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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蒼白的少年似乎因為萬藉的話語而輕鬆了些,點點頭,低聲道:“我沒事。” “月の泠然”整理收藏
萬藉又問道:“楊公子呢?”
少年身體一僵,不再說話。
周鏢師插話道:“郝公子,雖說你是僱主,但按道上規矩來講,你總該把話挑清吧。為什麼不過是跑趟普通的人頭鏢,會引來那麼多人。為什麼萬鏢頭剛走,我們就遇上了劫鏢的?如果你不露個底,請恕我們無法奉陪。”
萬藉看周叔說得那麼不客氣,正想插嘴,卻聽郝帥緩緩道,聲音低沉得毫無起伏“抱歉,發生這等事,我也是不曾料想到。我到這裡來,一是報個平安,二是看看你們的狀況,三是取消委託。”說罷,便將金子放在了桌上。
一時間,大家都沒了聲響。
接著,郝帥又掏出一錠黃金,開口:“我想託石諾鏢局再走一趟鏢,送我去北蒼山,二十天內到達,我保證不會再有因我本身而出現的意外。接麼?”
周鏢師與他對視半晌,低嘆一聲:“好,我接了。”
郝帥轉身就往外走:“我在那晚住過的客棧等你們。”
萬藉眼睜睜地看著少年一步一步離開鏢局,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回了頭,黝黑的眸子盯著鏢局中的眾人,低聲道:“對不起,沒想到害你們遭遇了這等麻煩。好在……你們沒事。”說罷苦澀地笑笑,轉身離開。
周鏢師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他本覺得這事兒和郝帥脫不了干係,畢竟往鏢頭在走之前特地囑咐過自己別小看了這少年的心計。但現在看來,反倒是自己錯怪了他。出了事,自己這邊沒什麼損失,他卻因為發生了意外而乾脆地終結了僱傭關係。實不像是對鏢局有企圖。
“北蒼山……這地方聽起來怎麼那麼熟?”一旁的一個鏢師皺了皺眉。
萬藉一拍頭:“我爹他們去的不是壽蒼山麼,莫非北蒼山就在那附近?我爹說那地方現在可兇險得緊……去北蒼山,不會有事吧?”
周鏢師笑了笑,道:“北蒼山,準確說來是北蒼山脈,就在壽蒼山北邊兒,那可是一大群山,橫欄著就跟堵牆似的。你看著雖不遠,但想要翻過山到壽蒼山那邊兒去,根本就是痴人說夢。就算你有絕頂的功夫,能翻過去,那也得花半年之久。想去壽蒼山,只能繞過東蒼山脈或者是西蒼山脈,從南面那個小缺口進去。所以說,郝公子去的北蒼山,和壽蒼山那邊,可搭不上半點干係。”
周鏢師看萬藉鬆了口氣,又道:“要在二十天內趕到那邊,可有些吃緊,我們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吧,郝公子還等著呢。”
“周叔……楊公子還沒找回來,這樣不要緊麼?”萬藉猶豫地問道。
周鏢師嘆了口氣:“你還沒明白麼,你爹剛走,劫鏢的就出來了,意圖不像是傷人反倒像是逼我們分開。後來郝公子被姓楊的帶走,一去就失了蹤跡。過了一天,回鏢局的,只有郝公子一人,提起那姓楊的,郝公子卻是那種反應,還結了銀錢,連行程都換了,一副不想讓我們追究下去的樣子。你說是發生什麼了?”
“你是說,姓楊的……”萬藉瞪大了眼睛。
周鏢師一副過來人的架勢搖頭嘆息:“哎,江湖上這種事常見得很,為了利益反手插兄弟兩刀的人俯拾即是。郝公子雖然機智,但也畢竟年少,江湖的水深著吶……”
可惜江湖的水再深,也淹不死蕭守這妖孽,這小子屬泥鰍的,人心的水在他手裡那就是作案工具,玩兒死你沒商量。他連名字都給的假的,話又能有幾句是真的,這回更好,一句話沒多說,幾個表情就把這案件栽贓給葉子了,不可謂不牛。其實,這小子還是在嫉恨葉子蹬了他這件事吧……
拆橋了
“多謝兩位一路照拂,郝帥在此拜別。”蕭守戴著紗笠端端正正地作了個揖。
周鏢師笑笑,叮囑道:“這城裡也有我們鏢局的分部,你若有事,可以去那裡。”
萬藉別過頭,額髮垂下,在眼角繪出細碎的陰影,他啞聲道:“這北蒼城雖繁盛,但到底不比琉琰城那樣的大城,萬事小心。還有,那北蒼山歷來是兇險之地,你仔細些,別靠近……”萬藉的餘音將散未散,像是還要說點什麼,終究是嘆了口氣,埋了頭不再言語。
“好的,我走了。” 蕭守點點頭,轉身離去。
看起來很是纖細柔弱的少年緩緩踱入長街,最終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
“人已經走了。”周鏢師拍拍萬藉的肩。
萬藉依然沒有抬頭。
周鏢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