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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作。他突然想起她來了,他這府中除了她,怕是再沒有別人能唱出這樣的曲了。他進了園內,看見牆邊站立的女子,果然是她,一身淺碧衣衫,楚楚可憐的模樣,雖算不上絕色,卻比府內一臉死氣的丫鬟強了不知道多少。
她見得有人進來,也並不躲避,仍是唱著她的小曲,只是換了一首,如夢令,“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這首詞也是妙極,只是她唱起來,比起剛才那首,差了些低迴婉轉之意。
她見他還不走,突然伸了個蘭花指指向他,又似害羞模樣將頭偏向別處,唱了句“不到園林,怎知春色如許。”他有些發愣,不知道她說的什麼。後來她不在了,他才將她唱過得曲一一記起來,這天她唱的,乃是人間戲曲牡丹亭中的lt;驚夢gt;一折;可惜那時的他不懂,她唱時,他只能傻看著。
她唱詞婉轉,長袖流連,他看的一愣一愣的,她在這荒園中唱的牡丹亭,或是他一生中看過的,最美的一齣戲。只是這杜麗娘和那柳夢梅究竟走到一起沒有,他不知道,她的戲,沒有唱完,自她走後,他再也沒有聽過戲。
她只唱到驚夢,便停了,然後望著他,以戲曲中婉轉唱腔問道“公子何許人也”末了,還脫了一個長長的尾音。他一時有些詫異,定定的看著她,也不說話。她眉眼含笑的樣子好美,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兩彎似處非處罥煙眉,望向他之時,嘴角雖有笑意,眼中卻是似笑非笑的風情。是的,風情。她只是一介凡人女子,身材一般,可她身上就是有那樣的風情萬種。或許是因為曾在歡場中打滾,她對自己的一顰一笑,都拿捏的恰到好處。
可是迷倒越羅的,卻不是因為她眼裡的風情。而是因為,她的執念,她的哀愁。以及她偶爾的倔強。他不理解為何她對她的表哥有如此執念,在他看來那不過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男人,他也不理解為何她一介凡軀,怎能在被打入了地獄抽取意識之後還能記得那個男人。最初的他,對於她,沒有其他想法,只是好奇,單純的好奇而已。
他因著這次的偶遇,將她重新帶入府中,他想聽她唱的人間小曲,他想聽她的牡丹亭,可是她再沒唱過。她只對她唱春江花月夜枉凝眉天淨沙,這些曲也是絕妙,可是終究不是他想要的。
她自此身旁多了個她,她出身世家,後又淪為娼家女,所以不只懂琴棋書畫,還懂胡琴琵琶。她在他身旁,他寫字,她便在一旁研墨,他撫琴她便吹簫,或唱小曲。他原以為就這樣,就是很好了。可是她的存在,偏偏被他的父親知道了。一切都是照著凡間的劇本來寫的,高堂不許,才子佳人忍痛分別。然而,她是佳人,他卻不是才子。他們的故事,也不是凡間的話摺子。轉輪王要將她送回冰山地獄,他說,你要送,我偏要留。轉輪王對他說,她只是一個六道輪迴中的鬼魂,你不要對她動情。他說,隨情逐欲。佛曰,隨情逐欲,不知覺悟,即是眾生。轉輪王無法,只得隨他去。只是不久之後,判官便對他說,轉輪王有令,將她投胎的時間提前,隨即又悄悄對他說,轉輪王特別吩咐過,讓她下輩子投胎富貴人家,一輩子衣食無憂琴瑟和諧。他回去,問她,可願意,她望著他,極平靜的說“此心安處,即是吾鄉”她既然選擇留在他身邊,他便再不過問,且在判官的生死薄中,將她除了名。
很多年後,他曾想,若是自己沒有強行留住她,他們是否會清風明月,兩不相欠。只是他再想到那個,為時已晚
他與她就這樣平靜過著,他雖是主子,卻待她尊重的很,她雖只是侍女,卻主動將他照顧的極為周到,若是一切就這樣,也是極好的。可惜,人的總是不滿足於此。緣起性空,性空緣起。
那夜他一時興起,貪杯多喝了些酒,那翠濤是父親從西王母哪裡取來的,其味雖淡,回味無窮。她照舊在一旁兢兢業業,看得他喝的盡興了,偶爾也陪飲幾杯。他將骨瓷酒杯置於桌前,看著她為他倒酒,酒香四溢,而她身上的體香,也若有若無,夾雜其中。他忍不住伸手去攬她的肩,她那麼瘦,肩膀也是盈盈一握,卻十分柔軟。
他的頓時被勾動,順手抱起她,放在自己腿上,輕輕吻了下去。他不懂男女之事,她卻是其中老手了,他只在她唇上淺吻,她卻熱切的回應了他,她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將自己小巧靈活的舌伸進了他的唇中,輕輕的吮咬著。他依樣畫葫蘆,照此回應她。情到深處,他抱起她,緩緩走到了榻邊,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憑著男性的本能,將她壓在身下,一面吻著,一面伸手到她腰間,去解她的衣衫。
她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