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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片草原!”
春雪瓶從王妃那從容悅耳的聲音裡,感到了一絲哀傷和悲涼的意味。她正不知該向她說點什麼話時,王妃忽又向她說道:“走,且和大家賞菊去,以後你可常到我這兒來。”她隨即站起身來,領著大家向便殿外的花園走去。京城的秋天確是宜人!抬頭是萬里晴空,低頭是鞋不染塵;風已涼而未冷,日尚暖而溫衣。儘管如此,秋天總不是春天,花園裡除了古柏,除了金菊,卻都已葉落枝枯,呈現出了一種蕭瑟之意。
春雪瓶不解附庸風雅,無心去欣賞那些在她看來還遠遠不及天山雪蓮好看的菊花,卻才趁此機會抬起眼來去看那些緊隨在王妃左右的小姐、夫人。使她感到奇怪的是:原來那些小姐、夫人卻也未把眼睛投向菊花,她們在偷偷欣賞的竟是她衣衫上繡的喜鵲鬧梅。在那一道道向她投來的目光中,她突然觸到了一雙顯得特別慈祥而又含帶著一種樂哈哈的笑意的眼睛,她立即從這雙奇異的眼睛裡,感到一種真誠的親切,一種與人為善的賢良。春雪瓶趕忙凝神望去,見在離王妃身後約十餘步遠的一盆菊花前面,站著一位穿著華麗、儀態雍容、長得極為標緻的中年婦人。那女人一面正在和德五奶奶敘話,一面正不斷向她瞟來。她和春雪瓶的目光剛一相遇,便向她點點頭,隨即拉著德五奶奶含笑向她走來。她一走到春雪瓶面前,便笑吟吟地說道:“我適才還同德五嫂說:賞菊還不如看你。你真長得美,我還很少見過像你這麼俊秀的姑娘!”
春雪瓶正不知所措,德五奶奶忙給她引見,說:“這位是吏部侍郎玉大人的夫人。”
春雪瓶不由一怔,知她就是門前有對石獅的那個“帥府侯門”的女眷,心裡不覺也對她感到親切起來,便忙上前給她見禮道:“給玉夫人請安!”
玉夫人連忙一把將她拉住,說道:“別這樣稱呼我了!平輩人都叫我鸞英,姑娘如不嫌棄,就叫我鸞姑或玉嬸都行,這樣叫更親熱些。”
德五奶奶在旁說道:“那就叫玉嬸吧!”
春雪瓶隨即又親親熱熱地叫了一聲“玉嬸”。
玉夫人真是樂在心頭,喜上眉梢。她拉著春雪瓶,將她久久地審視著。當玉夫人的目光移到春雪瓶衣衫上那些刺繡著喜鵲鬧梅的花紋上時,她的目光卻突然停住了。她眼裡不禁閃出驚異的神情,將那些花看了又看,還伸出手去將衣衫上那些花紋、鎖邊摸了又摸,漸漸的,她眼裡也由驚異變成了傷悲的神情。最後,她不禁發出一聲輕微的哀嘆,眼裡竟不覺滾下一顆大大的淚水來。春雪瓶被她這一奇異的情態愣住了。
德五奶奶也顯得驚詫萬分,忙問她道:“玉大奶奶你怎麼啦?是不是心裡感到不舒適?”
玉夫人趕忙抹去淚水,強顏一笑,說道:“我這人也真是,遇事總愛動感情,常在人前抹眼淚,惹出許多笑話來!”
德五奶奶半認真半打趣地:“不知玉大奶奶適才動的又是什麼感情啦?”
玉夫人斂了笑容,神情又顯得有些傷感起來。她又微微地嘆了口氣,說道:“不瞞德五嫂和春姑娘,我適才看到春姑娘身上穿的這身衣裙時,心裡不由大吃了一驚!這衣裙的顏色、綢料、鎖邊,特別是衣裙上繡的那團喜鵲鬧梅,都與我早年前親自安排請人到家裡去做的那身衣裙像極了!簡直可說是一模一樣。因此,我適才一看到春姑娘身上穿的這衣裙,便不禁想起那套衣裙來了。”
春雪瓶已經感到玉夫人話未說完,一定還另有隱情,可她又不便深問。一旁聽得不明不白的德五奶奶卻不禁又問道:“為一件花色相像的衣服,也會讓你動情得流下淚來?”
玉夫人:“一件衣服算什麼!我動情是因這衣服使我又不禁想起一個人來了。”
德五奶奶:“誰?你想起誰來了。”
玉夫人:“就是我妹妹玉嬌龍。”
春雪瓶不由一驚:“玉嬌龍!玉嬌龍是玉嬸的妹妹!?”
就在這一瞬間,春雪瓶的整個心都緊縮起來。她極力地鎮住自己,只顯得好奇般地問道:“那玉小姐是不是也曾穿過一件這樣的衣裙?”
玉夫人:“我妹妹生前確曾有過一件與你穿的一般模樣的衣裙,那是在她盡孝前兩月我請人到家來給她裁製的。繡在衣裙上那喜鵲鬧梅的花樣,也是我請畫師給畫的。不想她連一次都未穿上就投崖盡孝了!所以我適才一看到春姑娘這衣裙,就不禁想起我那可憐可敬的妹妹來,心裡一難過,眼淚也包不住了。”
春雪瓶又淡淡地問了問:“那衣服可還在?”
玉夫人:“當時我滿心都浸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