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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刑的人也不盡是大字不識的白丁,還是有讀書人。
“好像是從南朝來的荀濟。”
“出身士族卻被燒死……”
“閉嘴吧你!這犯事了就該殺!哪裡還管他是不是世家,南邊都還殺琅琊王家的人毫不手軟呢!巴巴的跑到我們這裡來!”
下面議論的熱鬧,這邊士卒們已經在柴火上澆上油脂,點火起來。
烈火焚身,其中痛苦不為人言,很快就聽到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人肉被燒焦了的那一股臭味從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散出,逼得那些人不由得往後頭退,好躲過那一股焦臭。
天子居住的大殿已經被重兵重重圍住,除去送膳的黃門之外,任何人都不準進入。
突然殿門從外面被推開。
在殿中服侍的小黃門顛顛撞撞跑進皇帝所在的內殿,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陛、陛下,大、大將軍他——”
話語還沒說完,元善就聽見步履整齊一致的足音,和衣甲的摩擦之聲。
他想起了前兩代天子死於非命的事,立刻臉色蒼白。
果不其然,李桓帶著兩隊武士直接衝進了大殿。
兩隊武士往那裡一站,殺氣幾乎撲面而來。李桓今日穿著常服,他一手按在腰間佩戴的環首刀上,眯眼看向御座上的元善。
元善不比李桓這種真的上過戰場殺人的,在李桓看過來的那瞬間,他脖子後的寒毛全都立了起來。
“陛下,我父子兩人一心為國,何曾辜負過陛下?陛下為何一心謀反!”李桓爆喝道。
“……”元善臉上面無血色,緩了一息,“朕身為至尊,何來造反一說,而且此事朕並不知曉!”
李桓眯了眼,嘴角勾起來,他點點頭,“沒錯,此事怎麼會是陛下所為?必定是後宮賤人所離間!”
他話語說完,幾個武士出列大步走入那邊內殿的簾幕後,女子的哭叫響起來,一個宮裝麗人被拖出來,髮鬢散亂形容狼狽不堪。
那個宮妃元善自然是認識的,正是大皇子的生母左昭儀。
“必定是這賤婦,自持是大皇子生母,窺探皇后之位!所以才會出言離間天子與臣!”說罷,他看向那名武士。
武士會意,立刻拔*出環首刀來。
左昭儀聽到拔刀的聲音花容失色,向那邊的天子求救,“妾冤枉,妾冤枉啊!陛下救我!陛下——”
“李桓,你——”元善看李桓竟然要當著他的面殺掉他的寵妃,目呲盡獵,從榻上霍的一下站起來。
還沒等元善的話語說完,武士手中寒光一閃,已經乾淨利落的斬下了左昭儀的頭顱,沒了頭顱的脖頸裡霎時噴濺出鮮血來,妍麗的頭顱骨碌碌的滾到一邊。
元善見著這等慘況,癱坐在御座上。
“看來天子御體有恙,”李桓點了點頭,“這幾日陛下好好養病。”說完大步向殿外走去,任憑殿中血腥味瀰漫。
同時左昭儀所居住的宮殿中,照顧大皇子的乳母和宮人都聚在一起哭泣,方才有一大群凶神惡煞的軍士衝進殿中,將大皇子搶了出來,硬生生的灌下一杯酒,過了一會大皇子便七竅流血歿了。
怎麼會有這等的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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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天子“造反”的事,洛陽裡殺了不少大臣,而後李桓遵循李諢時候的舊例,將那些犯官的家眷中年紀尚好的,配給軍中將士。
軍中的將士大多是鮮卑人漢人羌人氐人匈奴人,這麼一個大雜燴,其中也有很多沒有娶妻的,李桓這道命令一下,軍士感恩戴德的人不在少數。
這麼過了兩月,洛陽的局勢漸漸平靜下來,這會從南邊傳來訊息,乙弗斯所率領的大軍已經攻陷了建康,在建康燒殺虜掠,其中烏衣巷裡的王謝兩族被屠殺殆盡,血脈斷絕。
乙弗斯在建康將梁國皇帝困在宮殿中,不提供膳食和水,另外強納公主為妾。同時向洛陽派人討要被他留在洛陽裡的女眷和兒子。
李桓收到訊息,冷笑連連。
“當初不是說家眷和兒子都被我給殺光了麼?怎麼又向我討要妻兒來了?”
佛狸坐在他的下首位置,“阿兄,這種人,沒有必要去搭理。”
“是啊,他不是說人死了麼?我也沒有那個心思替他養兒子。”說著他看向弟弟,“你說,我要讓他兒子死成怎麼樣,才不辜負他的那麼一番話呢?”
“自然是阿兄想讓他怎麼死,就怎麼死了。”佛狸道。
“記得小時候,有獵戶打獵物回來,這獸皮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