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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著在這火頭上,而府上如今已經在周姨娘和孫姨娘的當家下,這個決定有極大的可能會被執行的,安晉元到底還是放心不下這個養育了他二十多年的母親,他想帶著她遠離無雙城,尋一處地方住下。他如今已經成年了,就算尋不到什麼好的活計就算是出賣力氣活也是能夠養活自己和蘇氏的。
安晉元這樣想著,但蘇氏是怎麼都不肯和自己離開的,甚至他的手還沒有觸碰到蘇氏的時候,蘇氏就已經像是受了極其巨大的刺激一般高聲叫嚷了起來,她喊著他是殺人兇手,她讓自己滾遠一點,她說現在只要是瞧見他這一張臉,她就覺得噁心,恨不得直接一刀子刺入他的心臟。
蘇氏說了許許多多惡毒的話,那些個惡毒的話都是安晉元從小到大都沒有聽說過,蘇氏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惡鬼一般,那樣的眼神,讓安晉元再也不能靠近一步,他知道他們之間母子的情分已經斷了,這斷的了勤奮也不能再續接起來了。
蘇氏的叫嚷惹來了府上人的關注,潛入府中的安晉元再度被哄出了府去,甚至連讓他給段氏上一炷香的機會都不給他。安晉元在出了安家之後茫茫然地在無雙城的街道上晃盪了差不多整整一日的工夫,他覺得寒冷無比,只覺得這無雙城這麼的大,但卻也是那麼的冷,他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裡,甚至也不知道要往哪裡去的。
像是一抹遊魂一般在街上游蕩了大半日之後,安晉元在這華燈初上時分進了以前自己甚少會踏足的地方,他沒有叫花娘,只是要了酒,要了一罈又一罈的酒,似乎是想要將自己溺斃在酒罈之中。
安晉元只覺得自己渾身就像是被熊熊的烈火在燃燒著一般,難受的慌,他的心空空蕩蕩的。在那一瞬,他很想哭出來,卻又想著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樣的話,怎麼都是不敢落下眼淚來的。
在迷迷糊糊之中,安晉元只覺得自己似乎是聽到素問的名,素問!這個幾乎已經是快鐫刻到他腦海之中的名字在那一瞬顯得特別的清晰。
安晉元循著那聲音的方向而去,迷迷糊糊看到的就是在這樓下大廳之中那滿滿當當的人,他頭昏眼花地看著,卻怎麼都看不清楚那個人。
安晉元晃晃蕩蕩地從二樓想要走出來,走了沒幾步,他這腳一軟,虛浮的厲害,整個人竟是從那二樓之上滾落了下來。
素問本是想要上前看看,雖說同她有著過節的人是蘇氏,但是安晉元到底不是蘇氏的兒子,說實在話同她也是沒有什麼關係在的,但她這還沒有從座位上起身,卻見一個紅衣男子從大門走了進來,那步履如風一般,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安晉元的面前。
他站在安晉元的面前,那一張像是刀刻出來的臉冷若冰霜,他看著像是一灘泥一般癱在地上的安晉元,這都還沒有靠近,他就已經聞到了幾乎是在酒罈子裡頭打了一滾似的濃重酒味。
容淵看著倒在地上哼唧著的安晉元,他這才曉得安晉元的事情,這曉得之後頭一件事情就是來尋他了。容淵對於安晉元的印象十分的不錯,他本是跟著自己一同出征的,在戰場上這個士族子弟幾乎可謂是身先士卒,不管再困難再危險的境地他都是咬著牙受著,受了傷不哼一聲,立下了功勞卻也不爭奪。容淵覺得安晉元這人早晚都是成大器的,所以在奏表上他也提到了安晉元所立下的功勞。
但容淵怎麼都是沒有想到現在這個在自己面前像是扶不起的阿斗一般的男人就是自己曾經嘉許過的人。容淵比安晉元稍長了那麼兩三歲,所以看待安晉元的時候不由地帶了一些個兄長看待弟弟的感覺。原本覺得這“弟弟”能夠出人頭地,如今這弟弟卻成了這個模樣,容淵也覺得有些難受。
他看人用人並非因為這人身後是否有著龐大的家族支撐這種事的,哪怕是寒門子弟只要能夠叫他覺著滿意,自然也是會提拔的,安晉元不是安家的子嗣那有如何,容淵倒是覺得安晉元不是安家的子嗣未曾不是一件壞事,至少是不用為了家族的利益而汲汲營利了。
容淵操起一旁一個桌上的酒罈子,將酒罈子瓶口向下,二話不說地將瓶子裡頭的酒水朝著安晉元的頭上兜頭淋去。
沁涼的液體同頭澆了下來,也順著脖頸進入了他的衣衫之中,激得安晉元那迷濛的神智在那一瞬間有幾分的清醒起來,他從二樓摔下來身上雖是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卻也還是有一些個擦傷,略微泛著疼。
安晉元抬眼瞧見的就是一臉帶了幾分怒容的容淵,他心中一顫,叫了一聲“慶王殿下”。
“你倒還認得出我的!”容淵的聲中帶了幾分的清冷,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安晉元,手上的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