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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稷到達驪宮,也就是再兩三天的時間,除非在路上給耽擱了,否則定如魏冉所言如期抵達。這日子越近,我卻越無閒散之心,在那日之後夷就真的迴避去了。這回避可不是讓他在院子裡找個房間躲起來,我不會這麼蠢,夷也不會讓自己受這種屈。所以他這一回避,就避出了驪山的範圍。
臨去前他還故意著在我跟前說著令人置氣的話:“驪山北麓五十里有一城,我就先到哪兒去歇歇腳,你們母子倆可得好好珍惜這久別重逢的日子。哦,差點忘了告訴你,城內有一歌坊,相傳不遜於咸陽城的曲坊,我就去那兒落腳,羸稷那小子什麼時候回去了,你再差人去只會我一聲。”說罷,面色未改就來撫摸著我的肚子跟孩子竊竊著道別之言。
這不要臉的,我當時只差沒將他的心肝脾胃腎通通挖去餵狗,敢當著我跟孩子的面陣如此之厥詞,當真以為我沒過他家的門就可以在外頭亂搞男女關係。於是,我將肚子一挺,兩靨微陷,面上呈初桃綻放之姿。我說:“冬日氣寒,若是溫柔之鄉暖和,你也不必掂記著回我這兒,瞧這些日子將你給委屈的,委實令我過意不去,不若等我生完了孩子你再回來也不晚。”
那時夷的臉色,可謂是五味雜成。也許他只是想同我戲諛兩句,沒曾想我較真了。所以他走的時候,滿臉的不爽與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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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許紅梅的枝椏繞到了屋簷下,花骨朵兒還未炸開,就已經令人神往不住,它們若是齊相綻放,滿枝嬌豔的景緻該得有多美呀!我令人搬了張臥榻到梅樹下,然後趁著明媚的暖陽依舊當空,擺了個還不算太風騷的姿勢令畫師給我畫一幅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全身相。
老畫師在距我十米左右遠的地方設了一方畫布,半眯著褶皺叢生的眼角,時不時的抬頭往我的方向瞅上幾眼。沒過多久,我躺不住了,垂下了托起的手,朝阿裳吱去。“你去瞧瞧畫好了沒有。”這若令我定型半日,我還不把自己廢在榻上不可。
阿裳過去一下又匆匆的跑了回來,她說:“回太后,畫師說,這才將畫出一個輪廓,您看。”
我不禁撫額,這時才發覺,相機果然是個好東西,喀嚓一聲完事,“拿來讓我瞧瞧。”要是畫了個大概,我就再忍忍,再怎麼說也擺在這兒這麼久了,不能半途而廢了。
當老畫師把那幅所謂的輪廓展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幾近要將眼睛瞧到脫穿也未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我抬眼,訥了聲:“這哪是哪呀!”
老畫師不疾不徐地為我道來,“此處是太后身旁這棵紅梅,此處是身形輪廓,此處是……”他這樣指個來去,令我唏噓不住。原來我還給看反了,這老頭莫不是玩的抽象派,連我這現代人都看不懂。我不禁要感嘆一聲,藝術果然是一門高深的玩意兒呀!
既然他畫了一個抽象的輪廓給我看,我自然是看不明。於是我說:“那還得多久才能完工。”總不能讓我跟一條死魚似的拍在這兒死磕不是。
畫師吱唔了聲,語氣不詳,恍似這個偉大的工程不是一眨眼就能完成。突的,他好像想到了什麼鬼主意似的,忙又抱拳躬身說:“其實,只待將太后的神形容貌繪出,餘下部分可令他人著上太后的衣裝以代為替之。”
忽覺眼前一亮,這老頭兒的主意貌似可取。正待我贊去,阿裳語氣不善地叱了聲畫師,“放肆,你之意是想令他人扮作太后。”
畫師身子微震,抬頭瞅了我一眼又迅速低下頭,止不住瑟瑟發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直說:“太后恕罪,太后恕罪,奴並無他意,太后恕罪……”經阿裳這一喝去,他嚇的不輕。而我這時才想到,他說這句話的嚴重性,大抵著跟造反無異。
我揮手製住了阿裳的無事生非,本來無事,平白的倒給自己惹來煩惱。我說:“就依你了,回去吧!”
正待我躺回到榻上的時候,瞥眼正好瞧見簷下抱劍佇立的木易。一個激靈靈,頓時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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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襲裙裝的木易,我忍不住笑彎了嘴角,眯起了眼角。這人不若是男裝還是女裝都讓人無法阻擋,而我不得不承認,魅力這玩意兒果然是與生俱來的,非後天可以隨意培養之。
只見木易渾身不自在的佇在我面前,微低著頭,不時的理一理衣邊,扯了扯袖角,微赧的面龐煞是可愛。
我湊上前一步,他倒是懂得恪守自己的本分,忙後退一步與我保持了相對合理的距離。垂首,未敢拿眼瞧我。
我抿唇未笑,又湊上前一步,說:“讓本宮瞧瞧。”誒,突然發現我這是在以權謀私吶!木易果未再動,