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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老前輩不必遲疑,只須拔出劍來和小雪瓶對上一路,便知天下果有天山劍法了。”
李慕白:“好!我就來陪姑娘練練,見識一下你的天山劍法。”
春雪瓶欣喜萬分,一拍手,說道:“多謝李老前輩!”隨即退後.數步,拔出劍來,笑吟吟地站在那兒,等候李慕白亮劍。
李慕白從容轉過身來,抽劍出鞘,平端在手,說道:“來吧,姑娘!”
春雪瓶將右腳一提,舉劍指天,亮了個金雞獨立的架式,隨即使出那路天山黯雪的路數,弓步探腰,左右盤旋,舞動劍鞘,推助劍鋒,一斬一刺,出劍如懸崖崩雪,收劍似鷹鷂投林,一霎時,只見墳地前好似突然升起排排雪山,從四面八方向李慕白排倒而來。李慕白不急不忙,步如踏罡,劍似執拂,輕挑緩撥,不見其快,每一迎刃,卻又迅如閃電;不見其沉,每一一擊刺,乃覺猛似驚雷。春雪瓶迎鋒一擋,只自恃身手靈利,想以奇巧制勝,忽而騰躍斬劈氣勢磅礴;忽而隱鋒突刺,更見凌厲崢嶸。她縱橫起落”一柄劍使得有如梅花亂墜,有如瑞雪紛飛,把個李慕白圍在一團白亮亮的光球之中,只聞鋒嘯刃吟,不見人影。李慕白左腳為點,右腳為規,從容揮劍,不騰不躍,一進一退不越一步。他抖動劍鋒,有如撒出道道電光,劍鋒到處,恰似勁風吹霧,頓時白光忽斂,使春雪瓶的身影重又顯露出來。二人鬥了半個時辰,春雪瓶已將母親傳授給她和自己悟出來的幾路天山劍法全都施展了出來,卻都被李慕白一一解開了去。而李慕白的劍路技法看去雖只平平,交鋒中卻都又使人感到深不可測。春雪瓶心裡明白,她暗暗自負的這身武藝和劍法,在李慕白麵前只不過有如一場兒戲罷了,哪裡還敢說出較量二字。好在李慕白在和她交手中,多是迎鋒招架,很少出劍還擊,一擋一撥,都顯出劍下留情;一刺一斬,更讓她感到李慕白在心存護顧。因此,二人在爭鬥中雖未交一言,卻都已彼此心領神會。春雪瓶就更是毫無顧忌地施出渾身解數,風馳電掣般地向李慕白攻去。她一邊採選一路最刁險的劍路進擊,一邊卻暗暗留意他解架的技式,並將那些技式緊緊記下。這樣又鬥了二十餘個來回,她見天山劍法毫不奏效,便又換步轉身,突然將劍路一變,使出母親最後教給她的那套九華劍法中的飛天屠龍劍路來。春雪瓶運力於腕,將劍一抖,把劍鋒挽成道道寒光,一邊將身隱人寒光裡,一邊盡力閃動光芒以繚亂對手眼睛,引而不發,蓄力片刻,突然一躍離地,人隨劍進,疾如飛矢,直向李慕白咽喉刺去。李慕白迎著春雪瓶刺來的劍鋒,喝了聲“好劍”,隨即一仰身,讓劍鋒貼著面門飛了過去,還不等春雪瓶收回劍來,他又順勢一躍跳出兩丈開外,藏劍肘後,伸出左手製止住春雪瓶的繼續襲來,說道:“姑娘住手!我已技窮興盡,咱們就到此為止罷!我已領教過你的天山劍法了。”
春雪瓶也忙收劍垂手,對著李慕白深深施了一禮,說道:“多謝老前輩不棄,我小雪瓶這才真正看到劍法,也才相信技藝確是無止境的了!”
李慕白拈鬚笑了笑。瞅著春雪瓶說道:“孺子可教!我看姑娘也可算是好身手了。”春雪瓶只謙遜地笑笑,還未答話,李慕白又說道:“我看姑娘劍法多有九華劍法路式,想這天山劍法當是從九華劍法變化而來,不知姑娘的劍法學自何人?尊師又叫何名諱?”
春雪瓶略一遲疑:“我是家傳。”
李慕白微微一驚:“啊,原來如此!”
春雪瓶已察覺到了李慕白那一聲驚歎神情有異,一面暗自驚奇,一面瞅著他問道:“老前輩覺得我這天山劍法能算得一派不?”
李慕白:“也有許多可取之處,只是未臻至善。學技譬如築塔,基石不廣不堅則難望其高。創新亦須從繼承中得來,方可獨樹一幟。我你尚未全得九華奧秘。”
春雪瓶顯得有些頹喪和傷心地說:“我原以為九華劍法的路數我已學完,適才和老前輩一交手才知道我學的那點路數還差得遠呢!看來我小雪瓶是很難全得九華劍法的了。”
李慕白忽然一抖手中寶劍,說道:“咱們再來鬥上幾路,我讓你看看尚未學到的九華劍法!”他隨即亮開架式,拂動袍袖,如落葉飄搖一般向春雪瓶襲來。春雪瓶只覺眼前人影劍鋒閃忽不定,辨不清路數虛實,心裡不覺一驚,忙舉劍相迎。李慕白一招一式看去極為緩慢,但卻力貫劍鋒,竟使一柄純鋼青鋒變成閃閃漣漪,發出一陣龍吟之聲。春雪瓶的劍鋒每一碰及他的劍刃,便感一陣彈跳,握著劍柄的手心也立即痠麻起來。春雪瓶不敢稍有怠慢,全神貫注和他周旋,暗暗留心他使出的每一路式。只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