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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瓶剛走到走廊後面樓口,見昨夜談話那個高個兒丫環端著一盤吃剩的早點下樓來了。她忙追上前對她說道:“豹二太太可在樓上?我是聞老闆店裡派來量裁衣服的。”
高個兒丫環看著她,眼裡突然閃出驚詫的神情,說道:“是二太太叫你來的?!你會裁縫衣服?!”
春雪瓶點點頭。
高個兒丫環仍張大著一雙巳由驚詫而變得疑訝的眼睛在她臉上轉來轉去。並顯得有些慌亂地說道:“你見到過……不,我是說我家二太太見到過你沒有?
”
春雪瓶也不禁被她那驚訝的注視和慌亂的神色弄得奇怪起來。她仍不動聲色地說道:“你家二太太不曾見過我,我也不認識她。煩你去給我告知她一聲,就說我來量裁衣服來了。”
高個兒丫環把木盤放在欄干上,將春雪瓶引上樓去,要她等候在廳外走廊上,她隨即穿過客廳,進到裡面小屋去了。一會兒,只見廳旁小屋的門簾被一隻白嫩嫩的手掀開,豹二二太太側身撩裙從門裡走了出來,緊跟在她身後的便是她那被丫環們稱作童姑奶奶的乾女兒和高個兒丫環。乾女兒扶著她在靠窗的一把太師騎上坐定後,才回頭吩咐高個兒丫環道:“大翠,去把那姑娘叫進廳來。”
大翠應了一聲,便忙走出廳來向春雪瓶一招手,說道:“叫你進去。”
春雪瓶跟著大翠剛一走進客廳,豹二太太和她乾女兒都大張著一雙驚奇的眼睛在她臉上瞟來瞟去。她乾女兒看著看著,突然不禁輕輕地驚呼了聲:“果然像乾媽,真是像極了!”
豹二太太那張鬆弛而又顯得有些憔悴的面孔t,突然煥發出驚喜的容光,那薄薄的唇邊也立即浮起一道笑容。她舉起手來向春雪瓶招了招,說道:“過來,小妞。到我面前來,讓我好好地看一看。”
春雪瓶強忍住從心頭生起來的一陣厭惡,移步走到她面前站定,滿不在乎地瞅著她,看她如何舉動。
豹二太太又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一番,隨即抓起她右手撫弄了會,問道:“你姓什麼?取名沒有?”
春雪瓶:“我叫春雪瓶。”
豹二太太:“哪裡人?”
春雪瓶:“西疆天山人。”
豹二太太不由一震:“聽說天山有位叫春大王爺的女人,你可認識?”
春雪瓶瞅著豹二太太,不點頭,不搖頭,也不應聲。
她乾女在旁說道:“那春大王爺是個神出鬼沒的人物,一般人哪能見得到她!再說,究竟有沒有這樣一個春大王爺也還說不準,傳說的人誰也沒有見到過她。”
豹二太太想了想:“你說得也是。”她又回過臉來瞅著春雪瓶問道:“你今年多大啦?”
春雪瓶:“年底便滿十七歲了。”
豹二太太:“你是臘月生?”
春雪瓶點點頭。
豹二太太一下站起身來,兩眼睜得大大的,眼裡閃出一種奇異的光芒,又迫不及待地問道:“你是哪天生?”
春雪瓶看著她好似著了魔一般的模樣,心裡不禁想笑。可一種隨之而來的厭惡之感又把她心裡的那點兒笑意驅散了。她只淡淡地說道:“你問這幹嗎?!”
豹二太太顯得非常固執地:“你一定得說出你的生日來。”
春雪瓶有些不耐了。她冷冷一笑,說道:“我從不算命,誰也別想打聽出我的生日來。”
豹二太太不但並未因此而生氣,卻更加顯得心情迫切和緊張起來。她緊緊抓住春雪瓶的雙手,連珠般的問道:“你是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吧?你娘也說不準你是哪天生的吧?是不是這樣?是這樣的吧!……”
春雪瓶不禁打了個寒戰。她好似受到侮辱一般,心裡突然惱怒起來。她甩開豹二太太的雙手,大聲喝道:“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是來剪裁衣服的,不是來算命,誰有空閒來和你嘮叨生庚八字!”
豹二太太愣住了,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就在此時,樓下庭園裡忽然傳來一陣鬧鬧嚷嚷的呼喝聲和雜亂的腳步聲。一時間,只聽得人聲鼎沸,整個院子都好像翻騰起來。豹二太太吃了一驚,這才回過神來,正要叫她乾女兒下樓去看看動靜,矮個兒丫環氣急敗壞地跑上樓來稟報道:“二太太,不好了!一個年輕的壯漢打傷了守門護院闖進裡來了。他在花廳裡大吼大鬧,口口聲聲要你下去見他,不然,他就要闖上樓來尋你來了!”
豹二太太突然把臉一沉,罵道:“我算養了一群飯袋,一群廢物!那麼多護院、莊客,竟攔不住一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