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寒冬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王爺聽了一驚,猛地站起身來,喝道:“你在胡說什麼?!”他隨即又靜下來,說道:“你說這話可有憑據?”
田項:“憑據倒還沒有,我這猜測也不是無因。”
王爺:“你且說來聽聽。”
田項:“十八年前玉嬌龍出嫁那天,早已潛來京城的羅小虎突然跳出攔輿大鬧,當夜又闖入魯府,驚死魯翰林,這不能說是無因,可疑之一。我在居庸關道上遇見那位年輕女子,其身材容貌,據提督衙署見過玉嬌龍的人說,與玉嬌龍極為相似,可疑之二。在古爾圖沙漠上救香姑的又是這個女子,而救的又是與玉嬌龍情同姐妹的心腹、丫環,可疑之三。在呼圖壁救玉帥的又是此人,可疑之四。在烏蘇發現與羅小虎一同出沒也是這個女人,可疑之五。五疑湊在一起,即成奇巧,天下哪有如此奇巧的事情。”
王爺沉吟了會,忽又肅然對他說道:“這是件關係到殺身滅門的大事,豈能妄言!那玉嬌龍投崖殉母之事,舉國皆知,聖上特旨旌表,更是極備哀榮。十八年來,墓前憑弔不輟,已被奉為女中典範,豈容妄測妄言!若被聖上所聞,必然震怒,一旦下旨查究,非毀將軍,即毀玉門!你要慎之,慎之!”
田項默然無語,隨即告辭出府去了。王爺為此悶悶不樂多天。
……
以上便是王妃對春雪瓶講出的這些天來發生在她和王爺身邊的事情。
王妃在講完這長長的幾段話後,停下來,盯著春雪瓶看了會兒,又說道:“這一連串發生的事情,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而且波波都是驚濤駭浪,波波都牽連著你,我雖不被顛得暈頭轉向,但正因為你也捲入其中,我又哪能不管!如今我已將一切本不應說的機密隱情全告訴你了,你也應把你的真情實況告訴我才是。”
春雪瓶一直只是靜靜地聽著,好像這一切都與她無關,只是在聽別人的故事一般。可在她心裡激起的浪濤何止千層萬層!震驚,困惑,感激,忿怒,在她心裡旋流起伏,使她幾乎感到她那小小的胸間已經關不住這排排的巨浪。特別是田項對王爺說出的那番話語,她感到已經不是驚異,而是顫慄!一陣陣寒透身心的顫慄!
一瞬間,她好似置身於山雨欲來的幽谷,又好似獨行在驚雷即降的山巔。她似乎看到了一條滿身斑駁、吐著信舌的毒蟒正向熟睡的母親身旁襲來。春雪瓶這時的整個心裡只裝著一個念頭:保護母親,不讓她受到任何玷汙和傷損!至於王妃,春雪瓶對她已經不僅僅只是同情,不僅僅只是感到可親,她已由感激而生起一種依戀之情,好像突然才感到四周的霜寒,也突然才感到她那羽翼的溫暖。
春雪瓶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信賴已使自己願向她傾吐一切,只是怎能忍心讓她再沉人孤獨和悲哀,也應讓希望和歡樂重新回到她的身邊。春雪瓶已經想好了應該向她說出的話語。
王妃見春雪瓶只顧凝神沉思久久不語,便又說道:“雪瓶,我在等你回話呢!”
春雪瓶抬起頭來凝視著王妃,眼裡充滿真誠,沒有一點閃灼的神色,說道:“我不是馬賊,但我認識他們中間的一些人,因為他們都曾和我一起在艾比湖住過許多日子。我欽佩他們,敬愛他們,因為我知道他們的行事為人,在我心裡,他們都是英雄好漢,不是馬賊。”
王妃雖顯得有些驚訝,卻並沒有露出責怪的神情,只插話道:“我要你談談拉欽的事情。”
春雪瓶:“我帶去見德秀峰的那人確實不是真正的拉欽,德秀峰也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王妃忙問道:“他究竟是誰?”
春雪瓶:“一個真正的馬賊!”
王妃不由一怔:“你為何要讓他冒充拉欽?”
春雪瓶遲疑了一下:“德秀峰急於要找的那個拉欽已經死去,我才把他找去告訴德秀峰一些西疆邊務的真實情況。”她又停了停,才又囁嚅地說道:“至於德秀峰還向他打聽了些什麼?他又是如何說的,這都不關我事,我當時也不知道。”
王妃眼裡充滿了憂疑和困惑的神情,喃喃自語般的說道:“他為何要編出你母女已經失蹤這番話來騙我呢?這是為了什麼?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春雪瓶的心像被揪著似的,她不知該怎樣回答才好。在茫然和不安中,只感到似有一種又苦又澀的果汁流浸進她心裡。王妃悵悵惶惶木然神馳片刻,又自猜自問道:“是怨我恨我?存心和我割斷情義,還是她另有苦心,不願讓我受到殃及、牽連?”
春雪瓶再也不能沉默不語了!她隨即趁此說道:“我母親從未怨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