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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漾眼睛怔怔地看著那把扇子半晌,才頹然道:“這是嶽凌送給我的。”
……
馮古道和薛靈璧對視一眼。看起來,他和這位嶽凌嶽先生的關係……十分微妙。
啪啪。
嶽凌鼓著掌進來道:“雪衣侯和明尊不愧是雪衣侯和明尊,眼界果然非同一般。”
其實馮古道和薛靈璧早知他在一旁偷聽,但此時卻還要裝出驚訝的樣子。
“這位是?”
衛漾臉色訕訕,“這位是嶽凌。”他頓了頓,“王府總管。”
嶽凌躬身道:“侯爺和爵爺大駕光臨,嶽凌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馮古道回禮道:“好說好說。”
嶽凌微笑著看了衛漾一眼,道:“其實我早已對世子說過,那些不過是賞玩的贗品。可惜世子一直以為我是在開玩笑,不肯盡信。幸好這次有侯爺和明尊開口,不然只怕我平白背了個信口開河的罪名。”
他這番話,連諷帶刺,頓時讓衛漾滿臉通紅,幾乎無地自容。要知他平時最以自己的收藏為榮,也呼朋喚友請過不少人來一同賞鑑,如今想來,實在是丟人以極。那些人想必也是看得出來的,只是礙於他的身份,不敢像薛靈璧這樣當面直言罷了。
馮古道道:“顧弦之最討厭作品流傳於世,嶽先生竟然能取得他的真跡,實在令人欽佩。”
“哪裡哪裡。不過是佔了同窗一場的便宜。”嶽凌道。
馮古道訝異道:“哦?”顧弦之是顧相愛子,讀的是天下第一的優林書院,若是嶽凌也出身於此,那麼他的家世和學識必然不凡。
薛靈璧也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嶽凌似乎對他們的另眼相看毫無所覺,“侯爺和爵爺來王府做客,我本應該倒履相迎。可惜府內修葺,不便接待外客,而王爺又外出未歸……”
“王府幾時修葺?我怎的不知?”衛漾皺眉。
嶽凌面色不變道:“世子終日在外奔波,不知道也不足為奇。”
衛漾悻悻閉嘴。
薛靈璧道:“客隨主便,修葺也無妨。”
嶽凌接得極快道:“可是沒有多餘客房。”
“不知嶽先生住在何處?”
“嶽凌住所狹小,一人還嫌不夠寬敞。”
薛靈璧微微一笑道:“那麼,還請嶽先生去客棧委屈幾日。”
“……”
兩人對答極快,根本沒有別人插嘴的餘地。
馮古道努力地控制著自己的嘴角不上揚。
嶽凌大概頭一次遇到鳩佔鵲巢還一臉理直氣壯之人,看著薛靈璧的眼睛有些發直。
一直在旁插不上話的衛漾終於插上了一句,“其實我的院落很寬敞。”
“那就委屈世子了。”嶽凌覺得衛漾終於說了一句動聽的話。
“但是我記得嶽先生的住所不必我的小多少吧。”
……
動聽是錯覺。
嶽凌含笑道:“我睡覺姿勢不好。”
……
姿勢不好到從一個房間睡到另一個房間?
馮古道和薛靈璧沉默。
77謀反有理(五)
將馮古道和薛靈璧在衛漾的‘未央閣’安置好後,嶽凌召來僕人,“去修葺修葺王府。”
僕人很茫然,“修葺哪裡?”
“隨便。”
僕人:“……”
“只要看上去像是在修葺就行。”嶽凌頓了頓,又不放心道,“記得,別花錢。”
僕人:“……”
於是,在馮古道和薛靈璧入住之後,凌陽王府便處處可聞叮叮噹噹的敲擊聲,卻從來看不到那些敲擊聲的源頭。若非響聲是在白天,只怕王府很快就會傳出鬧鬼的傳聞。
衛漾信心被打擊得徹底,但恢復得也很快。
他自我安慰道:“那些字畫雖然不是名品,但好歹也是別人一筆一畫的心血。”
馮古道道:“久聞衛漾公子歌畫雙絕,公子何不將你的字畫拿出來?”
衛漾臉色一紅道:“片長薄技,不敢獻醜。”
馮古道剛想再恭維幾句,就見他磨磨蹭蹭地把畫軸拿出來了。
“……”
衛漾嘆氣道:“其實我知道我畫技不足,世人的稱讚不過是看在我世子的身份上而已。”他說著將畫遞了過去。
馮古道展開畫卷一看,然後呆住。
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