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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女人嘛總是希望自己漂亮一點,身材好一點,所以啊,我就選擇了剖腹產。”
“有這樣的必要嗎?”我起身朝盥洗間走去,感覺撫摸過朱鵑疤痕的指頭隱隱作痛。
飯後我回床上躺下,越想越覺得自己應該儘快離開這裡,可是,我總得見朱箏一面才是吧。我掏出那孩子的照片,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可我始終睡不沉穩,總感覺床邊坐了個人,那人像尊雕塑一動不動,坐在距離床沿大約一米外的凳子上面,連呼吸也沒有。我疑惑地直起身子去摸檯燈開關,黑影湊過來,用手掌壓住我的手背,輕聲說道,“別開燈。”
我摸到了一截斷指。手像觸了電,倏地抽了回來。“你幹嗎朱鵑?”我的聲音明顯顫抖著。
“看看你,睡不著。你來了後,我幾天都睡不好。”朱鵑在黑暗中嘆了口氣,問道,“你在哪兒找到這張照片的?”
“抽屜裡,”我回答,“不過是想了解了解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我不是給你講過了嘛,你離開後不久,我就隨便找了個男人嫁了,婚後才三個多月他出車禍死了,後來我就生了朱箏。他三歲時,我又認識了一個男人,就再次出嫁,不到兩年我們就離婚了,因為我知道了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他也發現我在外面有其他男人。過程其實很簡單,但傷害卻很深……”
十年的光陰被她這樣輕描淡寫過去了,我靜靜聽著,雖然希望她能夠講細緻些,可轉念又意識到自己這樣太自私,等於是要求她已經癒合完好的傷口再重新撕開。算了吧,我在心裡喟嘆了一聲,慢慢把手伸過去,握住朱鵑的手。
我總是被朱鵑的一些舉動整得啼笑皆非,她喜怒無常的性格常常將我置於進退兩難的境地,我急需擺脫這種被動的局面,卻如身陷沼澤,越掙扎越沉淪。我想到過一個簡便可行的辦法,即,偷偷去朱鵑父母家把朱箏引出來,和他交上朋友,將他騙到醫院去做個親子鑑定。這的確是個好辦法,但眼下實施這個辦法的可能性幾乎等於零,原因是,我被朱鵑盯死了。自從我住進來後,她就極少上班了,如果公司有事情,就透過電話來解決。從早到晚,她都形影不離地跟在我身邊,除了上廁所、睡覺我們不在一起外(有時睡覺也在一起),其他時間都被她佔據了。她藉口說我不能總在家裡吃閒飯,扯住我陪她去街上買菜,回來後又嚷著讓我幫她擇菜做飯,到了下午,她又要我和她一起鍛鍊身體。我叫苦不迭,一再宣告自己目前只是個病人,應該臥床休息,但她不准許,寧肯讓我站在一邊看她鍛鍊,也不准我離開她的視野。終於,這天我實在受不了了,就衝她發了頓脾氣,我說道,“既然這樣,請允許我搬到賓館裡去住,行不?”
“不行!”朱鵑斬釘截鐵地說道,毫無商量的餘地。
有一天起床後我發現放在包裡的車鑰匙不見了,讓我感到後怕的是,拿我鑰匙的人如果偷看了藏在包裡的那些信件,我此行的目的也就一目瞭然了。我惴惴不安地四處尋找車鑰匙,從衣服口袋找到床空下面,四處找遍了,也沒有結果。最後,我只有硬著頭皮去問朱鵑, “我要你的鑰匙做什麼用?”她反問道。“那就奇怪了,我明明是放在包裡的。唉,丟了就丟了,反正我一時也走不了。”我裝著無所謂的樣子,一邊嘀咕,一邊察言觀色,見朱鵑沒有作出什麼明顯的反應,就故意用刺激她的口吻說道,“我包裡還有那麼重要的東西,都沒有丟,偏偏丟了鑰匙,奇怪啊。”
“少在我面前賣關子,不說就不說,誰稀罕!”朱鵑抬起頭來,對我說道,“但是我得告訴你,現在你進房間去把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不要丟三拉四的,免得自己弄丟了卻冤枉好人。我準備把朱箏接回家住一段時間。”
“好啊,早該這樣了!”我幾乎要歡呼雀躍了。
朱鵑瞪了我一眼,說道,“你這麼激動幹嗎?又不是你兒子,神經病!”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有點失態,急忙呵呵一笑,掩飾著興奮的表情,語無倫次地說道,“不是,這孩子可愛……照片上的,他很可愛嘛。”
朱鵑說道,“他不可愛,我已經提醒過你了,他很古怪的。”
我問朱箏他究竟怎麼個古怪法,朱鵑冷冷地說道,你到時候就會知道的。
朱鵑出門後,我就籌劃著為他們做一頓豐盛的晚餐。五點半鐘,我開始做菜。六點一刻,門鈴響了,朱鵑拎著大包小袋出現在門口。我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伸長脖子往樓梯下面看去,並不見朱箏的影子。“別看了,他沒有來,”朱鵑不耐煩地推了推我,說道,“你看我給他買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