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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衣特使一抓落空毫不遲滯,如影隨形撲上。
王道又換了位置,距離仍是兩丈,霧裡鼠名不虛傳,動作之靈活巧妙勝過了真正的野鼠,竄得比閃電還快。
藍衣特使半伸雙手,十指箕張,左手五指射出五道指風,影子一動,右手五道指風前置激射,這一手功夫,武林中還不多見。颯颯聲中,枝舞葉飛,樹身被炸,勢道之強令人咋舌,射中人身自然是洞穿無疑。
王道身影神奇地消失,又現,仍在原處,他只是貼了下地面。
“木老二,你這幾套還真不賴!”王道等而閒之地說,不知是嘲弄還是真的讚賞。
“王道,你等著,老子會教你哭不出眼淚。天涯浪子為什麼不玩下去?”
藍衣特使似乎已感到不在烏衣幫總壇之內解決王道而邀他出來是一項大大的失策,看樣子對方還有安排,如果不知機而退,恐怕問題便大了。當下不再開口,轉身便待……
一條人影不知何時已攔在身前。
“什麼人?”
“韋烈!”
“公子!”王道大聲說。“人交給您了!”
藍衣特使一聽現身的是“天涯浪子”韋烈,不由心頭劇震,他沒有鬥過韋烈,但根據已知的資料研判,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再加上個刁鑽的王道,自己毫無勝算,弄不好連老命都保不住,還是走為上策……
單足用力,身形從斜裡標去,一起一落,少說有三餘丈,但就在他的腳剛剛沾地之際,發現韋烈已經站在他的正面,彷彿人本來就站在那裡等他來到,登時驚魂出了竅,急切裡右手一揚,射出五道指風。
韋烈的修為已到了意動功生之境,護身神罡立布。
“波!波!”聲中,五道利簇似的指風散於無形。
藍衣特使的兩隻腳生了根,再也無法移動,韋烈的功力比他所知道的還要可怕,洞金穿石珠指風意然傷不了他。
“你叫木二賴?”韋烈開了口。
“不錯!”
“你該改叫木不賴!”
“什麼意思?”
“以你的出身能掙上特使的地位,的確不賴。”韋烈說話一向中規中矩,極少出之嘲諷,但對於眼前人他實在氣不過,主要是大造門曾經打過凌雲山莊的主意,而現在又不擇手段兼併弱小門戶,他只差沒說出你是做賊出身的,因為有王道在旁,所以他保留了,怕傷及故邪歸正的王道,王道的出身跟藍衣特使木二賴是一樣的。
藍衣特使窒了一窒。
“好漢不論出身低!”
“哈!木二賴,你自以為是好漢?”
“韋烈,你為何要與本門為敵?”藍衣特使不提他自己而端出了大造門,目的是想能對韋烈產生一種嚇阻作用。
“為了維護‘武道’,本人最厭惡恃勢而霸。”
“本門是為了……”
“不必說下去,開門見山一句話,你們門主是誰?”
“韋烈,是你惹不起的人物。”
“問你他是誰?”韋烈的聲音驟寒,聲音中似有一股森冷的殺氣。
“歉難奉告。”
“你會後悔說這四個字!”
“姓韋的,你有一天也會後悔與本門敵對!”
“嗯”這一聲嗯像是冷哼,也充滿了不屑之意。“你腰間帶著劍,當然不是做樣子的。
你當年謀害了‘無定盧主’,奪得了他的手抄秘本,這當中少不了也有劍芨,不用說早已得其神髓,現在給你機會,拔劍!”
藍衣特使猶豫了一下,真的拔出了劍。他想著“無定盧主”的“無定劍法”大異於劍術常軌,如果不能僥倖的話,至少可以製造脫身的機會。於是,他精神大振,目光電張,隨即亮出了架勢。
“你可以出手了!韋烈沉穩得像一座山。
在這種生死交關的情況下,沒什麼風度派頭可以講究,藍衣特使的劍閃電出手。“無定劍法”名符其實,完全沒有章法,雖是一劍,但卻連變三式,換了三個角度,對手根本無法依路數預判攻擊的部位與招式。
“鏘鏘鏘!”一連三響,藍衣特使退了兩大步。
韋烈從拔劍到連對方閃電三式僅只是一瞬,其反應之神速似乎已經超越了人所能的極限,太可怕了。
藍衣特使心頭已經泛寒,但除了拼沒第二條路可走。
止步,再次攻擊,奇詭迅厲得令人歎為觀止。
韋烈並不急於撩下對方,他以平常的招式應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