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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說別人不理解,就連妻子尤倩都不理解,好好的日子過著哪點兒不好,非要瞎折騰,若是調過去又升一兩級也好啊,可偏偏是平調,還是借調,到時候人家用完你了,一腳把你踢回來,這邊你把人也得罪了,豈不是兩面都沒落著?
“你不懂。”費柴對妻子這麼解釋,而對於其他人則完全沒必要解釋。他只等著快一點辦完手續,到金烏去大展拳腳,如果有可能就可以藉助吳放歌的影響力大力推廣地質預防訓練,甚至可以在緊急情況下做出範圍內的警報,這可是事關人命,而且不是一條兩條啊。就目前自己的條件來說,衣食住行樣樣不缺,真要是為了這件事受點委屈,吃點虧也值得了,按佛家的說法,這是多大的功德啊。
其實吳放歌一要人,費柴就可以過去先上著班了,手續嘛自然可以慢慢的補,可費柴畢竟是南泉地區地質學方面一等一的人才,雖然說他最近的言論領導層不喜歡,也不願意用,但畢竟聯合監測站剛成立,有很多工作還是離不開他的,因此一時還脫不了手。所以折騰了半個月,費柴還沒有成行。
就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尤倩總是勸他放手了吧,還是不要走了吧,其他人也有好心相勸的,甚至連蔡夢琳都脫黃蕊帶了話來說‘好商量’,可費柴去意已決,犟脾氣也升了上來,任憑誰也勸不住。
不過也有聽費柴話的人,比如沈浩。
雖說費柴沒有明說什麼,但是若要細心些,從他的言談中也能聽出他對未來可能發生大地震的的擔心,沈浩就是這麼一個細心人。為此他還專門請費柴吃飯,讓邱奇夫婦也在旁邊陪著,套費柴的話。
費柴是個負責任的地質科學家,他對未來的擔憂到目前為止,還是直覺站大多數,各方面的證據雖然也在不斷的加強增多,但是還沒有達到理論上的臨界點,只是像沈浩這樣的人,只要脫離了他的包公範圍,對於其他的事情就不想知道過多的理論術語,只要說有或者沒有就行了,不過有時候出於實際需要,把‘可能有’也會當成‘一定有’來使用。
請費柴吃完飯的第二天,沈浩就想辦法把父母孩子都勸回鄉下去住了,然後藉口老家需要人照顧,把老婆也打發回去了。連費柴都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這還不到大撤離的時候嘛。不過隨後他忽然發現了沈浩的卑鄙用意——在他家人走後第三天,她的那個長的像吉娃娃的女秘書就搬進來了。就這樣,費柴又被利用了一回,不過沈浩保證了,只是把家人嚇回家,亂七八糟的口風絕對不會漏出去。
這要是擱平常,費柴還是要氣一下的,他這個人,原本脾氣是不錯的,但是牽涉到專業特別是地質災害方面的玩笑,在他面前卻是萬萬開不得的。不過費柴這次卻一點要生氣的意思也沒有,在他看來,他在南泉要做的事其實已經做的差不多了,金烏的事才是真正的開始。他甚至和邱奇夫婦打了招呼,若是他還沒把家人帶到金烏去的時候發生了什麼,請邱奇多多照顧。
邱奇是武林中人,豪俠仗義,自然是一口就答應了下來,誰知說著話的時候,沈浩的那隻吉娃娃從旁邊過,被聽去了一耳朵,就笑著插嘴說:“還有我呢?實在不行還有我呢。”
費柴見她說的這麼熱心,也只得提前相謝了,但實際上卻不怎麼指望她——不過是個花瓶而已,能做什麼有用的事?
“我不走我不走,死我也不離開這房子……”孩子不在家,尤倩抱了個枕頭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盡情的撒嬌,雖然明知無用卻還是希望發生的奇蹟,費柴突然回心轉意,而這起因,全是因為問了費柴一句話。她問:“老公,你那麼想走,那邊能給咱們這麼大的房子嗎?”
這個費柴還真沒考慮過,他想了半天說:“開始我就是借調過去的,一個人……估計也就有個宿舍。”
尤倩聽了就說:“哎呀,那不是又迴歸到地質隊時代了嘛。”
費柴說:“那到不至於,等我把點兒踏熟了,會有房子的。”
尤倩又問:“那,那有咱們現在的房子大嗎?”
費柴琢磨了一下自己的分量,說:“住肯定得夠咱家住了,可這種標準的房子,估計是沒有了。”
“哎呀,那我不幹。”尤倩於是開始抱著枕頭打滾兒,費柴則趁機衝上去搔她的癢癢。
就在兩夫婦玩的開心時,電話卻不解風情地響了,費柴擺脫尤倩的糾纏,拿了電話接聽了,卻是朱亞軍打來的,只聽他急匆匆地說:“老同學!你的事兒麻煩了,趕緊想辦法,吳放歌昨兒個被雙規啦!”
費柴先是一愣,這上下也太快了吧,完全沒辦法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