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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嫁回西疆的。”
春雪瓶被震撼了!她的整個身心都不禁顫抖起來,耳朵裡也在嗡嗡直響!她好像穿行在黑夜的幽谷,眼前突然閃起一道電光,照亮一片她從未見過的世界。一瞬間,曾經在她心頭閃起過的那些疑念,蓮姑、香姑、德秀峰等人曾經對她談起過的那些隻言片語,又一齊湧上心來,使她似已看到可尋的線索,但當她正要去拾撿那線索的端緒時,卻又是一團麻亂!春雪瓶在這短短的一瞬間,心裡老是閃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那不幸的玉小姐莫非就是自己的母親!自己的母親莫非就是那可憐的玉嬌龍!但她又一轉念:玉小姐明明已經投崖自盡,世上哪會有死而復活的荒唐事情!、春雪瓶只要這麼一轉念,她那已經浮起的奇怪念頭,便立即又沉沒下去。最後老是迴旋在她心中使她百思不解的是:香姑自己也承認她於二十年前隨自己的母親一道去的北京,並和母親一起在北京住了兩年,她怎會成為玉小姐身邊的貼心丫環了呢?就算她住在北京的那兩年作了玉小姐的隨身丫環,她又為何絕口不提此事?春雪瓶想來想去,終難猜透。她想:要解開這個謎,還是隻有從香姑著手,弄清她在京城兩年中的情況,一切便可真相大白,興許還會探出一些她母親過去的身世來。春雪瓶正想趁此機會再向蔡么妹問問有關香姑過去的情況,院壩裡忽然傳來了劉泰保催促動身的喊話。蔡么妹一面應聲,一面忙拉著春雪瓶向外走去。
三人出了店門,一路向西走去。劉泰保穿了一件藍綢夾衫,外罩一件薄棉黑緞背心,昂昂揚揚走在前面,看去也還有些氣派。蔡么妹挽著春雪瓶跟隨在後,一邊指指點點,一邊低聲交談著。三人走了不過一個時辰,便已來到阜城門口。轉入南街,穿進一條衚衕,再向前走過幾家宅院,便已到了德府門前。德秀峰在京城雖也算得上是個有名人物,可官位不高,又是閒職,因此門前並無校衛,只有一位看門管家。劉泰保平時也常在德府出入,府裡的上下人等都是認識他的。因此也無須通報,他便帶著蔡么妹和春雪瓶進入大門直向後廳走去。三人來到後廳客廳門前,劉泰保正要揚聲人內,忽見內院管家從廳裡走了出來,劉泰保忙上前和他點頭招呼,問道:“五爺可在家裡?”
管家遲疑了下,說道:“五爺倒是在家,只是他曾有話,說他心裡有事,今日不想會客。”
劉泰保忙賠下笑臉,說道:“煩你進去稟報五爺一聲,說我劉泰保有事求見;還給他帶來了…位從西疆遠道而來的客人。”
管家抬起眼來向春雪瓶打量片刻,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把客人帶到後園的花廳裡去吧。”
劉泰保:“五爺在後園花廳裡?”
管家:“一早就到那兒去了。五奶奶、少爺、少奶奶他們都在那兒。”
劉泰保謝過管家,忙又帶著蔡么妹和春雪瓶向後園走去。三人穿過庭院,進入後園,眼前出現一片梅林,沿著林中石徑曲折向前行去,來到一排假山前面,三人正要轉過去時,忽聽假山那邊傳來一陣鐵器碰擊之聲,從那沉悶重濁的碰擊聲中,使人感到那碰擊之勢的迅猛奮疾,劉泰保愣愣地看著蔡么妹,臉上露出驚疑不解的神情。
蔡么妹也顯得有些緊張地輕聲說道:“鬥起來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她隨即踮起雙腳,湊近假山隙孔向那邊望去。她看了不過片刻,立即又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說道,“原來是羅燕在和德幼銘練刀!自家人鬥自家人。”
劉泰保這才放下心來說道:“走,咱們快看看去。”
蔡么妹還不等他動步,忙伸手將他一拉,說道:“我想他們定是為了對付那個巫朵司才這麼幹的!此刻他二人練得正來勁,且休去擾他二人,以免分心!”
劉泰保聽她這麼一說,也只好呆在那兒不動了。
春雪瓶想仔細看看羅燕刀法,便輕輕走到假山旁邊,探頭向那邊望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橫列著一座長廊似的花廳,花廳十分寬敞,兩旁設有長排靠座,德秀峰坐在靠座上,背向假山,面向廳裡,正在觀看羅燕和德幼銘二人對刀。德秀峰身旁坐著一位略顯發胖的婦人,春雪瓶猜她定是德五奶奶了。花廳裡,羅燕和德幼銘正在對刀。春雪瓶直至將花廳周圍景物都看個清楚後,這才凝神注目向鬥得正酣的羅燕和德幼銘二人看去。春雪瓶不看猶可,一看心裡不覺吃了一驚,只見他二人一來一往,出刀架刀都顯得手疾力猛,一砍一劈刀是又快又沉,絲毫不像一般人平時對刀那樣,只是神會意到,總顯得手忍心提。春雪瓶不覺在心裡嘀咕道:“這哪裡是在對刀,簡直是在拼殺!她再仔細一看他二人刀法,見他二人身手步式、擊護迴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