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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了,聽到沒?”大概見我沒反應,班第加重了語氣,“又不聽話了?剛才怎麼答應我的?”
“幹嘛,吃火……”,還沒調侃完,我抬眼望了一眼班第,卻正好對上兩道怒氣衝衝的目光,剩下的“藥”字給生生地吞了回去。看樣子這傢伙真生氣了,我還是別刺激他了,倒不是怕他發火,怕的是他真把我送回去跪著聽唸經,那個比這裡更不好玩!“好了,我不看了,”我直起腰來,雙手捧住他的腮幫子,逗他道,“我不看就是了,班……哦,不是,咱們二爺大人有大量,就別生氣了,你看,多帥的一張臉呀,這一瞪眼一皺眉,活活變成鞋拔子臉啦!”
“你……”班第又一次哭笑不得,一隻手捉住我的雙手,另一之手點著我的腦門,咬著牙半真半假道,“你這小丫頭片子,就是有本事讓人恨得牙癢癢。等著吧,回頭我一五一實全稟了老爺,讓他老人家好好地管教管教你,看你還這麼不老實!”
我“哼”了一聲,正想反擊,卻聽見有人在外敲門。班第放開了我,開了門,一便衣男子朝班第一拱手道:“稟二爺,事情辦妥了。”我偷偷探出頭去瞧了一眼,院子裡的大坑已經不見蹤影,泥地上平平整整,就連荒草也跟周邊一模一樣,正在寒風中不停地搖曳。
“好,”班第張望了一眼,對那男子道,“辛苦你們了。”又回過頭對多格道,“多格,這裡的事兒就先交給你。我與大小姐去去就回。”
多格“嗻”了一聲,班第立馬拉著我火急火燎地穿過一進又一進的破院子,出了臺門往西而行,出了西邊的城門,又走出去好遠,見我好像走不動了,才找了個亭子進去歇會兒。
“唉喲,”我一面敲著痠疼的腿,一面抱怨,“我說,你不在那裡好好盯著,火急火燎地要帶我去哪兒?”
班第望了我一眼,道:“去接性音。”
“啊!”我居然差點兒把這一茬給忘了,這個大危機還沒解除呢!
我將目光轉向亭外,極目遠眺:離亭子不遠處就是一條大江,江上有一座浮橋,橋上挑擔的,拉車的,人來人往煞是繁忙。過了浮橋就是一片田野,田野盡處是那連綿的青山,就在那層巒疊嶂中,隱隱坐落著一些屋子。
“還記得,我們在寺裡打聽到的嗎?”班第問。
“記得,”我答道,“那小和尚說是‘茅山村’。”
“對,”班第一指對面的高山:“就在對面的山上。”
“我們……要爬上去?” 我看著那高聳如雲的山峰,覺著腿肚子一陣哆嗦。
“這樣吧,”班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你要麼先回寺吧,原本我就打算一個人去的,這樣動作還快些。”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趕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挽住班第的臂彎,催促道,“快走吧,咱們得儘快找到他才行。”
班第衝我一笑,領著我向浮橋進發。
浮橋浮橋,顧名思義就是浮在水面上的橋,它之所以能浮著,是因為這橋下面壓根兒就不是橋墩,而是一溜由鐵鏈子拴在一起的木船,橋面則是長短不一的木板,大概是有年頭了,橋面上有些木板已不翼而飛,一低頭就能看見湍急的江水從眼皮子底下“嘩嘩”地流過去,讓人沒來由地頭暈腿軟,更讓人心驚的是,不知道誰家沒看好孩子,居然有幾個小潑皮,專門在橋上故意上躥下跳,惹得過橋的大姑娘小媳婦兒——當然也包括我在內,大驚失色,連聲尖叫,那些可惡的孩子在驚叫聲中笑聲連連,躥得更起勁兒。
“怎麼樣?還行嗎?要不我揹你吧?”班第說著蹲□子,示意道,“快,上來吧!”
我想了想,趴在人家背上懸空過橋,橋面搖來晃去的,更讓人心裡不踏實,便搖頭拒絕:“不用了,我還是自己走,你把我拽緊點兒就行。”
“那好吧。”班第起身,將我緊緊地扣在臂彎裡,我則感覺自己像只口袋一樣,掛在班第的手臂上,晃啊晃的,一點點地晃向對岸。
“站住——站住——”忽然身後傳來一陣尖細的呼喝聲和緊密的奔跑聲,隨之而來的就是浮橋的劇烈晃動。雖然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眼看離岸邊就幾步路了,我也顧不得管閒事,緊貼著班第,搖搖晃晃地加緊腳步,抵達江岸邊才鬆了一口氣,回過身來,看了一眼,只見有兩道瘦弱的身影,一前一後地往岸邊奔來,後面的揮著手臂扯著喉嚨拼命地喊:“站住,你丫活膩了,敢偷小爺的銀子,你給我站住!站住!”
原來是抓小偷!後面的那位聲音雖然響亮,但在浮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