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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少君的手往他的後方一指。
“哪1個?”杜雲鵬不解地轉過了身,赫然看入了1雙冷若寒冰、厲若鬼魅的眼。
“鬼——鬼啊——”杜雲鵬的喉嚨彷若被人勒住了一般。
“爹,你在結巴,你可以叫大聲一點。”杜少君很好心地幫他打氣。
杜雲鵬的眼睛死盯著那張死白的臉龐。
五官雖美,卻沒有一點屬於人的血氣——那兩道眉清淡得像是隨時要飄開;那挺直的鼻一定是用冰塊雕成的;那兩片唇一定也是找雪花裝飾上去的,否則不會那麼白細無血色。
就連眼眸都因為缺乏黑潤色澤,而成為一種蒙亮的銀——
“有鬼啊!”杜雲鵬忍不住放聲大叫,環住女兒拔腿就往前跑。
黑暗中的樹枝刮過臉頰,他大跨步地踩過幾團雪堆,滑了一大跤。
碰!高壯的身子斜斜撞上一棵大樹。
“爹,你不要緊吧?”杜少君發抖地問道。
“頂多員青臉腫而已,我們這兩條命還得顧啊!”杜雲鵬手掌一撐,再度起身想往小屋的方向跑。
然則,他一起身,一道冷冽的氣息就朝他的臉龐直撲而來。
杜雲鵬黝黑的眼碰上“對閃著銀光的眸。
“鬼啊!”杜雲鵬再度嗚吼出聲,聲震三百里。
“不用叫了,鬼都知道了。”楚冰瞪著他的瞼說道。
幽幽冷冷的女聲直竄入父女的耳間,那股子冷颼颼的氣息讓人毛髮直豎。
“你是鬼!”杜雲鵬連忙把社少君藏到自己身後,捉起胸口的一堆符紙滿天亂灑。
“我不是。”楚冰撇頭,玄黑衣的身子往旁邊一飄,避開那些黃黃的紙張。
“你——你走路用飄的,還說自己不是鬼!”他大吼。
“人會游泳,就是魚嗎?”楚冰勾起唇角,陰森地笑著。
烏雲,遠去了月光。
闡黑的林間,只剩下小屋彼端的微光——林內的兩個人於是半罩在陰影之中。
“這是哪裡?”楚冰問道,薄弱的身子晃動了下。
少了那一絲魂魄,她容易累,也失去了一些能力——譬如她的方向感。
“這是人住的地方,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杜雲鵬踉蹌地推著女兒往後,不能讓女兒有一個顧不了她的爹。
他勇敢地睜大著眼看著女鬼,平日慣唸的那些咒語咕嚕咕嚕地溜出嘴來。
“別唸了。”楚冰皺起了眉,在這片樹林轉了一整天,她人很不舒服。
咒語有效,杜雲鵬信心大增地放大了音量—激動的雙手在空中飛舞一通——
嘿!原來屈原先生寫的九歌當具有神效哩!
杜少君悄悄地探出頭來,崇拜地看著爹慷慨激昂地開始比劃著他自成一格的手印。
杜雲鵬拉過了杜少君,父女倆手連手、心連心地來個除魔大合唱。
“吵死了。”楚冰一甩手,讓袖底的冷風直甩到他們身上。
“哎喲!!”杜雲鵬抱著女兒,全身抽起一陣陣的痛。
“她使妖法。”杜少君小聲說道。
“你們兩個太吵了。”楚冰晃到他們面前。
“鬼”他指著她的鼻子大叫,口水在嘴中打轉著,考慮著要不要吐她一口。
誰誰誰的誰誰誰不是說過,口水可以驅鬼嗎?
“鬼在你們兩個後頭流口水。”楚冰瞪著他們身後的百年樹妖,手一揮,喝走了它。
杜雲鵬驚跳起身,慌亂地抱著女兒往旁邊跳了好幾步。
“哪裡有鬼?哪裡有?”他大叫出聲,努力要裝出一副英雄好男兒的氣魄。“君兒,你別怕!有爹保護你。”
“你一腳踩到了別人的墳頭,最好還是別抱著你女兒一塊造孽。”楚冰場起冷冽的眉眼一臉的寒意與不耐煩。
“踩到別人的墳,”杜雲鵬的氣憋在胸口,吐也不是,吸也不是平素端正的儒雅臉孔於是一陣青一陣白。
他的腳板想向前,卻深怕再度踩著了哪一墳古屍的門戶。
是故,腳掌便停在半空中,身子搖搖晃晃地無法靜止。
“爹—。”杜少君見狀,擔心地大叫著:“你沒事吧?你不會中邪了吧?”
專心平衡身體的他,沒有回答。
“回神啊,杜雲鵬!”小掌很紮實地給了爹一個巴掌。
“哎喲——你要謀殺親爹嗎!”杜雲鵬慘叫一聲,扶住自己差點被打飛出去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