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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鄭鐵按著耳機,坐在街對面的小車裡,看著剛剛從電梯間走出來的鄭策。
“答應了,雖然不是很情願的樣子。”耳機裡傳來聲音,“三姐還沒有出來?”
“似乎還在談。”鄭鐵回覆。
“她那處的難度比我大,好歹我們手裡還有阿文想要的東西。”鄭策頓了一下,“不過也不用太過擔憂,三姐的能力用來談判必定是會成功的。二哥呢?”
“已經去了星光塔。”鄭鐵說。
鄭策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只有大哥在父親身邊,會不會太冒險?”
鄭鐵其實心裡有些忐忑,但想到這次老闆面對的敵人是歐盟貴族,便也說服自己鎮定下來:“簡要是最看重老闆安危的人。他如果覺得應該這樣做,那就有這樣做的道理。”
“說的也是。”鄭策低頭看了一下手錶:這個時間,比賽已經開始了。他知道這意味著一場慘劇已經揭開序幕,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帷幕。
這個時候耳機裡傳來鄭鐵微微振奮的聲音:“好的。我知道了。立刻通知賽場那邊——可以動手了。”
時針指向九點五十。
賽場佈置得很是寬敞舒適:每個比賽選手都有一個大約七八坪的開放式小隔間,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中間擺著寬大的書桌,書桌上面放著一盆賞心悅目的綠色植物。正對書桌的是符合人體工學設計的一把座椅,下面貼心地擺著一雙嶄新的素面棉布拖鞋。側面置物架一格掛著若干衣架供參賽者放外套、帽子;另一格上則有準備好的冷熱開水,水杯,旁邊還有種類豐富的咖啡、茶葉、飲料可選擇。整個空間燈光明亮,溫溼適宜,讓人覺得精神清爽。就算是病人到了這裡,病情也會緩解一些。
齊眉所在的賽場屬於泛亞選手,歐盟的選手按慣例被安置在另一棟大樓中。
比賽正式開始的鈴聲還沒有響起,齊眉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靜靜梳理著思路。但是沒過多久,身側一個年輕女孩坐在椅子上低頭萎靡的樣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齊眉走過去,關心地問。
年輕女孩聞言抬起頭,額頭滿是細汗,彷彿虛弱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齊眉懷疑她可能是吃壞肚子又或者是有了什麼突發病情,便問道:“你還能繼續比賽嗎?要不要我替你叫監考,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造紙比賽想要作弊只有一條路,找人代考。但這基本很難,如果代考的人和你比你更有本事,怎麼會甘心為人代考。再則考場的選手審查機制也不是做擺設的。所以一般情況選手哪怕中途從考場出去小憩一會,舉辦方也不會拒絕。
年輕女孩看了齊眉一眼,猶豫了一下:“你能扶我出去一下好嗎?”
齊眉愣了一下,看了看年輕女孩身邊的兩個紙人,正奇怪為什麼女孩不讓自己人送她出去,便聽見她已經有些發白的嘴唇哀求說:“求你——”她雖然覺得有些蹊蹺,但還是上前攙起她,慢慢向出口走去。
齊眉與監考交涉了幾句,監考臉上一抹遲疑略過,看了看還在繼續進人的門口,不是很情願地說:“休息好了馬上回來,不要影響比賽。”
在休息室裡坐了不到兩分鐘,比賽正式開始的鈴聲已經響起,年輕女孩的狀態並沒有轉好,她瞅了齊眉幾次,欲言又止。
“你若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齊眉這次準備充足,她自信即便只給她半天時間,也能夠很好的完成比賽內容。
這是齊眉第二次主動開口,年輕女孩之前兩次都委婉拒絕,但響起的鈴聲似乎起了催促作用,讓她下定了某種決心。深吸一口氣,年輕女孩讓自己鎮定下來,但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出賣了她依舊慌亂的心。
“齊眉姐,我這麼叫你可以吧。”年輕女孩說。
“當然。”
“我們得趕快從這裡離開。”
“為什麼?”
“現在來不及解釋那麼多了?我只能告訴你,這裡非常非常非常危險!”年輕女孩強調非常的時候呼吸都有些不穩。
齊眉皺著眉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齊眉姐,我現在很害怕,害怕的腳都軟了。我沒有叫我的紙人一起來,是因為叫他們根本沒有用,那些危險根本不是紙人能夠解決的。讓他們待在哪裡,反而能夠幫我迷惑一下敵人的視線。”
“敵人?”齊眉警惕地反問,“哪裡?”
“考場裡的監考人員,大約七成都是。還有幾個參賽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