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你大費周章地進來這兒,只記得帶著那根百無用處的長舌嗎?」
「當然不是。我就等你問呢!」轉身從餐車底下抽出了一隻酒瓶、一包牛皮紙袋,業爾炫耀地舉高說:「這樣你總不能說我沒有義氣,來探望可憐被關的好友,還兩手空空吧!」
「這還差不多。」
將紙袋拆開,裡面是熱騰騰的燒鴨與醃牛肉。業爾克難地用嘴巴咬掉了酒瓶上的木塞,倒了兩杯,其中之一遞給同樣席地而坐的渥夫。兩人隔著鐵柵欄,相互舉起杯子,接著一干而荊
「哈……果然這種時候,還是純伏特加最夠勁!」擦著嘴巴,業爾高興地說:「美酒、美食,很抱歉我沒辦法弄個美女給你。啊!你大概比較想要一個美男子吧?哈哈哈!」
渥夫懶得理會他的葷話,咬著幾天來最象樣的一餐,食不知味地問道:「伊凡已經離開衛羅斯了吧?」
一句話,切入主題。
「我這不是來跟你稟報了?僱主大人。」
身為遊走於西伯納一帶的雜牌傭兵頭頭,業爾本來就是誰付錢便替誰辦事的。即使親兄弟也明算帳的他,在一年多前被渥夫找去,理由無他,渥夫希望僱用他去保護一個人。
伊凡.愛.奧古史坦。
這名令渥夫即使到了身敗名裂的地步,也想要保護的男子。
業爾還沒嘗過「愛」這玩意兒的厲害,但親眼看到它令堂堂的大公落魄到今天這種地步,他可是一點兒都不希望自己愛上誰的事發生——不管它令多少詩人歌頌,就讓它安分地存在那些狗屁的浪漫文學家腦袋中好了。
「我收到謝維克報平安的信了,伊凡一家子都平安無事地借住在他叔叔的屋子裡。你要給他的那筆款項,也已經在伊凡的戶頭裡,可以吃穿不愁一輩子了。吶,這就是那封信。」
()好看的txt電子書
把摺疊的紙丟給渥夫,業爾伸個懶腰說:「這下子我總算完全交差了!跟你做買賣很愉快,等你離開這鬼地方後,有需要用到小弟的地方,歡迎再度光臨!」
渥夫沉默地看完信後,將它收了起來。
離開這兒?
他想都不敢想。
就他對母親的瞭解,假使不是下定決心與自己斷絕關係,母親不會將他關進盧凱監獄。她之所以要「眼不見為淨」地關起他,便是不希望母子私情會在審判時影響她的判決。
必要時,母親的冷酷,是足以令許多男人汗顏不已的。
「該講的都講完了,我也不便多逗留。我收買的那個小獄卒,只給我這點時間。沒辦法,錢給的不夠多嘛!」拍拍腿,業爾起身說:「希望你能儘早從這兒出去,渥夫大公閣下。到時候,咱們再好好喝一杯。」
渥夫不置可否地一聳肩,目送著業爾離開,而那道通往外界的門,重新被關上。
第七章
審判日前一個月
他單獨地坐在花園中的木質長椅上,腿上雖然攤開著一本書,但視線並沒有放在那上頭。
午後的陽光暖暖地灑在黑髮上,飽吸著光澤的絲綢在微風的吹拂下,輕盈地飄動著。幾日休養後,恢復健康色彩的滑膚上,有著淡淡的紅暈。可是那兩道細雅的眉宇,卻美中不足地蹙緊,在寧馨裡平添憂傷。
「伊凡少爺?伊凡少爺!」
被連續叫了好幾聲之後,才恍然回神的青年,看著如同巨樹般矗立在自己面前的婦人,羞赧地鬆開眉頭說:「莫嬤嬤,找我有事嗎?」
雙手插腰的胖婦人,搖了搖頭,咋舌說:「剛剛你的魂肯定是飛到十萬八千里遠去了。我這麼大聲地喊你,你竟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這樣不行喔,伊凡少爺。年紀輕輕的,有什麼好煩惱的?煩惱得連眉心都打結了。莫氏祖傳家規第二條:凡事不可悶在肚子裡,會弄壞肚子的。有煩惱就說出來吧,年輕人。」
勉強地扯開唇角,習慣了莫嬤嬤的緊迫盯人後,伊凡不再那麼手足無措。「我沒事,莫嬤嬤。」
「說謊也是不好的行為,孩子。」一笑,莫嬤嬤又說:「可是你若真的不想說,那就別說吧!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苦惱,苦惱不見得是壤事,只要它不會讓你吃不下飯。重點來了,伊凡少爺在午餐時沒有現身,害得老嬤嬤我擔心,一:這孩子是不是病了?二:這孩子是不是討厭吃我煮的東西?三:這孩子——」
看樣子莫嬤嬤打算一口氣說到他投降為止,他連忙搖頭打斷她說:「都不是。莫嬤嬤,您就饒了我吧!我只是看書看得出神,忘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