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點迷津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成,納爾諾夫也是其主要成員之一。對於後面試驗的失敗,他提出了一個'化身博士'猜想,它來源於《化身博士》這本小說:小說的主人公配製了一種能讓人產生人格分裂的藥品,但他再次使用同樣的配方配製出的藥卻不靈了,於是他認為新買回來的原料成分不春純,但後來知道,是他成功配製的那次所用的原料不純,正是其中的雜質使他成功的。納爾諾夫認為,破壞者在第一次試驗中使系統偏離的預定引數,但歪打正著,偏離的引數產生了球狀閃電,但這個偏離的引數當然沒有被記錄,記下來的是預定引數。這個解釋雖然離奇,但在當時也是惟一能夠被調查組接受的,下面的問題就是哪些引數出現了偏差。當時的試驗由四個分系統組成,即雷電模擬系統、外加磁場系統、微波激射系統、空氣動力系統,各系統的人員組成相對獨立,被破壞者同時滲透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首先考慮其中一個系統引數偏離情況。當時比較一致的觀點認為,最關鍵的引數是雷電模擬系統的放電引數,而負責這個系統的設計和執行的人正是我。
這時已不是戰前的肅反年代,僅憑無端的猜測是不能定一個人的罪的。然而就在這時,我的父親在東德參加學術會議時叛逃到西德。父親是一名生物學家,是執著的基因學派,但在當時的蘇聯,基因學說還處於大逆不道的境地,他的學術觀點受到壓制,精神上陷入一種深深鬱悶,我想這也是他叛逃的主要原因。他的這個舉動給我帶來的後果是災難性的,調查集中到了我身上。我領導的小組中的一些人為了明哲保身,按照納爾諾夫的授意對我百般誣陷,最終使我的間諜罪名成立,被判處二十年徒刑。
但納爾諾夫在技術上卻離不了我,就向上面建議,讓我服刑期間回基地繼續原來的工作。回到基地後,我過著低人一的等的生活,沒有人身自由,活動範圍只能在基地之內,連穿的工作服顏色都同別人不一樣。最難受的還是孤獨,除了在工作中,沒人願意同我接觸,只有組裡剛分配來的女大學生平等的對待我,給了我許多溫暖,後來她成了我的旗子。
作為一種逃避,我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研究中。我對納爾諾夫的憎恨是難以用語言表達的,但說來奇怪,對他的那套'化身博士'猜想,除去不相信有人故意破壞外,我還是基本同意的,我真的認為是未知的引數偏離導致了那次試驗的成功。這讓我心灰意冷,因為如果最後找到了那個或那些偏離的引數,只能使我更難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但我在工作中絲毫沒有考慮這些,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期望再次成功地產生球狀閃電。
這以後的研究路線是很明確的:引數的偏離不可能太大,否則在放電時各種監測儀器甚至肉眼都會覺察到,於是試驗時應該依次使各個引數在記錄值上下進行微小波動,如果考慮到多個引數同時偏離的情況,這是一個龐大的組合,要進行大量的試驗。在這個過程中我更加肯定納爾諾夫是故意陷害我,因為如果他相信是我搞的破壞,自然會想方設法讓我說出使哪些引數偏離了,但他一次也沒有問過我。而被無休止的繁重試驗任務搞得筋疲力盡的其他人則對我充滿了憎恨。但這時包括我在內,都相信再次成功產生球狀閃電只是時間問題。
事情的發展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當所有可能的引數偏離都試驗過之後,仍沒有成功,這倒使我意外地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當時正值勃列日涅夫上臺,與那個放豬出身的前任相比,他喜歡附庸風雅,對知識界要溫和的多。我的案子被重新審理,雖然沒有宣判無罪,但還是被提前釋放了,並給我提供了一個回莫斯科大學任教的機會。這可是在這偏遠基地工作的人渴望的機會,但我留了下來,球狀閃電已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我不可能離開它。
現在要倒黴的是納爾諾夫了,他要對研究的失敗負責了,雖不至於像我那麼慘,但他在學術上和政治上的前程算完了。他掙扎了一下,堅持他的'化身博士'猜想,與以前不同的是認為偏離的引數可能在其他三個系統,於是又開始進行了大量的試驗,這個試驗計劃更加龐大,如果不是被一個意外的發現打斷,它不知要進行多久。
3141基地擁有世界上最大的雷電模擬系統,在進行球狀閃電研究的同時,也進行一些其他的軍用或民用實驗研究專案。在一次為防雷工程進行的試驗中,竟然意外地再次產生了球狀閃電!這次閃電的引數,同我們第一次成功試驗的引數相差甚遠,沒有任何共同之處;至於各種外加因素,如磁場和微波激射等,這次試驗中根本就沒有,只是一次純閃電!
於是又開始了新一輪噩夢般的迴圈:在同一引數下把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