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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煩。
“那你為何以為我這樣幫你是理所當然的?”他逼問道。
“強者是唯一的真理。”否則她何必擔心自己魂飛魄散。
“好——楚姑娘真是點醒了我!”杜雲鵬憤怒地指著最遠處一隅雪堆:“你給我待在那裡,我和我女兒要升一盆又大又暖的火,我們要補睡一場舒暖的好覺!”
楚冰的回答是又把枯木叢踢推得更遠一些。擺明了挑釁!
“君兒,到洞穴裡的稻草堆取暖。”杜雲鵬命令著,氣吼吼地走到楚冰面前。
陡地一伸手,右手已然扣住她的肩頭。
“你做什麼!”楚冰薄冷的手啪地打上他的臉龐。
冰冷的手勁果真不同凡響——杜雲鵬的臉立刻凍辣到沒有感覺。
他扭曲著臉孔,硬是咬著唇忍住冷,用手拖著她,將她塞到洞穴的稻草堆中。
“做什麼!”來不及驚撥出聲,一堆堆的稻草就排天倒海地往她身上倒來。
“做什麼!”杜雲鵬捉起另一把稻草,回瞪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讓你感受一下我們剛才的感覺,你現在有多熱,我們父女倆就有多冷!”
楚冰的臉開始冒出紅暈,冰冷的神態在遇到熱之後一點一點的瓦解。
“君兒,抱住她!”杜雲鵬命令道。
杜少君笑著用手圈住了楚冰的腰——-嘿,軟軟、香香的哩
好冷、好冷哦。
“世間不只你們兩個人可以帶路。”楚冰伸出一隻手掐住杜雲鵬的喉頭。
一股子冷氣直竄上杜雲鵬的咽喉,凍得他齜牙咧嘴,他卻依然大聲地吼道:
“你當然可以再找幾個、心臟好一點的人,再嚇他們一次,看他們是不是還有命留著替你帶路!又或是總是有些不怕冷的好色之徒,願意接受你以身相許!”
“住嘴。”楚冰的指尖幾乎全陷入他的喉嚨中。
杜雲鵬乾脆伸出雙手抱住她的腰,不客氣地把她整個人全擁在胸前,用他生氣勃勃的火熱體溫燙灼著她。
熱死她!
“放開。”楚冰的眸因為熱氣而顯得迷濛。
“知道痛苦了吧?”他的胸膛壓擠著胸前嬌弱的人,完全沒體會到兩人現在相擁的姿勢有多曖昧。
杜雲鵬的呼吸撩動她的長髮,楚冰則鬆開了手,用力地喘著氣。
“爹,她抱起來軟軟的,對不對?”從頭到尾沒有閉上眼睛的杜少君很開心地說。
杜雲鵬瞪著楚冰的眼眸,這才乍然感覺到自己胸口上的柔軟。他胸口一熱,既而耳根子全發起熱來。
他驀然放開手,然後——被甩了一巴掌。
“等我成功把鼎拿到白芙蓉那裡後,我手上這隻黑石玉鐲就給你們,別再煩我了!”她猛然退得遠遠的,整個人沐浴在冰雪中。
這就是“感恩”了。幽都或這個世間都一樣,所有人都是為利所趨的。
杜雲鵬聞言一愣,他早忘了這回事了。
“你當我們是乞丐在求施捨嗎?我們只是要求你配合一點!”杜雲鵬一看她不知反悔的死樣,立刻又氣鼓鼓了起來。
配合?楚冰看著他,以為他仍在為她不願當鬼一事而斤斤計較。
“好——我儘量在有人叫鬼的時候就跑,這樣可以吧。”楚冰仰起微尖的下顎,地上的冰霜都不及她容顏十分之一的僵冷。
杜雲鵬聞言,初是面無表情,後則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算他認了!
正常人哪有這種機會碰到這種奇怪的女人呢。
“這可是你自個兒說的哦。你裝鬼,我扮道士,我一作法,你就躲開這樣我們至少可以用賺來的銀兩在客棧要兩間房一間給你住,不燃火爐,放上一盆子冰塊;一間讓我及君兒住,可以升火、喝熱茶。”他滿意到眼睛都眯了起來。
楚冰轉身就快速地向前疾走——印在雪地上的腳印深得一如常人。
她氣壞了!
“爹,這樣可以嗎?”杜少君看著她,皺起了眉頭。
“哪裡不妥?扮鬼的主意不是你想出來的嗎?”杜雲鵬問道。
杜少君抓抓腮。“我覺得她愈來愈不像鬼了。”
“哪妻不像?我差點被她的手冷死哩。休息夠了,出發吧。”杜雲鵬細心地替女兒戴好小帽,穿上大氅,把她全身裡得密不透風,這才走出了洞穴。
“爹,走慢一點啦!”杜少君大喊著,無奈那個向前走的爹,根本沒聽到心愛女兒的叫喚。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