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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毫不客氣地反駁道:“你這位小姐才奇怪,都說了這盆墨蘭是我家小姐的心愛之物,你卻偏要搶,結果把花盆碰碎,還故意把墨蘭踩爛。我還沒有讓說讓你賠墨蘭呢,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這墨蘭稀罕貴重,價值千金,是少爺好不容易才為我家小姐求來的,你賠!你賠!”
裴元容臉上閃過一抹心虛,隨即又道:“你別裝模作樣,這蘭花明明就是白衣庵花圃中的,你想偷人家的蘭花,被我發現了,心急之下就摔了花盆,踩死了蘭花,與我何干?告訴你,我可是刑部尚書家的千金,不要以為你們能隨便誣賴訛詐我!”
“這樣無賴,還說自己是千金,你羞不羞?”
……。
裴元容性子刁蠻,看到喜歡的東西就想強奪,聽著這兩人的爭執,裴元歌也將事情的經過猜得八**九,多半是裴元容看人家的墨蘭珍貴,侍強想要強奪,兩人爭奪間不小心將花盤摔碎在地,踩壞了墨蘭。這個裴元容,怎麼道哪裡都生事?裴元歌神色不豫,揚聲喊道:“三姐姐。”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垂花拱門口出也傳來一聲輕盈嬌柔的低斥:“小壽!”
兩人同時轉頭,看到裴元歌,裴元容臉上露出一抹驚慌,隨即想只要自己咬死不認,誰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這才稍稍心安。那個叫小壽的丫鬟則跑到門前女子的身邊,微帶著哭腔道:“小姐,奴婢依照小姐的吩咐,把墨蘭帶來花圃,結果被那個刁蠻小姐看到,非要奪,把花給摔了,怎麼辦?”
“你這個丫鬟不要想誣陷我,那蘭花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裴元容急忙開口辯駁。
她當然知道墨蘭的珍貴,價值千金,又看那丫鬟衣飾普通,這才起心想搶。現在裴元歌那小賤人在,如果被她回去在夫人或者父親跟前告一狀,她肯定要捱罵。再說,墨蘭那麼珍貴,她哪賠得起?
“你——”小壽被她氣得快要哭了。
女子身著淺綠色繡連枝水雲紋的對襟上襦,下身配草綠繡芳草連天的百褶裙,腰間繫著一條如意福壽連綿腰帶,這麼暖和的天氣,卻還外披著米白色撒竹葉紋的錦緞鶴氅。烏黑的鬢髮梳成倭墮髻,簪著幾顆碎玉珠花。面色白皙光潔,只是微顯蒼白,在陽光照射下,幾乎如透明一般。細細的柳眉下,一雙眼眸含煙含霧,如有水汽暈轉,霧濛濛得惹人遐思,挺鼻小口,容貌頗為秀麗雅緻。
只是,女子似乎有不足之症,連唇色都透著淺淺的白。
這少女的衣飾看似尋常,卻都是奢華之物,又擁有價值千金的墨蘭,應該就是停在白衣庵外那輛馬車的主人。
她神態溫雅中透著幾分疏離淡漠,伸手製住了丫鬟的繼續抱怨,盈盈走了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蘭花殘骸,將它放入花圃中,拿土掩埋起來。昨晚這一切,雙手合十對著花圃輕聲道:“願你完結此劫後,能早到西方極樂世界,來生福壽安康。阿彌陀佛!”
見她行為古怪,裴元容又覺得有些心虛,緊張地道:“你不要想訛詐我賠你的蘭花!”
“你還說!明明就是你要搶!”小壽哽咽著道,“這墨蘭是少爺跑遍整個大夏王朝,才找來這麼一盆!”
“都說了不是我弄壞的,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卻偏要賴到我的頭上!”聽到這墨蘭如此珍貴難得,裴元容心中暗暗叫苦,更是打定主意要把這事賴在小丫鬟身上,堅決不能承認。
“小壽,不要再爭了。”女子淺淺一笑,容色疏離。
裴元歌有些看不過去,走上前去,先瞪了眼裴元容,這才對那女子道:“姑娘,是我家三姐姐不好,弄壞了你的蘭花。我家的確沒有墨蘭,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補償辦法?”
聽裴元歌語調溫和,聲音清雅,女子轉過頭,微微一笑,透漏出幾分溫和,輕笑著搖搖頭,低低地道:“一切眾生、一切蜎飛蠕動、一切神,有生必有死,無不窮盡,沒有生而不死的。尊貴如帝王、貴族,高官,低賤如螻蟻,蜉蝣,都不可能逃過一死。世間萬物皆如此,誰也不能例外。也許,這是這株墨蘭的劫數,完了此劫,對它來說未必就是壞事,也許來生便可完劫為人。姑娘不必掛懷,倒是我家丫鬟不懂事,跟令姐起了衝突,還請不要見怪。”
“阿彌陀佛!”一聲清朗的佛號傳來,只見一箇中年尼姑緩步前來,緇衣布靴,容色謙和,“善哉善哉,沒想到施主小小年紀,也對佛學有所研究,竟然說得出《雜阿含經·卷四十六》中波斯匿王問佛陀中的句子,又能看淡生死,實在令貧尼驚喜。《無常經》雲:‘生者皆歸死,容顏盡變衰,強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