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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守的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叩擊,就像一場狂亂的暴雨。洛子枯不是楚林,在這個世界,非法拘禁可沒有警察叔叔來抓。“我知道,子枯准許我走進他的人生,但不會准許我在他的人生裡走來走去。”
葉翎低聲道:“我這兒有假死的藥,你若願意……”
蕭守擺擺手,一臉無奈:“沒用,就算我成了灰,那傢伙也會把灰裝罐子裡,放床頭上。哪怕我假死逃離,他也能隔著千山萬水把我找回來。除非我不再是我,否則以後我哪怕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句話,他也能知道那是我。”
葉翎的手指絞得發白,他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連保護心愛之人平安離開的能力都沒有。葉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弱勢,籌碼最少,可以賭得最狠。但他不能拖著蕭守孤注一擲,全天下,只有他,不容有失。
桌面被蕭守玉白的手指叩擊個不停“咄咄咄……”有如戰鼓,忽高忽低,忽緩忽急,每個音節清晰可聞,此伏彼起,彷彿醞釀著一場慘烈的廝殺。
洛子枯的感情,他明白,武刑空的心思,也不難猜,甚至於葉翎對自己的想法,也未必就像自己想的那樣純粹。無所謂了,反正都不打算回應,所以,在這些感情更加深刻之前,斷個乾淨。
要逼他們放棄對自己的心思,但也不能逼得他們破罐子破摔,乾脆成了仇人。這個度必須要把握好。喜歡一個人,無非是喜歡他的樣子,性格,還有相處時的感覺。但如果這些突然間都不復存在了,那愛是不是就會隨之消退?當這個人已經不值得愛了,那麼,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是不是就會放手?相愛是兩個人的事,相離,一個人就夠。
突然,敲擊聲戛然而止。
葉翎看著蕭守,試探:“你可是有辦法了?”
蕭守笑了,滿目悲涼:“嗯,讓他不再喜歡我就是。”
葉翎:“怎麼可能?”
蕭守仰起頭,骨節發白,唇角勾起,笑得邪氣:“很簡單,把他喜歡的那個蕭守親手毀在他的眼前即可……”
葉翎:“需要我做什麼?”
蕭守的拳頭藏在桌下越攥越緊,被洛子枯修剪過的指甲即使深深陷入肉掌也只是帶來鈍鈍的疼痛:“這事,確實需要你幫忙,聽著,我需要……”
蕭守從來都聰明,當他看清了一切,他的聰明會成為最殘酷的兇器,將他不想要的部分割去,哪怕代價是鮮血淋漓。
兩日後,蕭守別府。
洛子枯:“不是說今日回來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訊息?”
“屬下這就派人去……”
一人突然惶急衝入“報,蕭公子車駕半路遭襲,有火突降,馬車瞬燃,蕭公子被困於車廂。馬受驚,拖車廂狂奔而去。屬下皆無能,未能趕上。現下已派人去找。”
洛子枯手中的書冊瞬間粉碎:“派所有人去找,還有,立刻讓葉府做好相關準備,讓宮裡的人想辦法把葉夫子請回來。”
半個時辰後,葉府。
“報,人已找到。馬車幾近全毀,馬也不知所蹤……”
洛子枯寒氣凜然:“我要的是蕭守的訊息。”
“蕭……蕭公子全身焦黑……現已按照世醫吩咐小心著往回送了。”
洛子枯轉頭,向另一人吩咐道:“去看看葉神醫還有多久才能回來?”
“是。”
兩個時辰後,葉府。
武刑空匆匆趕來:“葉世醫,你這裡可是出了什麼事?世子……你怎麼在這裡。”
洛子枯望著屋裡,根本無心理會。
武刑空看他沒反應,徑直就往屋裡闖,洛子枯摺扇一展,擋在他的身前。“蕭守出事了,葉神醫正在救他。”
武刑空周身的氣氛登時急變,狂躁暴亂:“怎麼回事?”
洛子枯瞥了他一眼,連開口的慾望都沒有:“珞珈,你給武少主解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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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訊息的武刑空面色鐵青:“御宅,去將所有有關燒傷的藥都送到葉夫子這裡來,再吩咐人大力蒐集此類藥材。”
御宅平板著臉,應了後迅即消失在眼前。
葉府前廳,兩個位高權重的男子坐立難安,眼睛死死地鎖著那間緊閉的房門。嘴唇緊抿,拳頭緊握,竟是一般情狀。
一日一夜後,門才開啟,卻又迅即關上。葉夫子看著眼前兩雙瞪著自己的血紅眼睛,被嚇得倒退一步。
“如何?”兩人異口同聲,帶著同樣的乾澀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