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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薇心中有些明白,再不快,也只能回道:“這個是自然的。”所有的事情,她又有什麼權利說一個不字呢?當初,選擇權不在她手裡。今日也一樣,拒絕的權利也不在她那裡。江海權看著她好一會才道:“淨薇,你長的跟你媽媽很像,連性子也差不多。” 淨薇鼻子一酸,原來父親還記得母親的樣子。江海權卻不再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卻又不是在看她,彷彿要透過她,看著過去的影子………………………那個人的影子。
書房裡一時間頗為安靜,淨薇就這麼站著。江海權過了好久,方走到書房的裡側,找出了一個檀木的盒子。那盒子的式樣頗為古樸,應該已有了幾十年的歷史了,但表面卻光滑乾淨,彷彿天天有人搽拭似的。只見江海權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雙手遞給了她:“這是我當年我還未發跡時送你母親的物品,雖然不是很值錢,你母親卻是很喜歡的……………………………你拿去吧。” 淨薇輕輕的開啟了蓋子,只見裡面放著一個玉鐲子,雖然成色不是很好,卻是光潔圓潤的。彷彿有人時常在撫摩,所以光澤很好。她微微抬頭看著父親,只見他比一年前益發憔悴了,頭髮也已半白了,當真是歲月不饒人啊。她心中酸楚不已,不知是為父親的外貌,還是為了母親的鐲子…………………………父親小心奕奕保管了這些年,怕對母親還是有些情分的。
江海權嘆了口氣道:“淨薇,你這個性子是要吃虧的。若是自己想要的東西,你也應該要爭取,不要什麼也不爭。你與大少能結成夫妻,已是最大的緣分了……………………………”他的目光又穿透過了窗子,直直的落在遠處。他雖是由於利益關係將淨薇許配給了赫連靖風,但還是希望她的女兒能幸福。
一路上戒備森嚴的到了車站,府裡自是有很多人來送行。二姨太更是拉著淨薔的手說個不停。還不停的到赫連靖風這裡,笑著要他多多照顧。赫連靖風只道:“淨薇的妹子,自然是我的妹子。我自當好好照顧的。” 淨薇也不搭話,只在一旁靜靜的笑著。
正說話間,只聽初香的聲音響起:“淨薇。”原來是蕭揚得知他們今日要回北地,所以特地邀了初香來送行。初香已是鼻子,眼眶紅紅的了,只是打著她的手臂道:“怎麼回去也不跟我說一聲,若不是蕭揚,我還不知道你今日要回去了呢?剛剛還被侍衛攔了下來,若不是他們認識我和蕭揚,怕是進不來的。” 初香就是這個樣子,急急衝衝的,對淨薇卻是極好的。淨薇只得陪了不是,心中也是不捨,道:“等學堂放假了,你可以來北地看我啊!”初香責備歸責備,卻拿了幾本書給她:“給,你最喜歡的。我託我哥國外寄來的。”侍從已過來接了過去。初香又抱住了她,盡是不捨。
張立走道了赫連靖風身邊,道:“大少,時間差不多了。”赫連靖風點了點頭。淨薇知道要走了,便扯出了一個笑,道:“好了,我要走了。記得寫信給我。”正要上車,只聽初香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蕭揚,你這個笨蛋。這糖炒栗子明明是你找了好久才買到的,你怎麼沒給淨薇呢?”她轉過了身去,蕭揚也已和初香走了過來,將袋子遞給了她。他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低聲道:“保重。”
赫連靖風看蕭揚那依依不捨的樣子,只覺礙眼之極。便使了個眼色給張立。那張立也是人精,忙雙手搶著接過。赫連靖風低首俯在淨薇耳邊道:“我們該起程了,昨夜你也累了。”很預期的看到她臉紅的樣子,他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像似在預告領地一樣,向蕭揚點了一下頭道:“謝謝蕭先生。”轉身上了車子。
她一直來都是一個人乘火車的。此時,他與她一起在包廂裡,她只覺著原本偌大的包廂霎時變得狹小起來。他時不時的喜歡看著她,彷彿她是個花瓶似的,就是喜歡盯著她瞧。她平時與他相處,也基本是默默相對的,所以也不去理他,順性便靠在沙發上,看著外面。熟悉的景物慢慢駛過,田裡的農人,道邊的樹木,還有大小不一的村莊,就像過客一樣匆匆掠過。那秋風透過略略開啟了的視窗,帶著秋天的氣息不停的吹進來,打得髮絲飄飄。她伸手理了理長髮,習慣性的將它們撥到耳後。左手上的玉鐲子輕柔的撞在了臉上,溫潤如水。她慢慢的放下了手,摸了摸它,不知道為何,父親一早給了她,她一看便十分喜歡,回到屋裡便帶了上去。只覺著就像母親的手在輕佛著她的額頭樣,舒舒服服的。此時細看,不由地又想起了母親。
沙發前是一個紫檀木的几案,擺了一花盆芙蓉秋豔,是菊花陳秧中的粗種,已開了數朵,千姿百態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