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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炎並沒有費神打聽薛臨波和張創世的會談詳情,因為結果很快凸顯出來:隔天中午,他和薛臨波還有小郭一同坐上了飛往G省的班機。分公司的事幾成定局,薛臨波只好認命去考察市場,她從來沒見過張創世對某件事情會執著到這種地步,而他的理由更令她無法反駁。
“聽說過福源貿易公司嗎?”在餐廳裡他這樣問她,不容她再一次陳述觀點。
“知道,一家新公司,搶過我們的客源,很有後勁。”她當然記得這家新興的公司,眼前的貿易公司大都不景氣,這家小公司卻很紅火,從去年開始幾乎不間斷的搶了鼎天很多客戶,因為都不是大客戶,薛臨波雖然也注意到,卻沒有過分的介意。錢是永遠賺不完的,她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
“前段時間我查過他們,這家公司雖然小,可是有後臺,知道是誰嗎?”張創世古怪的一笑,自己公佈答案,“你做夢也猜不到,是我大哥。”
薛臨波吃驚不小:“繼祖哥?他不是說不做……”
張創世冷笑一聲,打斷她的話頭:“他說你就信嗎?”
薛臨波沉默了,心中瞭然為什麼張繼祖對自己的挖角行動越來越頻繁,張家兄弟果然不會單純的做事!張創世滔滔的闡述自己的想法,不外競爭、新市場之類,看著他翕動不已的嘴,薛臨波卻沒聽進多少,因為她明白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都是浪費了。
張創世和張創業不一樣,他對張繼祖的感情很奇特,可以參照張榮貴對張有貴這個例子。薛臨波以前聽過這樣的傳說,說張家鄉下祖墳的風水樹第一排長的鬱鬱蔥蔥高大挺拔,後面卻都萎黃細小的不成樣子,也就是說張家世代只旺長房,長子出類拔萃,餘子都庸碌無為。以樹的長勢來判斷家族的興衰雖似無稽,但參看眼下的兩代到也頗有道理。張創世雖然已經是鼎天的總裁,看上去風光無比,但張繼祖恐怕早已成為他心中難以逾越的高山了吧!當他得知大哥已經在悄然攻陷他的地盤的時候,怎麼可能不心慌意亂?也許他早就聽過風水樹的事情,因此才分外的在意……只是張創世為什麼平白無故的要去查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呢?聯想起那眼熟到可疑的神秘預算表,薛臨波覺得眼前的張創世非常陌生。
他到底還瞞著自己多少事?
張創世當然不會明白她的想法,長噓一聲說:“人心真是難測得緊!哥哥挖弟弟的牆角,弟弟殺哥哥的妻子……”他沒在說下去,神色異樣。
“創業的事情還難成定論,你也別想的太壞。”薛臨波試圖安慰他,“至於繼祖哥,作生意是這樣的,市場就在那裡,也不是單屬誰……”
他迅速打斷她,語氣也尖刻起來:“你也幫他?當然啦!你從小就和大哥好,創業也是,他是拿大哥當神來拜的!大哥,好一個大哥!”
“他可是你親哥哥!”薛臨波著惱,認為張創世這樣說張繼祖未免過分。
“我說了人心難測!”他咬著牙說,“我也不怕得罪你,我現在誰也不敢相信了!”末了,他短促的笑了一聲,“哈!你說創業會在哪裡?連警察都找不到他——”
怎麼?他在懷疑是張繼祖藏匿了張創業嗎?薛臨波突然警惕起來,她悄悄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是不是在試探自己的口風,畢竟她和張繼祖見過好幾次。但張創世並沒什麼異樣,只仰頭喝光杯裡的威士忌,似乎剛才的話只是無意。薛臨波可沒以為自己多慮,也許在其他人眼中,張創世就算拍馬也追不上張繼祖,但她,薛臨波,從來就沒有小看過這個貌似庸常的男人——一次也沒有。
直到他們在薛家樓下分手,張創世再也沒有提及張創業,但薛臨波還是叫住他,慎重地說:“如果你認為是繼祖哥哥藏了張創業,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我敢用性命擔保,繼祖哥哥絕對沒有做過這樣事。無論是你還是創業,你們是血濃於水的兄弟,請你相信繼祖哥哥,也——也相信創業。”
張創世愣了一下,大約沒想到薛臨波會這樣說,但他沒有追問些什麼,點頭離去。
他會相信嗎?薛臨波不樂觀。
日前在頂樓被霍炎發現的秘密他們誰也沒說出去。她是提議報警,可霍炎卻阻止了她,說警察未必就不知道,如果警察知道而他們又去報警,勢必會暴露暗中調查的事,說不定還會被他們順藤摸瓜把張創業抓出來,而這是霍炎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那如果他們不知道呢?薛臨波這樣問。那他們就是天字第一號大白痴,靠白痴還是靠自己?霍炎的樣子自信滿滿,薛臨波也就不再耗費唇舌。他那渾不在乎的勁頭正在感染薛臨波,她甚至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