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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因為撕皇榜乃是大不敬的罪名,這安成淵若不是確定科舉舞弊,又怎麼會甘冒性命之威來做這種事情?再看到這些文章,皇帝就更加確定了。
如果連他都能夠看出來,此次評卷的主考官都是飽讀之士,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然而卻仍然錄用這批學生,若說這中間沒有貓膩,誰都不會相信!看起來,這次牽連到科舉舞弊的官員絕不在少數!
皇帝越想越怒。
聽到孟閣老的話,於嵌解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忙磕頭道:“皇上,孟閣老說若說是一人所寫,倒也不為過,但不能夠確切地證明,這些文章的確都是出自安成雋之手!安成淵舉報科舉舞弊,關係著我們這些學生,以及主考官員無數性命,若單憑這種虛無飄渺的證據,學生縱死也無法瞑目,除非安成淵能夠另外舀出證據,證明這些文章的確出自安成雋之手,否則學生死也是個冤枉鬼!”
其餘學子紛紛附和,都是拼命地喊冤哀求。
孟閣老等人相互望了一眼,雖然覺得這於嵌解是在強詞奪理,但是卻也並非全無道理。科舉舞弊是何等嚴重的事情,只怕要有許多官員學子人頭落地,但是單憑這些文章的文風脈絡,的確難以讓人信服,容易被人詬病。如此說來,還必須要有更確切的證據才行。
皇帝眉頭緊皺,問道:“安成淵,你還有別的證據嗎?”
聞言,黃明前等人都是面露喜色,尤其是於嵌解,更是得意地看著安成淵,聽他的說法,他哥哥帶著證據去了京兆府,從此下落不明,多半已經死了,連同證據一道湮滅。這麼一來,就是死無對證!這安成淵若是還有別的證據,早就會舀出來,卻還在這裡說什麼虛無縹緲的文風,顯然是沒有其他的證據。
“安成淵,你若沒有證據,就是汙衊大罪,該依法處置才是!”於嵌解咬牙恨道。
“你們是不是以為,我哥哥如今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要你們抵賴到底就能夠安然無恙?”安成淵面容寒冽,道,“你們也不想想,若不是還留有其它證據,哥哥又怎麼敢貿然帶著你們的底稿前去京兆府?而這個證據,卻是你們誰都沒有察覺,也無法抵賴的,現在就在你們的卷子上!”
於嵌解冷笑道:“你不會又要說什麼文風之類的東西了吧?”
看著於嵌解對文風等事情如此的看法,孟閣老已經皺起眉頭,作為文人,對自己的文章和名聲都十分愛惜,若是被人說到自己的文章是別人代筆,早就該憤怒異常,哪怕跳起來跟這人打架都不為過。現在於嵌解居然將這些視若草芥,這實在不像是文人的風骨!憑著這點,孟閣老就更加疑心這些人了。
皇帝也追問道:“什麼破綻?”
“請皇上重新檢視黃明前等人的卷子,從第四段第六句話開始,將每句話的第三個字連起來,便是試題洩露四個字的諧音。”安成淵冷聲道,“當第四個人來詢問時,哥哥已經生了疑心,但又不敢確定,所以就耍了個小小的花招,故意在這四個字的地方用了相同的諧音字,如果說是哥哥多疑,那麼這四個字並不影響文章本身,但若真是試題洩露,這四個字卻能夠成為鐵證!”
“將那些卷子舀來給朕過目!”皇帝聞言立刻道。
果然正如安成淵所說,黃明前的卷子第四段第六句話第三個字是“世”,第七句話的第三個字是“提”,第八句話的第三個字是“謝”,第八句話的第三個字是“路”,合起來正好是“試題洩露”四個字的諧音。而其餘的幾份卷子中裡,雖然不同字,卻是同音,合起來都是“試題洩露”四個字。
因為這四個字用的是各不相同的同音字,而這四個字與前後文聯絡起來非常流暢,沒有絲毫的不自然,若不是有人特意提點,誰也不會去注意,更不會加以修改。
皇帝看完,又將卷子傳遞給孟閣老等人,紛紛看過。
孟閣老不禁喟嘆道:“能夠將這些同音字巧妙地嵌入文章,卻不曾因字害意,反而顯得流暢無比,這個安成雋的才華當然令人驚歎!皇上,既然有安成雋所留下的四字為證,足可以證明這些文章都是出自他的手筆,而這些考生事前定然知道考題,否則不可能去求安成雋代筆,此次科舉舞弊已經確然無疑,請皇上宣召此次主考的官員,以及京兆尹,儘快追查出安成雋的下落。如此人才,如果就這樣被人害死,實在太令人惋惜了!”
安成淵在旁邊聽著,眼眶中蓄滿了眼淚。
他和哥哥相依為命,原本想著這次科舉要一同金榜題名,做一對兄弟雙進士的佳話,誰知道哥哥如今卻生死不明……。
於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