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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無憂無慮,而我,打算利用他,冒著要害他的危險。
break in
我爸讓soeren幫我拿出來的包裡,居然還有阿姨的遺體領取證明和火化證明。我不能帶著soeren和骨灰翻牆,soeren要被抓也必須在開了易續家的門之後,牆有點高,我也怕打壞骨灰罈子。翻牆只是第二方案。
我把身份證和兩份證明書給門衛,他要求soeren出示護照,順利放我們進去了。
易續家的門,我早就想進去。是馬律師一直不同意。他說那裡面不可能再找到什麼能幫到易續的東西。跟案情有關的證據,早就被警察帶走了。我要是闖進去,萬一被抓,留下了案底,到時萬一律師需要我的證詞,法院也不會採信。
可是現在我沒有地方可以安放阿姨的骨灰。而且,我需要錢。馬律師說,政府指派的律師,從政府那邊收到的不過是500塊的費用,誰的手裡不是大把的掙錢的案子,沒有誰願意花過多的精力在政府派的案件上,誰遇上誰就是倒了血黴,500塊,坐計程車都不夠,完全的虧本生意,所以都只是走個過場,在庭上把相關資料和條例讀一遍而已。到時候,還是得馬律師出馬,獻計策、談技術、垂簾聽政。十二月了,我也該給易續存錢了。我知道他還是不會用,我就是想告訴他,我沒有哪一天想放棄他。
也就是說,我至少還需要準備五萬零五百塊。
還有,我在庭上能給的證詞,之前有顧慮,這兩天突然想明白了,我在庭上能做到的,林木森也能做到,而且他能比我做得更好。第一,他跟易續明面上是工作上的敵人,對易續做出正面的評價,可信度高。第二,我不在長沙的這兩年,林木森在,對一個人的評價,總是時間越接近越具有說服力。第三,我只認識易續,林木森卻認識另外兩名死者。第四,林木森能證明易續在工作上的冷靜、公平與出色,小珊瑚事件能證明易續把道德擺在利益之前,公司這兩年的成績有銀行賬戶和各種資料、憑證、資料來支援,就算易續尷尬的在校的學習成績或者出勤記錄被提出來,也能毫無懸念地碾壓。第五,我這個女朋友的身份,能讓法院相信我的多少話?
所以我需要拿到易續的銀行卡。我想好了,只要拿到卡,就找個體積小、有重量的東西,跟銀行卡一塊兒,用個塑膠袋包著從陽臺上扔下去,陽臺下是一大片灌木叢,主要能砸到樹底下去,不會輕易被人發現。就算人被發現,關幾天,出來了也能找回卡取到錢。
何況我們還抱著一個骨灰罈子,只要soeren三下五除二能讓我們進去,鄰居就算看到了也只會認為是親戚或者朋友。那兒的鄰里關係這麼冷漠,我不弄出大陣仗,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所以我跟soeren要冒的險就是開鎖的那幾分鐘有沒有被人懷疑。最壞的結果是,我們被抓,在局子裡待個三五天,soeren被遣送回國,十五、二十年內不允許再來中國。這個險,我不能告訴soeren,告訴他他就不會幫我了。
“這是誰?”soeren在電梯裡問我。
“一個很重要的人。”我故意垂下眼簾,語焉不詳企圖矇混過關:“很重要很重要,她死了。”
“是你包養的那個人嗎?”他驚訝地問:“是舊的還是新的?”
我們在深圳放煙花時,我告訴他手上沒錢是為了養活另一個人。他以為是我的新女友。
“哎,反正我需要把她送回家,這是她的心願,可是她家裡沒有人了,我進不了她家的門,你得幫忙開個門。”我們走出電梯。
“breakin?”他擔心地問。(非法入侵)
“nonono,事先被她和她的家人允許過的。”我指著易續家的密碼鎖說,“只是我不小心把密碼忘了。”
“這個,不可以。”
“你不是說任何鎖都可以嗎?”我懊惱地低吼道。
“可是,這個,不是任何的。”他撓撓後腦勺,無辜地說。
我把他拉到樓梯間,虛弱地坐到地上去:“你這個騙子!”。
腳上的一隻拖鞋飛得老遠。
“可是,我們可以試一試。你的數字很好對不對?”
“數學。”
“哦,數學。”
“別在中國問我的數學成績。”我心虛地說:“這跟數學成績有什麼關係?”
“我可以看得到。”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回密碼鎖旁,正用自己的手機照著那個密碼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