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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紙管理局某個訪客罕至的辦公室。
“你們是蠢貨嗎?這麼多聖人入境居然一點都沒有發覺!”李德彰站在裡面大發脾氣,手杖將面前的茶几敲得山響,每一下都震得面前的幾人恨不得把腦袋縮排脖子裡去。唯有領頭的一箇中年男子面色還算鎮定,但眼中也是掠過一絲無奈和惱怒。
“這是我們的責任,局長。”無名部門的負責人抬起頭,神有慚愧卻無畏懼沮喪之色,“作為負責人我不想回避責任,我只想說明一件事情:這八個人沒有入境記錄。”
沒有入境記錄,說明不是由正規合法途徑進入泛亞的,也就說這八個人實際上是偷渡身份。偷渡的目的地還不是什麼邊境區域,而是泛亞的政治經濟中心城市B市。
是什麼引得八個聖人不聲不響地跑到泛亞來了,作為無名部門的負責人中年男人其實是心裡有數的。雖然局長沒有明說,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訊息來源——李家的鎮魂印出現了。這是為什麼會在那樣一個少年身上,這個少年和二十年前李君瑜的死有著怎樣的關係?中年人並不蠢到認為李家對這樣重要的事情會不聞不問。
李德彰狠狠踱了一下手杖,發洩著心裡的怒氣:“你們調查一下,誰把訊息洩露出去的!”
能在李家人手下討生活的人都不是傻子,中年男人不敢小看這位時隔多年重新回到造紙管理局的老爺子的能耐,所以不敢裝傻充愣自己什麼都不知道,立刻回答:“是。不過,可能洩露出去的渠道有很多……”他試探著說。
“無論是誰。”李德彰的聲音低沉,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老人微微眯起的眼睛裡半是決然,半是晦暗和茫然:但願不要是自己以為的那樣,他真不希望走到自己不得不親自動手去做某件事的那一天。
京華大學造紙學院所在的校區在一天之內被狠狠地重新清理了一遍。清理的重點是屍體、屍塊、殘肢,血跡以及被血跡汙染過的部分。
雖然清理人員儘量不去驚動在校的師生,但還是有人看見他們拖走那些東西用了兩輛卡車。血跡的清理也很快,第二天就看不到,只是被火、冰錐、腐液以及以其他各種殺傷性武器製造的還有留著剛剛修補過的殘害。有幾個學生偷偷將自己拍攝下來的資料上傳到網站上,但無論是影片還是照片都很快被刪除。這些學生馬上被點名去校長室談話並收繳了儲存卡。
只是儘管善後工作做到了這一步,各種訊息還是透過口傳的各種方式快速擴散開來,先是校內,然後是校外。不到三天時間,至少整個泛亞的上層都知道了。
訊息主要可以用三句話概括:八個來自歐盟的聖人偷渡入境並襲擊了一名叫做謝首的京華大學造設系一年級的學生;這位年僅十九歲擁有一家紙源勞務企業以及其他若干並不算多的產業的學生居然弄出了四個被殺,兩個被抓,一個投降,一個逃走的結果;局長李德彰以及京華學院造紙學院院長李銘多次去探望休養中的謝首同學,態度很是關切。
一時間,謝首和聖人這兩個詞被諸口傳遍。
“謝首,不,應該稱呼他簡墨。”丁一卓冷靜地分析,“簡墨應該一開始就是一名異造師了。”魂力暴動應該是真,但後來大概不但恢復了魂力波動,還覺醒成為了一名聖人。雖然丁一卓一直告誡自己不要看低了他,可最後發現自己還是看低了他。
丁一卓還清楚的記得寒假在仙境之城的那兩次不同尋常的心悸。當時他就懷疑過簡墨。如今看來,果然是他弄出來的。只是當時的簡墨恐怕對控制自己的魂力波動並不得心應手,又或者他根本就是在那個時候恢復的魂力波動也未可知。自己當初懷疑了那麼久,卻因為沒有證據證明,所以還是拋開了——十六歲的異造師,辨魂師,傳說中的聖人,真當是藏得夠深。
簡墨在李君琿的悼念會上被人爆出了不光彩的舊事,這一訊息作為丁家接班人的丁一卓自然不會錯過。這種近乎傳奇的過去,在丁一卓看來不但沒有降低簡墨本人的魅力和價值,反而讓他隱隱願意承認這個師弟實在是出類拔萃得超過自己不止一點點。如果換了他身處在同樣的位置,他是沒有把握自己能夠走到簡墨今天這個地步的。至少他寫造不出來那麼一個厲害的管家來幫助自己。如果不是這一次影響重大的校園襲擊事件,只怕這位師弟的很多事情還會繼續隱藏在水底。
有些人,真是不服不行,丁一卓心想,這個傢伙到底還有多少底牌藏著?聖人的故事,他也曾經聽爺爺說過,只是從來沒有再任何輿論媒體上看到過,也鮮少聽人說過,是以一直以為只是傳聞。卻不想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