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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服務生離開後,十萬八千里還是直直地看著李燈的後面。
李燈又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有。
“你看什麼?”
她顯得很緊張,低低地說:“對不起,我得走了……”
“你看見什麼了?”
她的聲音更低了:“對不起,我只能告訴你這些。我得走了……”一邊說,一邊拿起包匆匆走出去,連一聲再見都不說。
“哎!”
“網上見吧!”她很快就沒了影。
李燈更詫異了。
他換到對面十萬八千里剛才坐過的那個位子上,看著剛才自己的背後,心裡也有點陰虛虛。
萍水相逢,這個女人怎麼說出這些莫名其妙的話呢?難道暗處真有一個人操縱這一切,要害他?
後來,他自己給自己吃寬心丸:預言家為什麼能矇住人?一是他要麼驚叫一聲說你即將洪福將至,發財呀,升官呀,出名呀;要麼驚叫一聲說你要大難臨頭,車禍呀,絕症呀,破財呀什麼的。
每個人都夢想洪福,懼怕災難,於是都寧可信其有而不信其無。
李燈一個人坐了一會兒,站起來,走了。
他發誓再不和這個十萬八千里交往了。
他懷疑她就是那個報告新聞線索的人。
儘管不信,他回到家中,用鑰匙開啟門,進去後,關門時,還是不自信地回頭瞟了好幾眼。
樓道里一片漆黑。
天惶惶地惶惶 … 詭秘電話
天惶惶地惶惶 … 詭秘電話 這個週末的晚上,李燈在街上散步。
路過一家快餐店門口,突然,耳邊傳來“啪”的一聲響。
他嚇得一縮脖子,轉頭一看,原來是一家快餐店門口那個戴著面罩的“大力水手”拿的氣球碎了。
“大力水手”朝李燈擺了擺手,他的眼睛透過面罩的眼睛好像還擠了擠。
李燈趕緊離開。
最近,他感到自己的神經都出問題了,一個突然的聲響、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都會把他嚇一跳。
像這種躲在一個殼子內的人,這種他能看見你你看不見他的人,李燈更加不放心,誰知道他的殼子內是男人的臉還是女人的臉,誰知道那殼子內有沒有腦袋!
街上的人川流不息,燈光五彩繽紛。
李燈想,這次不會有危險了。總不會有一個無頭人突然在大庭廣眾前與他面對面吧?
他信馬由韁地走著,想著那個神秘預言家的話——你的名字在網上一出現,我的電腦顯示屏就流下血水……不由毛骨悚然。
突然,他聽見有電話鈴聲。
轉頭一看,見路邊有一個大帽子電話亭,孤孤單單地立在那裡。人若是站在那大帽子底下打電話,看不見腦袋,只能看見身子。
正是那個電話在響,很急促。
他愣住了,好奇地看了一會兒,又東張西望。
他以為又是電視臺搞的遊戲,檢驗行人的反應,最後播放給大家看,取個樂。可是,他掃視一圈,沒有嗅到電視臺的味道。
李燈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假如有人在附近關注他,哪怕他的臉沒有朝著他,他也能感覺到他的注意力系在自己身上。
真的沒有。
聯想自己這些天的遭遇,他意識到那電話可能是衝他來的。
三十六計走為上,他快步走開了。大街上,隔一段路就設立一個電話亭。李燈走到另一個電話亭的時候,那電話鈴又響起來。
這次,李燈肯定這電話是找他的了。
他像發現自己生了尾巴一樣驚恐,又快步逃離了這個電話亭,橫穿馬路,從路的另一側朝回返。
路的另一側也有電話亭,李燈走過的時候,那電話又響起來。
李燈知道,既然那個人時刻知道他的方位,一尺一寸都不差,說明他就在背後跟著他,或者說在就在半空中俯瞰他。
抬頭看看,空中連一隻蝙蝠都沒有。
他又看看身後,只有一個爸爸領著孩子在蹣跚學步。
他覺得,他不接電話是沒有用的,他反而應該聽聽他(她)是誰,他(她)到底要幹什麼。電話是安全的,他(她)總不至於從電話裡跳出來,抓住他的喉管。
他停在那個電話亭前,想了想,終於拿起了電話。
“喂?”
裡面沒有聲音。
“喂?”
還是沒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