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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科舉舞弊四個字,眾閣老們頓時心驚膽戰。
科舉為國選材,向來是朝廷關注的重心,如今竟然鬧出了舞弊之事,如果屬實的話,可想而知,定然會在京城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會引起朝堂動盪,不知道要牽連進去多少官員的身家性命!
有了皇帝的話語,安成淵很快就被帶過。
抱定必死之心的安成淵,見到皇帝卻也絲毫不懼,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最後道:“如果皇上不相信學生所言,儘可以取學生所說之人的試卷前來對照,學生能夠倒背如流!”
皇帝臉色出奇的難看:“張德海,調本次會試中榜舉子的卷子過來!”
會試的卷子原本存在禮部,聽說這等事情,禮部官員也知道厲害,不敢怠慢,立刻將卷子送了過來。
皇帝隨意點名,將安成淵所背文章和卷子對峙,或許有一兩字的差錯,但大體上全無舛誤。皇帝氣得手一揮,將那些卷子連同桌上的筆墨紙硯一同灑落在地,殿內頓時寂靜得針落可聞。皇帝氣息急促地道:“將這些學子帶上來!張德海,讓禁衛軍去將本次科舉的主考官全部帶來,朕倒要看看,這些人究竟是怎樣為朕選取棟樑之才的!”
張德海忙領命前去。
倒是看守皇榜的禁衛軍機靈,一聽安成淵的話,就知道事情不小,早派人去分別去京禁衛和禁衛軍調人,將當時在場的學子統統監控起來,不許走脫,如今聽到皇帝發話,立刻將牽扯到案的學子帶進御書房。
皇帝怒聲喝道:“誰給你們洩露的試題?”
“皇上……。皇上明鑑!”這些人都被嚇得哆哆嗦嗦,其中一人顫抖著聲音道,“學生黃明前並不曾知道考題,這些卷子都是學生……。學生所寫!皇上不要相信這安成淵的謊言,學生會試結束後,曾經遇到安成淵,跟他說起過學生的文章,這安成淵頗有心機,想必是當時記住了,好陷害學生。他說學生舞弊,早就考題,除了能夠背誦學生的文章外,還有別的證據嗎?”
此言一出,其餘學子頓時眼前一亮,紛紛附和。
“原本家兄還留有這些人來詢問文章的證據,現在家兄攜帶證據前去京守府揭發,如今生死不明,這些證據也隨之不知所蹤。”安成淵沉聲道。
黃明前頓時抓住了機會,厲聲質問道:“你這分明就是沒有證據,卻假借你哥哥失蹤來栽贓誣陷!”隨即又向皇帝磕頭道,“皇上,這安成淵心胸狹窄,早就嫉妒學生等人,所以才會這般汙衊栽贓,還請皇上明鑑,嚴懲這種心思狠毒之徒!”
“黃明前,你以為這樣就能夠為你自己脫罪了嗎?別的不說,你們這些人的卷子就是最好的證據,都是學子,你們應該知道,一個人的文風是固定的,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改變,你們的文章都是經過哥哥潤色的,只要取來我哥哥日常的詩文論注,請飽讀之士加以甄別,你們的文章是不是經過我哥哥潤色,一目瞭然!”安成淵沉聲道,“你們只想著哥哥才華好,心底軟,正好可以為你們所用,如果一個兩個人或許你們還可以狡辯說是巧合,但如今這麼多人的文章裡都有我哥哥的文風痕跡,難道也能夠用巧合來解釋嗎?”
黃明前聞言,頓時汗如雨下,癱軟在地上。
於嵌解試圖解釋:“我們……。我們這些人本就相熟,常常彼此點評文章,就算有語句相似的地方也不足為奇。你既然說我們舞弊,就要舀出鐵證來,怎能單憑這些虛無縹緲的文風就下論斷?這未免太荒謬!”
“只有不學無術之人才會說出這種話來,好友之間,文章有隻言片語相似倒也罷了,若是相似到如出一人之手,豈非太奇怪了些?聽說內閣溫首輔,孟閣老都是鴻儒,只要請他們來將這些文章分辨一番,自然能夠判斷是不是同一個人所寫。”安成淵冷聲道。
溫首輔雖然不在,但孟閣老就在當場,立刻領命前去檢視試卷。
只需片刻,孟閣老便道:“回稟皇上,這些文章,雖然遣詞造句各不相同,但從文風和文章脈絡來看,的確像是出自一人之手。尤其這些文章所表達出的志向和心胸,更是如出一轍,若說是一個人所寫,到也不為過。不過,這也只是老臣一人的猜測,不足為憑。”
他也知道事關重大,不敢輕易下定論,但心中卻已經懷疑,這次科舉的確有問題了。
其實未必非要讓溫首輔和孟閣老這樣的
大儒來看,就連皇帝看到這些文章,也會有似曾相識之感,畢竟,若是短時間內出自一人之手,自然會有相似之感。原本聽說安成淵撕了皇榜,皇帝就有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