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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也突然變白,嘴裡也不禁發出一聲輕微的驚呼:隨即喃喃般地說道:“天啦!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這擺角花邊的接頭處也和我妹妹那件衣服一模一樣!”
德五奶奶見鸞英顯出那般神色,也忙湊過來;問道,你又看出點什麼異樣來啦?”
鸞英忙指著她尚翻在手裡的那毒角襟擺對她說道,德五嫂你看,我當年守著裁縫匠給嬌龍妹裁做這件衣服時,花邊嵌到這擺角處便用完了,我又叫人去新買一段來接上去的,當時因買花邊的人未帶樣去,買回來的那段顏色略略淺了半分,我當時還曾為此悵憾多天呢!你看,春姑娘所穿的這件衣服,擺角處的花邊也是接嵌,接上去這段花邊顏色較前段淡了半分:天下哪有這麼巧的事來!”德五奶奶忙埋下頭去看了看,也感到十分驚異,說道:“不錯,這接上去的一段是略淺一些,怎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鸞英凝神片刻,又緊緊瞅著春雪瓶問道:“春姑娘,請恕我多嘴,告訴我,送這衣裙給你的那位親人是誰?”
春雪瓶早已成竹在胸,不急不忙地應道:“香姑姑姑。”
鸞英先是怔了怔,隨即露出又驚又喜的神色,不禁失聲呼道:“啊,是香姑!”接著她又迫不及待地連連問道:“香姑現在怎樣?她一切都稱心如意嗎?”
春雪瓶:“香姑姑姑日子過得非常稱心,身體也無病無痛,一家人過得和美極啦!?”
鸞英不禁以手加額,充滿虔誠地說道:“這就好了!可憐的香姑,我一直都惦掛著她,也時時都在想念著她呢!”
春雪瓶也不禁被鸞英的熱情和一片好心所感動。她為了撥開迷障在她心裡的層層迷霧,便又試探著問道:“玉嬸怎會認識香姑姑姑?”
鸞英:“香姑原是我那嬌龍妹妹的使女,是我嬌龍妹妹從西疆把她帶回北京來的。她在我家住了兩年,後來又由我妹妹作主,將她嫁給一位從西疆軍營來的千總、,她才又跟隨那位千總回到西疆去的。不想她。去就音信全無,算來已經快整整十九年了。”
春雪瓶不由想起蓮姑曾在無意中對她說過的那幾句話來.“我娘二十年前便隨玉姑進關,曾在北京住過兩年,她曾多次眼看到玉姑和人爭鬥,是見過許多世面來的 。”這話又從鸞英口裡得到了證實。可見蓮姑所說的那個“玉姑”即是自己的母親,當然就是玉嬌龍了。春雪瓶並不就此罷休,又把話題回到衣裙上來,只要能肯定這衣裙確是玉嬌龍的舊物,她就可又多得到一條依據,心裡的迷霧也就不難慢慢撥開了。於是,她又試著對鸞英說道:“不想香姑姑姑還有這麼一段往事。要是玉嬸沒有認錯的話,這衣裙定然就是玉嬌龍姑姑的舊物。”
鸞英解釋道:“既是香姑所送,就肯定錯不了啦!我心裡也在納悶,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一套衣裙同一樣的色,同一樣的料,同一樣的剪裁,同一樣的花,連花邊接頭都一一樣!現在可算已經弄清楚了,我畢竟沒有認錯。”她停了停,又說道:“我那嬌龍妹妹生前對香姑真是寵愛極了,她二人名是主僕,實同姐妹一般。這套衣裙定是香姑出嫁時我嬌龍妹妹送給她的。香姑興許是捨不得穿,才又送給你了。”
春雪瓶感到她心裡的迷霧又被撥開一層,她已經能隱隱看到母親過去的一些影跡了。
鸞英默然片刻,忽又充滿傷感地說道:“香姑可能還不知道最疼愛她的玉小姐在她走後不久就已經去世!春姑娘這次來京,她怎麼也沒請你給我們捎個信來!香姑可能早已把我們都忘記了!”她在說完這番話後,眼裡已噙滿了淚水。
春雪瓶從鸞英那充滿感傷的話語中,只感到一種由懷舊而生感嘆之情,卻並無半點責怨之意。她從眼前這位雍容端麗的鸞英身上感到一種善良寬厚的心性,她被這種心性所感動,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語去安慰她才好。一向機敏的春雪瓶也被這複雜錯綜而形成的局面難住了。
恰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來到她三人面前,說道:“王妃已經問起過春姑娘幾次了。現在王妃和各位夫人、小姐已經賞完菊花,正坐在前面亭子裡用茶,請春姑娘和兩位夫人快快前去敘話。”
鸞英和德五奶奶一聽,忙帶著春雪瓶向前面亭子走去,德五奶奶邊走邊不安地說道:“我只顧閒聊,卻把賞菊的事兒都忘了,真是失禮得很!”
鸞英卻笑著對春雪瓶說道:“王妃召大家進府賞菊,全是為著春姑娘來的,春姑娘才是主客,我們都是陪襯,我卻把主客給佔來了,再不去王妃定會感到掃興的。”
德五奶奶也說道:“能得到王妃的寵愛,乃是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