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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的聲音。春雪瓶站在那兒神馳久久,心裡蕩起一片清波。
第二天,春雪瓶一早起床,匆匆用過早飯,便告辭劉婆,牽馬候在關口。一會兒,玉璣已換乘一輛馬車,由十餘名衙役和校衛簇擁著向關口走來。春雪瓶隱身馬旁,等他一行人已走出半里之遙,才上馬隨後跟去。出了嘉峪關,過了玉門,沿途多是戈壁,四野更見荒涼。路上堅砂卵石,把大地染成一片鐵青。右眺蘆葦蕭蕭,左眺遼廓無邊,冷風撲面,寒氣逼人,玉璣為趁天睛趕路,常是兼程進發,不過數日便已到了紅柳園,再西去百餘里便是西疆地界。春雪瓶估料田項若要加害玉璣,可能就選在這一帶動手。因此,她也倍加警惕起來,取出黑色紗帕,蓋在頭上,將前幅紗帕下垂齊唇,遮住面孔,再戴上貂皮圓帽,讓人看不清她的面容。收拾停當,便策馬靠近玉璣身後校衛,緊緊跟隨著玉璣一行人向前走去。那些校衛見她來得突然,不住回過頭來審究和打量著她。校衛們因見她是個年輕少女,不但未加惕戒,反而來了興致,話也多了起來。當然,他們說的也無非是些無聊的逗樂話語,倒也不傷大雅。春雪瓶也不理睬他們,只凝神注目暗暗察看周圍動靜。春雪瓶隨著他們又行了一程,來到一個所在,只見前面是兩排山巒夾道,形成一條長長的峽谷。山巒上寸草不生,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堆,星羅棋佈,從峰巒直至山腳。玉璣在車裡看到那些顯然是人工堆成的石堆感到十分不解,他問隨行衙役,誰也不知;衙役又問後面的校衛,校衛們也是結舌。一名校衛靈機一動,信口說道:“那滿山石堆定是早年打仗用的擂石。”春雪瓶聽了不禁掩口而笑,說道:“那是土人為了祈福禳禍而堆成的石堆,並非擂石。”其餘幾名校衛一齊訕笑起來,弄得那名信口胡言的校衛十分狼狽。春雪瓶隨又趁機說道:“石堆雖非用作擂石,但此地確曾多次有過爭殺,是個險地,你們也應多加提防才是。”一名校衛回過頭來衝著她滿不在意地說道:“千里涼州道、五百里祁連山我們都平平安安闖過來了,還在乎這條淺淺的峽谷!”春雪瓶不吭聲了。穿過峽口,前面出現一片荒野,道路左側’不遠處並列著一排土堡,土堡半無房蓋,牆壁亦多頹塌。春雪瓶舉目望去,忽從頹牆塌缺處瞥見有人馬身影在晃動。她不覺一驚,忙對前面的校衛說道:“住馬!當心,前面有伏!”幾名校衛也吃了一驚,忙舉目四望,可他們卻什麼也沒有看到。一名校衛回過頭來帶怒地斥問她道:“你是看花眼啦,還是存心作弄我等?驚了玉大人的大駕,你能吃罪得起?!”那校衛話音剛落,忽聽土堡裡響起一聲唿哨,隨即便見一群騎在馬上的漢子從土堡裡湧了出來,在玉璣前面數十步遠的野地上一字兒排開,攔住了玉璣一行人的去路。一瞬間,衙役和校衛們全都傻眼了,呆呆地坐在馬上,顯得張惶失措。春雪瓶舉目看去,見攔在前面的漢子約有三十來騎,一個個都手執利刀,神情十分慓猛。居中的一位漢子,虯髯環眼,頭帶一頂黑熊皮帽,身穿豹皮背心,手握一張長弓,更是兇悍異常。玉璣雖然臉已發白,但他畢竟是朝廷大臣,又是出身將門,尚能臨危不亂,保持著應有的尊嚴氣度。他掀開車簾,挺身而出,立於車上,指著那幫漢子喝道:“我乃朝廷欽差,奉命督察西疆,爾等攔路,意欲何為?”
居中那虯髯漢子說道:“玉帥早年在西疆統兵時,殺了我們許多弟兄,今天找你償命來了!”
玉璣:“爾等是什麼人?”
虯髯漢子大聲喝道:“你聽著:我就是馬賊半天雲!今天既是狹路相逢,便是你的末日到了!”
玉璣已橫下一條心來,指著虯髯漢子喝道:“你原來惡性未改,竟敢圖謀截殺朝廷大臣,真是膽大包天!”
虯髯漢子猙獰地一笑,說道:“是你自來送死,這也怪不得我了!”他隨即搭箭拉弓覷準玉璣一箭射來。那箭帶著一陣淒厲的嘯聲流星般地直向玉璣胸前飛來。早已撥馬來到玉璣身旁的春雪瓶,一聲呼叫:“玉大人休要驚慌!”隨即拔劍一揮,便將那箭擊落在地。虯髯漢子忙又射來一箭,春雪瓶等那箭已飛近玉璣胸前時,忽一伸臂,將箭接在手裡。虯髯漢子被驚呆了,停下手來愣愣地望著春雪瓶。春雪瓶趁他還在發愣,忙回頭對身後的衙役、校衛說道:“你等只須護著玉大人就行了,等我去收拾他們!”她一縱大白馬,旋風似的直向那虯髯漢子衝去。虯髯漢子見她來得迅猛,慌忙棄弓在地,拔刀相迎。春雪瓶還未容他將刀掄起,便已飛馬到了他的面前,只見劍鋒一閃,虯髯漢子的右臂已被刺傷,他一聲呼叫,刀也落到地上去了。他左右幾騎漢子忙撥馬揮刀齊向春雪瓶砍來。春雪瓶揮舞寶劍,有如閃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