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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她的腰肢在扭動,喉間在低低喘息呻吟。
卓青居然沒有反應。
蝶舞喘息著,伸手去找他的,可是她的手立刻被握住,她的人也被拋起。
卓青拋球般將她拋在床上,冷冷的看著她:“你可以用各種法子來折磨自己,侮辱自己,隨便你用什麼法子都行。”卓青冷冷的說,“可是我不行。”
“你不行?”蝶舞又笑了,瘋狂般大笑:“你不是男人?”
“你想激怒我也沒有用的。”卓青說:“我絕不會碰你。”
“為什麼?”
“因為我也是男人,我不想以後每天晚上都要想著你在下面的樣子來折磨自己。”
“只要你願意,以後每天晚上你都可以抱著我睡覺的。”
卓青微笑,笑容卻像是用花崗石刻出來的:“我也曾這麼樣想過。”他帶著微笑說:“只可惜我也知道那些想每天抱著你的男人是什麼下場。”
蝶舞不笑了,眼中忽然露出種無法描敘的悲傷。
“你說得對。”她幽幽的說:“那些想每天抱著我的男人就算還沒有死,也在受活罪。”
她的聲音已因痛苦而嘶啞:“幸好那些人不是混蛋就是白痴,不管他們受什麼樣的罪都活該。”
“朱猛呢?”卓青忽然問她:“朱猛是混蛋還是白痴?”
蝶舞站起來,凝視著爐中閃動的火焰,過了很久忽然冷笑。
“你以為朱猛會想我?你以為朱猛會為我難受傷心?”
“他不會?”
“他根本就不是人。”蝶舞聲音中充滿恨意:“就像卓東來一樣不是人。”
“難道他對你根本不在乎?”
“他在乎什麼?”蝶舞說:“他只在乎他的聲名,他的地位,他的權力,就算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下會掉一滴眼淚。”
“真的?”
“在他的眼裡,我也不是人,只不過是玩物而已。就像是孩子玩的泥娃娃,他高興的時候,就拿起來玩玩,玩厭了就丟在一邊,有時候甚至會一連好幾天都不跟我說一句話。”
“就因為他這麼樣對你,所以你才會乘我們突襲雄獅堂的時候溜走?”
“我也是人。”蝶舞問卓青:“有沒有人願意被別人當作玩物?”
“沒有。”
卓青淡淡的說:“可是你有沒有想到過,你也許看錯了他?”
“什麼事看錯了他?”
“像他那樣的男人,就算心裡對人很好,也未必會表露出來的。”卓青說:“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很不會表露自己的情感,尤其是對自己喜歡的女人。”
“為什麼?”
“也許是因為他們覺得在女人面前作出深情款款的樣子就沒有男子漢大丈大的氣概了。”卓青說:“也許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下懂得要怎麼樣做。”
“朱猛不是這種人。”蝶舞說得截釘斷鐵:“這種事他比誰都懂,比誰都會做。”
“哦?”
“他對別人好的時候,做出來的事比誰都漂亮。”蝶舞說:“他為別人做的那些事有時候連我都會覺得肉麻。”
“可是你不是別人。”卓青說:“你是跟別人不同的。”
“為什麼不同?”
“因為你是他的女人,也許他認為你應該知道他對你是跟別人不同的。”
“我不知道。”蝶舞說:“一個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一個女人,就應該讓她知道。”
“也許你還不瞭解他。”
“我不瞭解他!”蝶舞又在冷笑:“我跟他在一起抱著睡覺睡了三四年,我還不瞭解他?”
卓青臉上又露出那種岩石般僵冷的微笑。
“你當然很瞭解他,而且一定比我們這些人都瞭解得多。”
夜色已臨,屋子裡已經沉默了很久,蝶舞才輕輕的嘆了口氣。
“今天我說的話是不是已經太多了?”
“是的。”卓青說:“所以現在我們已經應該走了,我本來就是要來帶你走的。”
“你要帶我到哪裡去?”
卓青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難道你忘了?你已經答應卓先生今夜要去為他一舞。”
第十二章 縱然一舞也銷魂
二月二十二。
洛陽。
風雪滿天。
司馬超群戴斗笠,披風氈,鞭快馬,冒著這個冬季的最後一次風雪衝出洛陽,奔向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