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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張恆禮投來讚賞的目光。
“叔叔你放心他會沒事的,還有好多女人沒來得及甩他呢!”
“是嗎?”叔叔問。
“是啊!”張恆禮說。
叔叔笑笑,眼角的魚尾紋爬了半張臉。
“媽媽怎麼樣了?”張恆禮擔心地問。
“沒事!”叔叔寬慰著他:“就是這幾天沒好好睡,低血糖。打瓶點滴睡一覺就沒事了。”
我邊欣慰地笑著邊給張衣發簡訊。
一個小時不到,張衣就來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看到簡訊的。她來的時候,張恆禮又半夢半醒了。
失望的張衣對幾近昏迷的張恆禮說:“你玩了那麼多遊戲,殺了那麼多怪獸,當了那麼多次英雄。那些都不是真的,做一次真的英雄吧,在這現實生活中,在2012年年底的這場疾病中,戰勝病魔,救出自己,當一次真正的英雄!”
我打電話給soeren,他卻說他現在到了沙坪小鎮,明天打算花一整天好好欣賞湘繡,所以今晚不想再來回跑,就想住在附近的一個快捷酒店裡。
張衣說服張恆禮的爸爸照顧他媽媽,囑咐他也好好休息。叔叔可能這兩三天都沒閤眼,憔悴得很。
張衣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比叔叔的還難看。叔叔是兩眼無神,腰挺不直,臉色有點兒發白。可是她呢,臉色除了白,還有點兒發青。她剛才給張恆禮擦臉的時候,我居然看到四五根白頭髮,明晃晃地掛在頭頂,特別打眼。二十四歲的姑娘,家族裡沒有少年白髮的基因,就這短短的幾日光景,被急成了早生華髮。我看得太不是滋味,總是撇過臉,不正眼看她。她頭頂的白髮,她臉上的包,和憔悴的身形,都讓我不忍入眼。危難是劃分名分的契機,陌生人抽身旁觀,親人獻身奉骨。
張恆禮的新病房比之前的大,有六個病床。現在空了一個。我找到吳醫生,讓他跟護士打一下招呼,破個例,讓我今晚也留下來。我告訴他,我更擔心張衣。他在走廊上遠遠地看到呆坐在張恆禮病床前的張衣,答應了。
為了讓張衣能睡會兒,我說我倆分前半夜和後半夜。我從10點照顧到凌晨3點,你從凌晨3點照顧到早上8點。我讓她先睡,到了1點多,我悄悄取消了她手機上設定的鬧鐘,希望她能睡到自然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恆禮一次都不醒,我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