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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想多是因她和你處境不同,順逆無常,為不累你擔心,那人才這樣說的。”
王妃驀然回過臉來,疑信參半地注視了春雪瓶一一瞬,說道:“我也作過這樣的猜測,不想竟果然如此!”她隨即以手捫胸,虔誠地低下頭去,喃喃祝告道:“我佛慈悲,保佑我那可憐的妹妹逢凶化吉、遇難呈祥罷!”她祝告已畢,才又抬起頭來問春雪瓶道:“那個假冒拉欽的是你什麼人?”
春雪瓶毫不猶豫,也毫不含糊地:“父親!”這是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公然承認了、也喊出了這個久久隱藏在她心裡的稱呼。她不禁感到一陣莫名韻歡快和幸福。
王妃並未露出驚異的神色,只說了句:“這我也猜到了。”她猶豫了下,又說道:“我想田項所說的與你和羅小虎一道同行在烏蘇附近原野上的那位女子,可能就是你母親了!”
春雪瓶只點了點頭,沒做聲。 王妃又喃喃自語般地說道:“身材修長,容貌秀麗,我想我那妹
妹也應是這樣。”
二人都不再說話了,各自默默沉思著。
過了許久,王妃才又回過頭來,充滿慈祥而又略帶些嚴肅的神情對春雪瓶說道:“現在一切都已明白,只要你母親尚在人世,我也就感到十分欣慰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再深問什麼,你也無須再對我多說什麼了。只是,這事務須慎密,對誰也不要說起。”
春雪瓶點點頭;輕聲說了句:“我只把姨母二字藏在心裡。”王妃欣然一笑,將春雪瓶拉到她的懷裡,只緊緊地擁著她,什麼話也沒說。
春雪瓶被王妃留在王府裡住了兩天,兩天裡,王妃一直是寸步不離地讓春雪瓶呆在她的身旁。她向春雪瓶傾訴了她多年來的孤獨和憂傷,也問了春雪瓶許多在西疆的生活情況,卻一句也未問起過她的父親和有關馬賊的事情。
第三天,春雪瓶辭別院,在從東屋門前經過時,見蔡么妹正在屋裡和一位男子談話,她
只覺得那男子的聲音有些耳熟,但一時又想不起曾在哪兒聽過這人談話來。她回到西屋,換了衣服,便獨自坐在窗前,將王妃對她所說的那些突然發生在這些天的事情,又一一地回憶了遍,細細地推敲一番。特別是對田項那番在別人聽去只覺離奇聳聽而在她聽來卻是驚心動魄的話語,使她感到似有一種已經密蓄多年的陰謀,正在俟機一逞!她似乎已看到了密佈在母親周圍的網羅,感到了隱設在母親腳下的陷阱。她不認識田項,也想不出田項的相貌,她一閉上眼睛,眼裡浮現的田項竟是蛇蠍,竟是一隻五色的蜘蛛。
春雪瓶正凝坐馳神,蔡么妹進房來了。二人敘談數語,春雪瓶便問她道:‘?適才在房裡和蔡姑敘話那人是誰?”
蔡么妹:“就是日前在天橋場上賣藝那位姓楊的,名叫楊琦。”
春雪瓶:“啊,原來是他,他近來在何處賣藝?”
蔡么妹:“他已不再賣藝了。田項將軍看中了他的武功,已於半月前將他請入府去當護院都頭去了。”
春雪瓶一聽提到田項,不由一怔,忙又問道:“他來幹啥?”
蔡么妹:“他已住到棧裡來了,還帶了六七位弟兄。因他記得我是住在棧裡,特進來看看我的。”
春雪瓶感到有些奇怪,又問道:“那楊琦在田項府裡當差,為何還來住店?”
蔡么妹並不回她所問,卻露出幾分神秘的神情,低聲說道:“聽說玉府的後花園中,前些日子又出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就在玉小姐生前居住過的那座樓房上,一連兩夜都發現了亮光,玉府裡有人說是鬼,有人說是藏進了江湖大盜,鬧得人心惶惶。玉大人命人封釘了通向後花園的那道圓門,還一再嚴辭叮囑不準將這件事張揚出來。可這人口不比壇口,封也是封不住的,這事終於傳到提督衙署,又由提督衙署的人傳到田項將軍耳裡去了。田項將軍說那定是外地潛來京城的大盜,暗暗藏到後園樓上,把玉府當作庇護他的大黃傘蓋了,若只聽之任之,必將為患。因此,田項將軍便暗裡買通了玉府一名家丁,打聽到昨夜那樓上又發現了亮光,這才命楊琦暗暗帶了三名護院和兩名提督衙署的捕快,另還請來一名過去玉帥任九門提督時,曾在他手下辦案的捕快,準備夜裡潛入後園,暗暗伏候在那樓房周圍,等那大盜來時,便一齊動手將他捉住。”
春雪瓶:“這些話可都是那楊琦告訴你的。”
蔡么妹:“是的。”
春雪瓶心裡已經完全明白,一個居心叵測的陰謀已經開始動手了!她不禁冷冷一笑,說道:“我量他幾人也近不得那名‘大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