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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不理解明明喜歡為什麼還要賣了——就像木墩兒把喜歡的野雞也賣了。
“我都聽阿美的。”
貴妃暗地裡抹抹汗,總算低空過關。“那你還記得我叫你明天早上做什麼嗎?”
柴榕點頭,一字一句地道:“把黑貂送去有大黃狗的阿美家,讓瓊玖或者靜姝誰來一趟,阿美有事找她們辦。”
“對了,真聰明。要偷偷的送去,不要讓別人看到。”貴妃不吝誇讚地衝他笑笑,叫他洗好了就上炕睡覺,然後臉一板。
木墩兒知道這回輪到他了。
“別說廢話了,明早之前我要看到銀子在我枕頭邊上。”說完。指了指桌上的油燈,“下去,吹燈。睡覺。”
“我來!”柴榕人雖傻,腿腳卻勤快的很,一看木墩兒苦著一張臉,立馬大長腿一個腿風上去就把燈給滅了,一把抱起木墩兒就回了貴妃早給他鋪了的被窩。
“木墩兒,你要什麼我明天去給你抓。等我去完大黃狗家我就給你抓狐狸抓鳥抓貂。”他記得木墩兒說過的每一樣要的東西,討好地學著柴老太太的動作摸木墩兒的頭。
“你別難過。我不知道你也想要,你想要你就說,我都抓給你。”
好吧。木墩兒寧可承認自己壞心眼兒地被‘大黃狗家’給愉悅了,也不想承認三十五歲高齡的他,被個小他十幾歲的小傻子給哄的心花怒放。
“嗯。”
他閉上眼睛,耳邊響起柴榕低沉愉快的笑。很快這細小的聲音就融在夜雨裡。寂靜的只剩窗外的風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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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斷斷續續下了一宿,直到天亮才漸漸停了。
早有貴妃的吩咐,柴榕扒了兩碗飯,連招呼都沒打吃完飯撂下飯碗,大長腿一邁人影就躥回了後院,沒多一會兒就聽噼裡啪啦的聲音,不知道他撞翻了什麼,然後嫋無聲息。
貴妃知道。他這是把黑貂安全地翻牆出去了。
“四郎這是什麼習慣,晚上翻牆回來。白天擺著大門也不走,還翻牆走。”柴二哥苦著一張臉,邊吃飯邊說,知道的他這是在吃飯,不知道的還只當他在吃藥。
讓貴妃一個人從煮飯到做菜,說是罰她,其實吃她飯的人更像是在受罰。
什麼叫如鯁在喉,什麼叫難以下嚥,說的就是她。
柴二嫂冷哼一聲,“昨晚三更半夜的又叫又鬧,誰知道四弟是不是又抓了什麼回來,我睡的正香都給吵醒了。弟妹,你也得說說四弟,出去也得有時有晌,尤其昨天又下著雨,哪怕不為了大傢伙,他也想想自己,他那身體平時沒病,一病就不愛好,你也不是不知道。”
臥槽!
現在木墩兒也不得不佩服柴二嫂了,一說一個準。就這嘴,哪怕不是存心破案,純粹順嘴胡謅,那命中率也太高了!
害他心癢癢,想讓她給說說何年何月他能得償所願,成為一方首富。
貴妃自覺還在待罰觀察期,一舉一動都受著柴老太太嚴密的觀察和考驗,嗯嗯啊啊的只是應著,也不爭一時的口舌。沒人搭茬,柴二嫂自己也就消停了。
這幾天地裡種完了,大夥兒吃完飯就沒得忙,各自就去忙各自的事了,全部無事一身輕——除了貴妃。
別人全閒下來,更顯出她來,裡外忙進忙出的,才把碗碟子搬到井邊放盆裡,就見柴大哥家的柴雙一陣風似的跑進來,肥壯的身體砸到地上哐當哐當作響。
“四嬸!四嬸!快別忙活了,四叔和人打起來了!”他呼哧帶喘,拉起貴妃就往外拽。
貴妃一頭霧水,大長腿邁開都跟不上他的節奏,“你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和誰打起來了?傷了人沒有啊?”
柴榕人雖傻,可是她接觸到的一面向來是很害羞又聽話的一面,而且她重生以來,哪怕村子裡誰當面背後罵他傻子,他也不和人打架。怎麼前兩天在縣裡打架開了葷,回村裡怎麼還動上手了?
柴雙扯著個大嗓門,雖說是和貴妃說話,整個柴家大院都宛如環繞立體聲一樣清晰地傳進每個角落,呼拉人就全衝出來了,連在後院哀悼他逝去的那一兩銀子的木墩兒都邁著小短腿給震出來。結果讓柴老太太一把抱住塞柴海棠懷裡:
“海棠,你和芳青木墩兒看家,不許出來!”
“我也想去——”
柴老太太不等她說完,手上握著搓到一半兒的麻繩就跟出了大門,直奔村西邊兒去了。
“到底怎麼回事,雙啊?”
“我哪知道,我就往西邊找二胖子,誰知道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