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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極了!”她說了後忙偷眼注視著她母親。
玉嬌龍的神情顯得有些迷惘起來了。她凝神片刻,喃喃自語般地說道:“是像他,像極了!真怪!”
春雪瓶試著問道:“母親是在哪裡見到鐵芳的?”
玉嬌龍:“在南去百里的一座古廟裡。我病發了,也多虧了他的照料。鐵芳確也是位難得的誠信少年!”她停了停,忽又問春雪瓶道:“你答應過他要教他武藝?”
春雪瓶:“答應過。” 她瞟眼看了看母親的神色,又說道:“我見他武藝平平,總覺與他的為人太不相稱了,就以那次他在摔跤場上所遇到的險惡情景來說,當時若不是有我和羅燕姑姑等人在場,他就要吃虧了!因此我才答應教他武藝的。”
玉嬌龍默然片刻,說道:“聖人云:‘人之患,在好為人師。’你哪能輕易就答允作人之師呢!何況男女授受不親也是聖訓,你年紀已經不小,也應多加檢點……。”她突然打住話頭,沉吟片刻,才又說道:“將來縱要教他一些拳技劍法,可由我去傳授給他就是。”
春雪瓶:“他如能得母親傳授當然更好,這就以免我去和他授受。”
二人說著,天已大亮。玉嬌龍忙起身下床,去到屋外殿上升起火來,一邊用熱水洗臉,_邊取出饅頭烙餅之類的乾糧烤在火上。春雪瓶亦已下床來到殿上,幫助母親張羅早餐。一會兒,乾糧均已烤熱,母女二人便圍坐火旁,一邊早餐,一邊敘話。春雪瓶乘機勸母親道:“母親要尋找的親人既然尚無下落,眼見時已入冬,母親病又時時復發,不如和我一起返回西疆,好好將息一下身體,等明年初夏轉暖時,我再陪母親一道進關,慢慢尋訪母親的親人去。”
玉嬌龍放下手裡的乾糧,注視著春雪瓶說道:“我正想和你談談回西疆的事呢!我昨夜想了很久,直到今天清晨才決定下來:我也準備不久便回西疆,只是現在還不成,也不能和你一道,我還要到安國留村去把我十九年前埋藏在那兒的一本殘書取回來。那是一本載有九華拳劍最後幾路的秘本,我只有把它取回來了才能讓你學會秘傳九華拳劍的法式和路數。然後,我再到黃河以南去尋找一下我的親人,以了我最後的心願。不管是否能夠找到,我都準定在明年初春趕回西疆和你團聚。只要我能回來,以後我便不會再離開你了。”她說到這裡,突然停下話來,深情地望了望春雪瓶,嘴邊露出一絲悽愴的笑容。
春雪瓶不由全身一震,十分驚異地說道:“母親怎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羅大伯、香姑姑姑、哈里木和艾彌爾叔叔,還有許多許多親人都在盼候著母親,都希望母親能早日回到西疆去和他們團聚呢!特別是羅大伯,母親不是已經答應了他,說等你這番回到西疆後,便帶著我同到烏倫古湖去,去和他永遠住在一起。羅大伯也在等待著母親和我給他帶去天倫之樂呢!”
玉嬌龍悽然一笑:“興許我正是已經預感到自己回不了西疆,才對他說出這番話來的。”她話音剛落,一顆映著火光閃閃發亮的淚水也隨著腮邊滾落下來。
春雪瓶一下撲到她的懷裡,帶哭帶嬌地說道:“母親,我不讓你再說這樣的話了!我一定要留在你身邊,隨你一道去安國,去河南,和你一同回西疆!”
玉嬌龍撫擁著她,充滿疼憐地在她耳邊說道:“好,我不再說這樣的話了。母親興許是心情不好才生出這些奇怪的念頭來的!你也別在意!”玉嬌龍隨即捧起春雪瓶的臉來,凝望著她,深情而又認真地說道:“母親不是不想你留在我的身邊,我是要你去代母親辦一樁十分重要的事情。”
春雪瓶不由一怔:“母親要我去辦的是什麼事情?”
玉嬌龍:“這事本來是應該由母親親自去辦的。可這樣一來,我就沒法去辦我自己的事了!因此,我只把這事交你去辦,也只有由你去辦我才放心。”
春雪瓶急切地說:“究竟是什麼事呀,母親?”
玉嬌龍:“玉璣大人已奉命赴西疆與田項共同處理西疆邊務,他興許日內就即將起程了。那田項一直對玉門懷有宿怨,他為人又極陰險殘毒,其黨羽舊部遍佈隴西,他很可能挾於舊怨,遣人於中途加害玉璣。那玉璣大人雖出身將門,實乃一文弱書生,論心機未足防盜,論力氣不能縛雞,他豈是田項對手。若一旦中途生變,他只有坐以待斃。母親對玉門負罪深重,已經禍移玉帥,豈能再負玉璣!因此,我要你在玉璣大人動身時暗暗跟隨在他左右,代我保護他一路平安到達西疆。這樣,母親就一切都放心了!”
春雪瓶:“我保送玉璣大人去了,誰又來護送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