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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花樣也沒用,在小天師的仙法面前,一切鬼祟伎倆都無所遁形,在二十萬大軍的面前,再厲害的人也只有粉身碎骨一個下場。”
他猜不透敵軍的意圖,於是例行公事的喊了幾聲口號,反正用這個來鼓舞士氣,是最好用的,順便還能壯膽。
“對,已經休息了兩天了,等大軍緩過乏,咱們就開始圍城,席捲泰山郡!”
“殺進奉高城,要什麼就有什麼!”
“進奉高過個肥年!”
嘍囉們果然來精神頭了,他們一邊熱情洋溢的嚷嚷著,一邊抖動著快被凍僵了的身體,憧憬著美好的未來。
只有柏才突然皺起了眉頭,側耳向奉高城方向傾聽著什麼,眾人見狀,紛紛停止了歡呼,寨牆上再次陷入了寂靜。
很多時候,老兵的經驗,比武力更能救人性命,這也是為什麼小頭目楊超並不過分逼迫的原因之一。
“大家聽,好像是……鼓聲?”
“咚……咚……”一下,兩下,奉高城頭傳來了陣陣鼓聲。
聲音不算高亢,卻勝在整齊錯落,低低的,緩緩的,就像冬雪下流動的冰泉,又像雲開月明時,慢慢透出來的星月之光。
隨著寨牆上嘈雜聲的降低,孤身由模糊到清晰,穿透了濃重的黑暗,撥雲見日般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快,快吹號角,泰山軍出兵偷襲了!”楊超大驚失色,鼓聲乃軍樂也,非奉主將之令不可輕動,泰山軍半夜擊鼓,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柏才連忙提醒道:“楊將軍,您別急,還不一定是偷襲呢,說不定他們又故技重施,想騷擾咱們,不讓大夥兒好好睡覺了。”
“那也是……可是這次他們沒吹號,鼓聲也不響,離得這麼遠,他們能吵到誰啊?”
“可偷襲的話,他們幹嘛要敲鼓?”
面對眾人的疑問,柏才也只能搖頭,眾皆茫然之際,他見章木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於是問道:“木頭,你聽出什麼了?”
“似乎……城頭是在奏樂。”章木的語氣很不確定。
“奏樂,這種時候?奏給誰聽?王鵬舉是傻的嗎?”楊超啞然失笑。
章木臉漲得通紅,努力為自己分辯道:“可是,那鼓聲分明就是有節奏的,和俺在刺史府外聽到的差不多……”
“焦和的刺史府?”柏才的腦筋轉得很快,他知道同伴是臨淄人,在臨淄城破後,才被挾裹從軍,是個老實人,他的話應該是靠譜的。
“對,就是焦使……就是他。”章木的語氣很肯定。
“難不成……是在做法事?”柏才這話大有講究。
所謂:禮不下庶民,刑不上大夫,自古以來,禮樂這種東西,是很鄭重的儀式。章木這種普通人,在刺史府外面經過聽到的鼓聲,八成不是士大夫飲宴取樂的音樂,而是某種儀式。
眾所周知,焦和是個沒什麼本事,凡事都靠拜神解決的無能之人,他搞的儀式,八成就是法事一類的東西。
這段時間,黃巾軍內部關於法術什麼的宣傳,也確實很深入人心,所以,柏才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這上面。
“有可能,那王鵬舉既然曾冒充小天師,想必也是懂些法術的。”此言一出,當即有人附和道。
一開了頭,各種聯想就此起彼伏起來,有人色變道:“糟了,他肯定要用法術轟寨門了,聽說他精通的是雷法!”
“快,快下城牆,免得……”
“都慌什麼慌!”
楊超高聲厲喝,壓下了眾多的嘈雜聲:“有小天師在,縱然對方有什麼妖法,也不值一提,何況,城頭又沒有法壇,他哪兒那麼容易就施法?某這就去稟報渠帥,你們都給我老實守在這裡。”
“……”眾兵臉色都不太好,在信仰的鼓舞下,他們不怕流血作戰,但對鬼神、法術之類的東西,卻很發憷。
小天師和王鵬舉鬥法,自己這些凡夫俗子若是被捲進去,不屍骨無存才怪呢!換誰能不怕?
怕什麼來什麼,楊超剛轉過身,還沒來得及下寨牆,只聽奉高方向鐘鼓齊鳴,樂聲大作。
再下一刻,高亢的歌聲穿透雲霄,動地而來!
曲詞古樸大氣,歌聲高亢嘹亮,如風雷一般穿破了夜的寂靜,迴響在齊魯大地的山水之間。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
離殤一曲,驚動四野,山也聆聽,水也應和。(未完待續)
………【二零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