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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撤下去後,聽差們又送上了茶。淨薔扯了話題跟赫連靖風聊天,淨薇也不插嘴,只在旁邊聽著。赫連靖風彷彿也好象心不在焉似的,總是不停的看著淨薇。其實他哪有什麼話與淨薔聊,只是問三句答一句罷了。現在已實在後悔當時一口答應她來北地的事情了。對她的表現和企圖,他又豈會不明白。當時只不過氣憤淨薇與蕭揚的事情,現在雨過天晴,他又與淨薇和好如初了,巴不得一分一秒的纏在淨薇身邊。且下午,他對淨薇袒露心事,淨薇雖沒有回應,但方才親密時的嬌喘,低吟,在極致時纏纏綿綿的他耳邊喚他的名字,便已經使他欣喜若狂,不能自己了。她本是矜持害羞的,此番怕已是她對他最大的回應了。
好不容易又捱了片刻,赫連靖風方才道:“淨薔,時候不早了。你第一次到北地,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好遊玩啊。” 淨薔見他如此說了,自是不好意思在留下來了。這才告辭回了包廂。淨薇倒覺得不好,道:“怎麼下逐客令似的?” 赫連靖風已一把抱住了她,道:“我覺得我們這裡的燈已經夠亮了。” 淨薇的心裡就如同化作了一灘水般,只覺得清清軟軟的。什麼淨薔,什麼林小姐,什麼的什麼,都彷彿是過眼的煙雲。
那燈光瑩瑩,帶點幽緲,是化外之境般,照在兩個相擁著的人兒,那影子就像兩條相互纏繞著的藤蔓,倒影在車窗上,隱隱約約,朦朦朧朧,卻又那麼的真真切切,彷彿就要這麼永遠的糾纏著直到一輩子…………第15章
陽光透過火車的玻璃點點滴滴的射進來,但卻鑽不進車窗內厚厚的天鵝絨簾子,所以整個包廂還是暗暗,彷彿混沌初開,一切皆處於朦朧中。
赫連靖風已然醒著,她正捲縮在他的懷中,眉頭舒展,嘴角微微向上彎著,彷彿亦自在做什麼好夢似的。幾個髮絲,輕輕的附在額上,被她如蘭的氣息一拂,便微微顫動。他心中柔情萬千,只覺的此情此景彷彿像在夢中一樣。猶記小時候夏日的夜晚,母親抱著他在園子納涼的時候,每當有流星滑過的時候,母親便會讓他許個願望,說流星會幫他實現的。可後來母親去世了,父親將他送到了國外,他也真正知道了其實許的願望只是個寄託而已,十之八九是不能實現。但他現在卻相信了,卻想許願,願此刻能長長久久。
猶記得有這麼一句詩:“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以前讀到的時候,還覺得頗有幾分道理,男兒自在四方,又豈可被男女情愛所絆牽呢。現在卻對此嗤之以鼻,若是真的愛上一個人,怎麼會不期望與她暮暮朝朝呢。他就想年年月月天天,不,時時刻刻分分秒秒的擁有淨薇。她微紅的臉頰,猶如春日的海棠。他貪戀的望著,心中也有些不明白,為何身旁百媚千嬌無數,他卻為她動了心呢。現在還能清楚的想起當日第一次見她的景況,她藍衣黑裙,粉黛未施,一副極普通的女學生打扮。但他卻在那一刻才明白,素妍到極至,如雪中之寒梅,也足以奪走人間一切庸脂俗粉的顏色。
或許就是那一次的短短一面,他便同意了父親的婚事。成親後,她還是清清柔柔的,彷彿他與其他人沒有什麼分別。對他是溫婉的笑,對別人也是溫婉的笑。他向來對自己頗為自信,家世容貌皆為一等一之人。自他留洋回國正式在宴會上亮相後,多少名門淑媛對他趨之人禺,用盡了辦法手段想結識他,綁牢他。她卻像是沒有瞧見似的,從不過問他的行蹤。一開始,他還以為她是欲擒故縱,到後來才知道她根本就是不在乎。她就是這個樣子,讓人又愛又恨,又氣又憐。
他啞然的笑了出來,用手捏了捏她柔嫩的小鼻尖,喃喃的,又像懲罰似的叫道:“小騙子,起床了。”她是累極而眠的,模模糊糊的聽到他的聲音,只是嚶嚀了一下,將身子略略動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那動作極為嫵媚,就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他到底還是不捨得吵醒她,只偷偷的在她鬃邊輕吻了幾下。
張立等人是輪流守衛的,見赫連靖風拉開了門出來,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忙道:“大少,可上早點?” 赫連靖風一看車窗外的太陽,已然快中午的樣子,嘴角微微向揚,說:“不用了,去命他們準備一些少夫人喜歡吃的飯菜。”張立忙打發了人下去。
張立又報告了一些瑣事。赫連靖風這才回了包廂內,只見淨薇已經起了身,正坐在沙發上打理一頭烏黑的青絲。他不覺微笑,走了過去,接過她手中梳子,替她梳理了起來。那天鵝絨窗簾已經拉開了,陽光已絲絲縷縷的灑了進來,折射在兩人身上,像似鍍了層金色。他低低的笑道“以前,有人替自己的夫人畫眉,而名傳千古。不知今日我與你梳髮,會否讓他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