此機會,就絕沒有放過的道理。
只聽小廳裡,嬴川的聲音首先入耳:「齊百洇,你這幾日很是悠閒嘛!」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老大說我和擎雲山莊有過沖突,可以不用參加會議的。」
「不用參加會議和潛入擎雲山莊可是兩碼子事。」
「你跟蹤我?」
聽自己的行蹤為嬴川知悉,齊百洇音調已是微變,「你是在疑心我與擎雲山莊暗通聲息?」
「我倒沒這麼想……我只是擔心你一時鬼迷心竅,忍不住對白冽予出手而已。」
「你――」
「還想否認嗎?」
「我是為大局著想!如能順利擒得白冽予,咱們就有本錢同擎雲山莊談判,改變現在不利的局勢了!」
「大局?你為的怕是一已之私慾吧。」
「嬴川,你這是什麼意思?沒有證據你憑什麼這般汙衊我!」
「證據?不知你同那些男妓溫存時滿口的『冽予』算不算證據?百洇,你以前對男色可是毫無興趣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齊百洇大受打擊,連外頭聽著的白冽予都是微微一震。
但聽得好一陣沉默後,齊百洇才用有些乾澀的聲音開了口:
「……我承認我對白冽予確實有染指的念頭,但輕重之分我還是知道的。我雖日日去探他,卻始終沒出手不就為了這個原因?」
說著,語調亦染上了些許苦澀。聽他此言,本有些咄咄逼人的嬴川也因而緩下了語氣。
「百洇,咱們幾十年兄弟,我雖時常指責你的不是,卻絕無害你之心。這白冽予固然是個好籌碼,卻不是咱們動得起的……況且門主不也下了令,要你就此罷手嗎?」
「門主又如何!我早就想說了……咱們拼死拼活在這兒打基業,孤立無援也就罷了,卻還得處處受門主的約束。咱們受流影谷所擒之時,門主可曾出過一點――」
「住口,百洇。」
打斷齊百洇的,是先前一直未曾出聲的晁明山。
他的語調嚴厲中帶有些許恐懼。
「對於白冽予,我同意你在情況生變時出手擒住。可方才那等不敬的話語決計不能再提,知道嗎?」
「……是。」
連他都這麼說了,齊百洇自只能就此住了口。
晁明山的決定無疑是大大幫了他的計劃一把。將這一切聽在耳裡,白冽予腦海中如此認知方有,心中已是警兆忽現。
當下作勢解鞭防備,並自一個回眸――隨之入眼的,正是他這趟潛入的主要目標:西門曄。
但見後者一個手勢示意他噤聲跟來。白冽予先是故露猶豫,而終究是在不引起廳中三人注意的情況下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悄聲賓士著。一路行來,西門曄雖領在前頭,卻刻意配合他的速度,使兩人之前一直維持在固定的距離。他既如此「用心」,白冽予自不客氣,只用上七成不到的力量跟隨其後,並自觀察起這流影谷未來主事者的身法來。
當然,手中的歸雲鞭仍然緊握。眸光緊鎖眼前青年流瀉著一股冷峻氣息的身影。他曾有過西門曄與東方煜實力在伯仲之間的判斷,如今更證明了他所料無誤。
足足奔了好一陣後,西門曄才收住了腳步。白冽予亦隨之停下,隔著約五丈的距離直直望向西門曄。
刻下所在之處,是九江城郊的一塊空地。
「你是何人?為何帶我來此?」
四下既無他人,白冽予遂直問出口,某種警戒之色有增無減。
瞧他如此緊張,西門曄回過身來,俊美臉孔之上露出了一個深帶冷傲氣息的笑:「李兄弟竟能由那等不利的情況下逃出生天,西門曄確實十分佩服。」
「西門……你是流影谷的人?」
「正是。」
「流影谷找我有什麼事?你有如何知道我是李列?」
當日白冽予以歸雲鞭挑戰兄長時,西門曄並不在場。雖知他定有管道能獲得訊息,可白冽予仍是故意問了出來。
但見那俊美面容之上神情無改,道:「李兄弟以精采鞭藝戰平白颯予,我雖沒能親眼得見,卻多少有所耳聞……之時李兄弟大難不死後反而潛入傲天堡暗暗查探,向來當日出手之人並非白颯予,而是傲天堡中人了?」
「我沒有回答的必要。」
雙眉微擰,眸中卻已隱透出一絲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