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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覺得這樣沒問題,忽然聽了裴元歌的話,頓時面色微變。
的確,雖然夫人偏寵溫逸蘭,但自己卻更疼庶女,尤其是靜兒,怎麼靜兒總是口口聲聲說因為是姨娘生養的受委屈呢?是她覺得自己更疼溫逸蘭,不疼她,還是覺得他在府內的威勢不如夫人,因此下人們攀夫人,踩他?但無論是那種,都很傷溫睦斂的心。
這種心思一起,溫睦斂再看溫逸靜,頓時就覺得這女兒沒素日裡看起來那個楚楚可憐了。
溫逸靜卻沒聽出這其中的機鋒,只顧著哭。
見事態的發展已經差不多了,她想要的目的也已經達到,裴元歌也不再火上澆油。
“溫大人,小女不敢認人品有瑕,連累裴府和我諸位姐姐的聲譽,所以方才不得不辯個明白,得罪之處,還請溫大人見諒。”看著溫逸靜那副模樣,裴元歌嘆了口氣,扶著溫逸蘭過來,忍痛笑道,“裴府和溫府素來交好,不值得為了小兒女的鬥氣傷了和氣,這件事就當是小女自己不小心跌倒,扭傷了腳,與靜姐姐無關,不知道溫大人意下如何?”
看似在平靜事態,但卻已經把罪名徹徹底底給溫逸靜坐實了。
明明是這孩子受了委屈,卻還把責任兜攬到自己身上,只說自己不小心,將事態壓了下來。這才是大家小姐該有的風度。溫睦斂心中讚歎,再看看溫逸靜,難免覺得她有些丟人現眼,忙道:“這樣最好,只是委屈了你這孩子。快到屋子裡做做,已經吩咐人去請了大夫,即刻就到。”
“有勞溫大人了。”裴元歌給福身道,在溫逸蘭的攙扶下慢慢離去。
見眾人都走了,溫逸靜走到溫睦斂身邊,抬起淚痕滿面的臉,楚楚可憐地道:“父親。”
若在平時,溫睦斂早就安慰她,說要責罰溫逸蘭了,但現在,想到她方才的表現,再想到裴元歌那些天真的無心之言,心中如同紮了根刺般,冷哼一聲,甩袖子就走。
扶著裴元歌來到自己的房間,溫逸蘭忽然把丫鬟都攆了出去,又關上房門,先問了裴元歌的腳傷,然後才神秘兮兮地道:“元歌,你老實告訴我,你剛才是在替我修理溫逸靜,對不對?哈哈哈,我第一次看到她在父親跟前吃癟,真是解氣!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真的覺得你好神奇啊!”
裴元歌一怔,隨即笑道:“我還以為,你真跟我生氣了呢!”
“本來是有點,誰叫你跟溫逸靜那麼好,我傷心嘛!後來看到你那個眼神,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不過我在娘跟前也經常這樣,看不懂母親的意思,就乾脆不說話了。再後來,我以為她真的欺負你,是很生氣,可是看到最後是她吃虧,我就知道,你還是幫著我的!”溫逸蘭笑道嬌憨可人,抱住裴元歌的肩膀,親暱地道,“以後她再敢找我的茬,我就跟她說,我明兒請元歌妹妹來玩,下不到她也氣死她,哈哈哈!”
歡快清脆的笑聲如銀鈴般,都落在精緻的閨房內。
“瞧你的出息勁兒!”裴元歌也覺好笑,點了點她的額頭,“不想著自己想辦法,專會拿我嚇人。”
溫逸蘭毫不在意地笑道:“人家沒你聰明嘛,能夠贏了鬥棋,又能讓娘都誇你,我就不成了。雖然你有時候看起來傻傻的很好欺負,不過有時候還是比我聰明的。有你這麼聰明的朋友,我還操什麼心呀?有了你,有了娘,有了爺爺,我誰也不怕!”說著搖頭擺腦地甚是得意。
裴元歌忍不住笑了出來。
大夫果然很快就請來了,幫裴元歌看到,說只是扭傷,揉開了,散了淤青就好。留了瓶傷藥,又教了揉淤青的法子便告辭了。溫府自然有會揉的丫鬟,來幫裴元歌揉了一遍。不過,這樣一來,倒是驚動了溫府的人,溫老夫人和休沐在府的溫閣老都過來探望了,好生安慰了一番。
裴元歌只說是自己不小心扭傷了腳,不過,以溫閣老和溫老夫人的本事,應該能查出真相,這樣一來,那個溫逸靜恐怕要倒一番黴才行。
溫閣老是個十分清癯精瘦的老人,約莫五十多歲,鬢須半百,看起來有些古板嚴厲,不好親近。不過,他很看重溫夫人這個兒媳,連帶著也很喜歡溫逸蘭這個嬌憨天真的嫡孫女,聽說是她的朋友,露出了一絲笑意,忽然問道:“裴元歌?是刑部尚書裴諸城的女兒嗎?”
聽到父親名諱,裴元歌急忙起身道:“正是家父。”
“哎喲,原來是裴半城的女兒,居然在我的府裡受了傷。這下慘啦,你回去可得多在你父親跟前,替我說說好話,別讓他那個護犢子的提刀追著我跑半個京城。”溫璟閣不知道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