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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不少蒙古人夾雜期中。我轉頭望了望班第,只見他望著底下的人是眉頭緊鎖。
忽然,從大堂裡飛出一個人,落在天井正中新搭建的演出臺旁,貌似受了重傷,身上還有不少血跡,隨即,一個女人奔了過來,擁著那人,呼喚著:“羅公子,羅公子,你怎麼樣?”
怎麼聽著這聲音聽著這麼熟呢?我再仔細盯著那個女人一看,不禁吃了一驚,這不是沈宛嗎?說來這沈宛真是命苦,容若的病有所好轉正常當值後,就在皇城內另外買了一個宅子安頓了沈宛,原以為小兩口這下可以天長地久,卻不料容若在去年的一次聚會上,一時興起,多飲了些酒,再次引發寒疾,沒熬到沈宛的孩子出生,就撒手西歸了。聽班第說,明珠的家人知道沈宛生的遺腹子是個男孩兒後,三番兩次去要孩子,沈宛堅決不給,後來不知道偷偷地搬到什麼地方去了,班第也打聽不到什麼訊息。這會兒,沈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羅公子,你醒醒!你醒醒!”沈宛帶著哭腔,輕拍著他懷中人的臉。那羅公子似乎被她喊醒了,仰起臉,望著沈宛。
這羅公子這一仰臉,我立時覺得手腳發涼,心跳都快停止了——這羅公子不是別人,是永綬啊!
☆、149命懸一線
我想都沒想;拔腿就往樓梯口奔去!身後傳來一陣呼聲,我充耳不聞,直愣愣地衝下樓,到了永綬面前。
永綬半閉著眼,嘴唇發白;嘴角破了;顴骨上烏青一片;身上的衣衫被利刃劃開了好幾個口子;捂著腹部的右手指縫裡;汩汩地往外淌著血。
看到永綬這副樣子;我的眼睛瞬間模糊,一把推開沈宛;奪過她懷中的永綬,急切地喊了一聲:“哥,你怎麼了?”
“哥?”跌坐在地上的沈宛似乎深感意外,眼中塞滿了驚恐和訝異,直直地望望永綬,又望望我,張著嘴卻說不出話來。
永綬的眼神有些渙散,好不容易聚集了目光,移到我的臉上,待看清是我,臉上現出了蒼白的笑容,似乎鬆了一口氣,哆嗦著嘴唇,吐出幾個字:“好妹……妹妹,你……你來得正……正好,保……保護斯若姑娘……”
在這種性命攸關的時刻,永綬心裡惦著的竟然是一個姑娘!
“斯若?誰是斯若?”我擦了擦眼睛,抬頭往大堂裡頭望去,裡頭仍然在混戰,但目之所及,卻沒找到什麼姑娘的倩影。
“羅公子,我沒事!”沈宛淚流滿面地道,“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但隨即反應過來,沈宛就是永綬口中所稱的“斯若”!
細想想,這陣子,永綬在書房的時候,時常呈現出“痴傻”狀,常常一個人莫名其妙想著想著就傻笑,問他緣由又不說,每次一下學就急匆匆地走人,叫都叫不住,卻原來是墜入了情網!而我做夢也想不到,佈下這張情網的人竟然是容若的未亡人——沈宛!今天,永綬變成這個樣子,肯定跟沈宛脫不了干係!
“是你把我哥害成這樣的?”我用怨毒的目光盯著沈宛,厲聲質問著。
沈宛捂著臉,嚶嚶哭著,點點頭,又搖搖頭。
“禧兒,先別說那麼多了。” 班第伸手在永綬的身上的幾個穴位點了幾下,對我道,“得馬上把永綬移到安全的地方找大夫治療。”
“斯若姑娘,把公子移到您房裡去吧!”掌櫃虎子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頂著烏青的眼眶半蹲著跟在哭泣的沈宛說道。
“啊,對!”一驚提醒,沈宛暫時停止了哭泣,抹了把淚,急切地跟我和班第道,“我就住在這後面的小院子裡,那裡有一些藥品,可以救急。”
班第點了點頭,吩咐赫奕派立刻兩人分頭行動,一人通知康師傅讓他立刻派太醫來搶救永綬,一人去恭王府請恭親王到這兒來一趟,赫奕領命而去。班第隨即攬過我懷中半昏迷的永綬,將他抱了起來,讓沈宛和虎子在前頭引路去沈宛的住處。
恰在此時,無數官兵突然湧了進來,將大堂,天井全都包圍了起來,我們也被圍在了其中。一個領頭的官員大聲地命令著:“統統都不許動!把武器放下!放下!”
“哐當”,“哐當”,陸陸續續有人扔下了手中的兵刃,打鬥的人自動分成了兩列,互相對峙著,我這才發現,參與打鬥的蒙古人還真不少,尤其是站在右邊的那一列是清一色的蒙古袍,大堂中央有幾個穿著坎肩兒馬褂的,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哭嚎著:“治民,治民,你醒醒,醒醒啊!”
我心憂永綬的傷情,朝那些拿著長矛對著我的兵勇喝道:“快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