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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著搬遷,考古工地上挖方的人手短缺起來。
工地上,青銅兵器仍層出不窮,接近千件的數量,已經可以裝備一支古代軍隊。這些兵器使記載和傳說變得真實起來。現在,它們被認為與古代在重慶建都的巴人有關。另一個關聯點是兵書峽和大昌谷地中的發現。古文獻對巴人的記載言簡意賅:“巴人尚武,在重慶和三峽幹流上多次建都,戰國後期被秦國所滅。”
助手王芬和考古隊員正在對出土的陶器進行細心地清理和修復。大量出土的陶器帶給欒豐石的另一些推想是:巴人當時可能已有發達的農耕文明和商貿。
這些形狀奇異的陶器和它們的碎片在距離彭溪河不遠的另一條長江支流甘井河上被發現,數以億計。據推測;它們可能是早期巴人制鹽和售鹽的容器。這個發現,印證著欒豐石的推斷。最重要的是,這些碎片是一個重要的文化堆積層中的主體部分。土層以陶片為主體,這些陶器碎片描繪出三峽先民6000餘年來生生不息的故事。這個在考古學上被稱為文化層的土堆,從新石器時代一直延續到現代,長江三峽數千年時光中的遺韻都被濃縮在這裡。
王川平:三峽是巴人長期生活的一個地方。三峽能有古代的文明,是巴人開發的結果,從這個意義上說,在巴渝文化和三峽文化的前一段,它們是重疊的,甚至可以說,離開了巴人談三峽談不清楚,離開了三峽談巴人也談不清楚。
考古學證實;遠古時期,在長江三峽兩端的平原上曾生活著具有高度文明程度的楚人和蜀人。而中間狹長的大峽谷,卻一直是歷史文化的模糊地帶。三峽大考古使一個史影中的民族漸漸顯露:學術界將其稱為“巴人”。在過去的漫長時光中,巴人的東出和西進曾帶來“巴楚文化”和“巴蜀文化”。之後,特殊的地理位置使三峽成為中華文明南傳北遞和東傳西遞的樞紐。
最早的巴人遺蹟,被懷疑與瞿塘峽中發現的“大溪文化”有關。“大溪文化”豐富多彩的遺存,展示出它們的主人5000年前曾有過的精緻生活。這個中國新石器時代的標誌性文化就誕生在風高水急的峽谷中,難以想象千百年後;當長江三峽中的水位漫過亙古未有的高度時;峽谷居民們漫長的生活情景開始浮現。他們難以計數的生活器物被後人找到,這些神秘器物包含著時空更替交錯中的種種“密碼”,器物的主人來自黑暗中的神情仍停留在那久遠的一刻,他們使三峽的過去呈現出質感和氣息。
王川平:我想在坐的每一位都知道這工程的份量,我在這裡就不想多說了。
2005年3月,三峽文物搶救中難度最大的保護工程——白鶴梁題刻原址水下保護工程協調會正在進行。工程最終選擇了中國工程院葛脩潤院士提出的設計方案:在40米的水下建一座博物館。
葛脩潤:我關心的是鋼管的焊接必須在無水的狀況下焊接好。
從1992年起;來自全國的各類專家已致力於重慶涪陵白鶴梁題刻的保護,當保護程序在各種方案的爭論和否決中陷於僵局時;葛脩潤富於創新的保護方案脫穎而出。
在長江的枯水季節,這些曇花一現的奇觀被拍攝下來,它們大約在三五年左右才能完整地露出水面一次。這是一段長約1000多米的石樑,石樑上刻有自唐宋以來許多古人用於水文記錄的石魚、石鶴圖案以及與水文有關的詩賦,它們記錄了長江72個年份的枯水水文資料。這是迄今發現的世界上最早、規模最大的枯水位水文題刻。
對白鶴梁題刻保護的強烈反應來自於即將面臨的殘酷事實:那就是三峽水庫建成後,它將永無見天之日,並在水庫完工30餘年後,葬身在淤泥之中。
第十四集 三峽存證(3)
白鶴梁保護工程於2003年2月開工;兩年後;工程面臨著最嚴峻的考驗。三峽工程二期蓄水時間的提前;使保護工程變為“背水一戰”。
王川平:白鶴梁由於三峽提前蓄水到156米水位,為了保證施工的完成,所以我們原來制定的3年工作計劃,必須在兩年,也就是2006年完成。所以我們實行了一個嚴格的倒計時,就是按照天數倒著來,從後面往前排。白鶴梁的倒計時在這個枯水期,就是2004到2005年的這個枯水期,必須完成導牆,工程的導牆,參觀廊道最後的封頂。
到2005年年末,白鶴梁保護工程的水平交通廊道已全部完工,斜坡交通廊道也基本完工,工程推進到保護體中的各項設施的安裝工程。葛脩潤心目中的水下世界開始漸漸地顯現出來。
葛脩潤(中國工程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