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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能平靜地說話。
“是。”她也不隱瞞。她知道,不可能再繼續隱瞞下去了。
“你把我支到深圳去,是因為我堅持要通知張恆禮的父母,而你不想,你嫌我礙手礙腳是嗎?”
“是。”
“所以,“我說到這兒,聲音已經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你處心積慮地把我弄到深圳去,不是為了易續,是為了張恆禮?”
她點著頭,我的血液被凍住了。身邊這個認識了一輩子的人,前所未有地陌生。不止陌生,我覺得她可怕。
“你編出什麼喜歡易續的謊言,都是假的?”
她看著我,不做回答。
“給易續送衣服的,不是你吧?”
“不是。”
“請律師的也不是你?”
“不是。”
我的怒火衝到了頭頂:“我沒有逼著你幫易續,可你不能耽誤我幫他!我不管張恆禮現在怎麼了,我就問你,張恆禮的病,重如泰山,易續的命,卻輕如鴻毛,是嗎?”
她站在那兒,看著我,不回答。
“屋漏又遭連夜雨,你人為給我製造這麼多雨,有意思嗎?”
她還是那樣看著我,眼神一點兒都不閃躲,好像現在被質問的是我。
我不想再跟她說話,開門想出去。我想去看守所。我要給易續寫信,我要道歉,我要懺悔!如果留在長沙,如果這些天還是一門心思在案子上,也許我已經找到了什麼重要線索了呢?或者易續要是知道我每天就在看守所外,他感覺到我的溫度,肯見我的律師了呢?把希望寄託在她的身上,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我太蠢了!
突然張衣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張恆禮得了尿毒症。”
我腦子裡嗡嗡作響,我剛才能想到的就是張恆禮的手術可能出了點小問題,所以需要住這麼久的院,住這麼久可能還不是醫生而是張衣要求的,或者馬上要進行新的手術了,所以要我捐點血。我們倆血型相同。我怎麼能想到,居然會是這麼嚴重的病!
我轉身看著房間裡的三個人,我瑟瑟發抖,不是寒冷,是心冷。易續還沒出來,張恆禮又出這麼大的事,真他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張恆禮需要的是腎。”吳醫生說:“得的不是腎結石,是尿毒症。”
“怎麼會這麼嚴重,之前檢查出腎結石是誤診?這不是開玩笑吧?這兩個病相差十萬八千里,你們的儀器出問題了?這算醫療事故嗎?”
醫生和護士都不回答我,指望張衣給我答案。
張衣咬了咬下嘴唇,說:“你去深圳前,檢查出來的結果就是尿毒症。我不希望姨媽姨父知道,怕他們一傷心,讓張恆禮知道了,他的心理素質有多好你也知道。所以我跟醫生商量了,先住院,用藥物治療的方式看看效果怎麼樣。可是事與願違,情況好了兩個星期突然血壓就上升了,這幾天一直降不下去,只能透析或者換腎了。如果選擇透析,張恆禮就瞞不住了,他要是知道了,透析還沒做,可能就先被嚇死了,我讓他住進醫院別怕鬼,都花了天大的力氣……如果選擇換腎,近親的**是配對機率最高、排斥機率最小的。所以這兩天,我會通知他爸媽。在這之前,我希望我倆先驗驗,我們三個人同一血型。我已經做過檢查了,我不是合適的捐贈者。”
“所有的檢查和捐贈都必須在自願的基礎上。”吳醫生解釋說,“我建議你回去想清楚。先讓他父母來吧,你畢竟不是直系血親,成功機率要小一些,也沒有這樣的責任和義務,這是一個大手術、涉及到一個重要的人體器官,並且手術是有風險的,術後會不會影響今後的生活也不能預知,這是一件大事,不要憑一時衝動。”
“驗吧,成不cd是一份心意。”張衣說。
“好。”我說,“你出錢。”
匹配報告需要第二天下午三點才能出來。張衣讓我先去看看張恆禮,她打算我們的報告出來後再告訴張恆禮的父母。
我在病房外準備了十分鐘,才鼓起勇氣走進去。我笑臉盈盈地把張恆禮的手握起來:“您是張先生吧?”
“毛病呢!”他抽出手罵道,“你深圳的事幹完啦?”
他嘴巴動著,雙下巴沒了,他瘦了。
“張先生,我是弱智兒關愛協會的代表,我代表本協會來看望您!您還好嗎?”我嘴巴順溜著,胸腔裡卻有痙攣的感覺。
“好個屁!幾個結石二十幾天了打不下來,我乾脆動手術算了!哎,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